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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在怪谈故事里死而复生了》 50-60(第8/16页)
场?”
纱葵语气揶揄,“你得称呼人家为家主大人才对。”
无惨冷冷地笑了,那委实称不上是笑容。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家伙,再成熟又能如何呢?
想到曾经差点有过婚约的家伙一跃成为了一家之主,纱葵嘟囔了一声,“真可怕。”
那么野梅呢?
那么野梅呢?
那么,加茂野梅呢?
明明只是在心中叨念着,对方却仿佛听见了纱葵内心的声音。当占据着眼前一方之地的男女们挪开之后,纱葵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对方红色的眼珠展露着梦幻一词的概念。
“是野梅吗?”纱葵的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就像她变得成熟了一样,弟弟妹妹们也都长大了。在发育的关卡中,谁都不清楚最后会定格在什么模样里。
那人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纱葵,他的眼神逡巡着,不知道是在找谁。一会儿后,他失望地收回了视线。
野梅终于看见了认识的人,他的堂姐,加茂纱葵。对方已然亭亭玉立,狭长的眼睛轮廓长而深邃,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人物。
他慢悠悠地走过去,却发现对方身旁还站了个矮个子的男孩,也就比他小个两三岁的模样。
野梅刚刚在庭院里与对方有过一面之缘,除了那头微卷的黑发,他什么也没记住。
纱葵拉着他找了个僻静点的地方坐下,上来就是一句“怎么瘦成这样”。
无惨被抛在了原地,他还在惦记刚才的事情。忽地,他想到一回事来。
被抛弃在东京的孩子,名为野梅的男孩。
就是眼前这个人。
贤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他的手轻轻落在无惨的肩膀上,这让后者下意识抖了个激灵。
“就是他,”贤人语气轻柔,却又明显地不怀好意,“你们年纪相仿,肯定聊得来。”
无惨的固执毫无用处,他在一股外力的推动下,勉强遮掩着厌恶向前。他脑中浮现出一系列的尴尬与被忽视,“加茂野梅”无视的表情在他的心里扎下了一根刺。
纱葵和野梅说着话,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聊了聊近况。她发现这个弟弟有些寡言少语了,连脸上的微表情也减少了不少。
“爷爷也来了。”她突然提道,“到时候好好说,知道吗?”
纱葵不知道在书房里发生的事情,她不知道野梅的心里憎恨已经生根发芽。
一直看着纱葵的野梅微微远眺,距离仪式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又十五分钟,主角一定会在最后的时刻出场,对么……
他不作声对抗着回应,陌生的脚步声在野梅的身后停下了。他侧过头,用余光瞥着。
贤人用目光催促着。
无惨这才不情不愿地道出了自己的名字。当他的目光近距离地描摹着眼前的这张几乎精细的脸时,曾经屈辱的记忆再一次地涌上心头。
他和母亲如同幽灵一般生活在东京的宅院内,他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孩子。某一天,一个比他年长一些的、穿着暗绿松纹和服的男孩从他面前路过,对藏身于月季与紫阳花丛中的他表露出了浅薄的烦恼之情。
无惨终于认出来了,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可野梅的记忆里没有无惨的存在,花丛中的男孩也只不过是一片飘走的浮云。
野梅没有表态,他的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一圈,一种古怪的停滞感让人有些呼吸不上来。“哦——”他漠不关心地说:“知道了。”
贤人又搭腔道:“好好相处吧,以后多的是见面的机会。”
野梅往座椅的后背上靠去,不作回答,也不吱声,这反应让他的叔父暗自愤愤,真想当场怒骂这个不知礼数的小鬼。
野梅反倒将自己的注意力安置在周围的声音上。一个沉稳的脚步声出现在了礼厅之中,禅院家的代表赶在仪式开始前的半小时到达了。
新任家主禅院直毘人懒洋洋地环顾四周,在来之前,他接到了一个小小的任命。
许愿与还愿,其中夹杂着未知的代价。
禅院直毘人许愿了一个苹果,在得到苹果的同时失去了一只耳朵。
这一次他再次许愿了一个苹果。
——野梅愤怒地将手旁碟子里的水果向对方砸去。
他很记仇。
他记得禅院直毘人把他一个人丢在总监部的结界外。
京都,禅院家的结界被打开了一个洞口,入侵者如入家门般轻松。
首先发现入侵者的是本家的护卫队。他厉声呵斥着眼前这个蒙面的女人,命令她报上名来。
女人只是轻笑着,下一秒,他身前的男人不受控制地被一股重力压在地面上。
女人解开了随身口袋上的拉链,灰鼠探出了脑袋,好奇地打量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它顺着女人的手掌跑到了地面上,开始在原木制造的长廊上奔逃起来。
「死之王」渗进了微风之中,这无色无味的东西被吹散至各个方向。攀岩在墙壁上的琥珀色的藤蔓轻柔地晃动着身体的部分,黄白相间的花朵也随着微风舞动着。
禅院苍人迎接着拂面而来的微风,他的弟弟澄人离他只有三寸之远。
澄人直抒胸臆,“为什么只有我们留在家里啊。”
苍人的眼球有些混沌了,“还能是什么原因呢……”他转过身,挡住了澄人前进的脚步,不客气地说:“当然是因为我们的无能。”
听了这话,澄人的脸立马拉了下去,“无能?那几个少爷我看也没什么能耐,还不是因为他们是少爷,所以地位才更高一截吗?”
苍人的嘴唇不自然地扯动着,他好像没听到澄人的苦恼。他只是喃喃自语,不停地说着自己的低劣与无能。
澄人不知道哥哥忽然怎么了,他连忙拦住了脚步松浮的苍人,可对方突然发了狂似地奔跑起来,将澄人丢在了身后。咚!苍人一头撞死在厚重的廊柱上。
……
禅院雄基气喘吁吁地放下了手中的咒具,示意着对抗赛可以结束了。也许是他的对手太过猛烈,速度太快,武器太锋利,下一秒,他的胸口被咒具太刀刺中了。
……
禅院博美将绳子打了个结,套在了门前的樱花树上。木屐从她的脚上掉了下来,只有她的足尖不停地摇晃着。
啊……啊……啊……她挣扎的声音渐渐消失了。
……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睦美!开门!听我说!睦美!听我说!睦美!听我说!”砰砰,砰砰!砰!“睦美!一定要听我说——嘎啊!”一声惨叫终结了一切。
禅院睦美再也无法忍受这永不停歇的噪音了,哪怕门外根本就没有人在,她痛哭流涕地不停道歉,误将二楼阳台当成了大门,她从楼上跌落下来了。
……
16:55PM
NHK广播电台插播一则新闻速报。
“今天下午16点45分,在右京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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