我不是攻吗?怎么成了下面那个!: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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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几缕暗红色的头发隐匿在黑发之间。

    宋屿轻轻一挑眉,显然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穿着规规矩矩的人居然会剪一头狼尾,还挑染。

    那人提上饭盒后冲老板娘打了个招呼,旋即笑着从台阶上跳了下来。此时宋屿早已将目光收回,没事人般地继续目视前方,挪动步子的同时还用余光偷偷往身旁瞄。

    然而那人完全没注意到,拎着饭盒就往前冲。宋屿斜眼瞥他的时候注意到他笑起来时不仅是唇角,眼尾会微微上扬,笑容比起其他人要张扬许多。

    奈何这人没给他太多观察自己脸的时间,很有活力地提着东西往前跑了几步后宋屿就只能瞥见他的后脑勺,以及他头上那几缕在风里摇摆的碎发了。

    那人腿长,原本凭借腿长优势便能比别人快很多,并且此时下着细密的小雨,急着回去的他脚下生风,很快便将宋屿远远甩在后面。

    见状宋屿一沉默,盯着那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看了几秒后几近不可见地叹了口气,将手插进兜里后继续慢悠悠地沿着这条路走。

    等路过转角时,宋屿神情漠然地如往常一样向右一转,然而等目光落在前方时他却不由得一怔愣——

    就见那人举着伞蹲在路边的绿化带旁,将手中的麻辣烫放在地上后伸出手对着绿化带做了个手势,口中还念念有词。

    宋屿就在转角处远远地看着他,怔愣过后便是不解,眉头也微微蹙起来。

    刚刚不是急着回家?现在又有蹲下来在路边找动物的闲情逸致了?

    经过那人不懈努力后,那一块草丛“沙沙”一响,躲在里面的动物终于肯探出头来,怯生生地望着眼前这个用外套替他遮挡住风雨的人。

    等那只猫终于放松警惕,又往前走了几步后宋屿才看清,原来是一只白猫,只不过身上好几处都是泥巴,看起来脏兮兮的。

    见状那人又笑了,他伸出那只空闲的手揉了揉白猫的头,等那只猫也亲昵地蹭了蹭自己的掌心时他笑得更欢了。

    “你是想和我回家吗?”那人一边挠着白猫的下巴,一边笑盈盈道,“可如果带走你,我就得去外面租房子住了,一个月下来也不便宜,你说怎么办?”

    虽然话语里有些惋惜,但宋屿发现那人脸上仍然带着笑,倒不像陷入了两难境地的人。

    “这样,你‘喵’一声,只要叫了我就带你走,怎么样?”

    那人又继续说话了。与此同时宋屿也将目光移向他眼前的那只猫。那只猫似乎很通人性,眨了两下眼睛后便乖乖地拖长声音“喵”了一声,紧接着又蹭了蹭那人的手。

    见状宋屿嘴角一抽。

    等那只猫用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那人时,宋屿看到那人的表情有了一丝柔软,“哎呦”一声后将那只小猫抱起来,等它依偎在自己怀里后那人才拎起地上的饭盒,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后笑着喊了声“我们回家”。

    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直到连他显眼的头发都看不到时宋屿才将目光收回来,说不上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

    看他的模样,再结合他说过的话,对方应该是大学生。他为什么愿意为了一只流浪猫花钱去外面住?值得吗?

    *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那也是宋屿生平第一次留意一个人。更巧的是那人居然和自己念同一所大学,是计算机系公认的系草。

    名字叫温郁,初城温家的独生子。自小便含着金汤匙长大,弹得一手好钢琴,人性格开朗,也有礼貌,称得上完美。

    若要说缺点,大概就是喜欢男人。

    原本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宋屿,唯独记住了这寥寥几句对于那人的描述。

    第二次见面是在阶梯教室里,听一个老教授的课。

    这堂课温郁就坐在他斜前方的位置,只不过是隔了好几排的那种,他身旁还坐着几个朋友。

    尽管大家的打扮都各有特色,但他仍然是最惹眼的存在。

    整堂课下来温郁基本上没有开过小差,结束的时候也不像其他人一样急着去吃饭,慢慢悠悠地站起身后便拿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扒拉两下屏幕后眼睛一亮,突然来了劲,兴冲冲地准备往门口冲。

    见状宋屿一抿唇,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看,鬼使神差间用余光瞥了眼身后,在温郁即将经过这一排时将身子探了出去。

    见他突然出来,温郁脚下没刹住车,最终同那人相撞在一起。

    宋屿倒是没什么事,毕竟是背对着温郁的,不过温郁倒是倒了大霉,鼻子被撞得生疼。宋屿转过身时就见温郁一边揉着自己的脸,一边不好意思地同他笑笑。

    “不好意思啊,撞疼你了。”

    宋屿微微有些怔愣。错在自己身上,他为什么要道歉?

    所以他没办法心安理得地说出那句“没关系”。见对方微微点头算作示意后温郁便再次礼貌一笑,越过他后急匆匆地往教室门口冲。

    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宋屿最终只是淡淡地垂下眼睫,摩挲着手中的手机。

    再到后来,他开始在不经意间制造和那人的小偶遇,得知对方因为某个追求者而动摇时也只是沉默不语,还是会固执地经过温郁常去的篮球场,经过他常去的地方。

    等反应过来时,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将近半年。这半年来他帮温郁摆平了大大小小不少的麻烦,期中就包括想对他父亲下黑手的周奕清,然而等到最后迟钝的他才终于意识到这到底是何样的感情。

    而在直视自己内心的第一天,他便动过将人抢过来的念头。

    不会这个念头很快便被他掐灭,毕竟从和温郁少有的几次见面中就能看出来,对方都有点抵触和他过多交流。

    所以他只能忍着,眼睁睁地看着温郁同那人确定关系。即便如此也仍然像个冤大头一样默默地帮温郁解决麻烦,无怨无悔。

    若要问他这辈子最对不起温郁的一点在哪里,大概就是放开他,让他和那个衣冠禽兽结婚。午夜梦回时他总会想起温郁为了谈合作,当着他的面不要命似的喝下的一杯杯酒的情景,那一度成为了他的噩梦。

    因为这件事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懦弱,含着金汤匙长大的温郁本不用经历那些。

    在华国只手遮天的荆家家主为了他的幸福,像只胆小的缩头乌龟一样放他自由,却又在得知温郁死讯的那一刻起真正成为了荆家的一份子,将“狠”这个字演绎到了极致——

    以最狠的手段,一步一步将那个衣冠禽兽逼上绝路,直至对方死去才肯用同样狠的方式惩罚自己,从高楼上一跃而下。

    至此,一生结束。

    *

    再次睁眼时,映入宋屿眼中的是自己卧室的天花板。

    他木楞地从床上坐起来,缓了两秒后才扶着额头开始回想那些场景,整个人还处在呆愣状态。

    不过与其说是场景,倒不如说是记忆。

    那全都是他的记忆,他上辈子的记忆。

    意识到这事,他的眼底愈发晦暗,捂着脸长长地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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