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同光[电竞]: 80-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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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呼吸声。

    许久后,还是宿煜先开口,他有些抱歉地说:“对不起啊,忽略你了。”

    “哥,我最近,身体很不舒服。”祁曜说得很慢,但每一个字都咬得很清晰,“我该告诉你吗。”

    “哪里不舒服?”宿煜明显急了,说话的喘气声都变得更重。

    祁曜却不回答,他又问了一遍自己方才提出的问题,试图帮宿煜找到重点,“我是想问,我该告诉你吗?”

    “为什么不该。”

    电话那边,护工小声地提醒宿煜,让他注意情绪,不要激动。

    “因为你很忙,怕打扰到你,也或许是因为,我觉得我能扛过去,不想让你担心,又或者说,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祁曜的脑子很乱,喉咙酸胀,火辣辣的疼。

    时间再一次凝滞,一秒,五秒,十秒…

    “你在哭?”宿煜的声音很沉静,被子里的手却挣扎着动了动,不作声地自己把止痛泵按到了最大剂量。

    祁曜抹了把脸,这才发现,自己在无意识间已经流了满脸的泪。

    “没有。”

    “为什么哭了?”宿煜问。

    “说了没哭,我没哭,我他妈不是小孩!”祁曜嘴硬着,凶狠着说着脏话,试图去掩盖自己外露的情绪,却忘记自己此时此刻就在宿煜的病房外。

    他失控的咆哮声在走廊里散开,空气静了一霎,然后他听见宿煜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轻得像是一声叹息。

    宿煜说:“进来吧。”

    …

    祁曜愣在原地,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做好了准备,他怕在宿煜面前崩溃,也怕刺激到宿煜的病情。

    踌躇犹豫的功夫,里面的护工大叔已经出来了,他示意祁曜进去,并告诉祁曜自己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叫他。

    祁曜推开门。

    房间很大,空调温度刚好,装修风格很温馨,没有病房的那种冰冷感,倒像是酒店的豪华间。

    病房里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窗帘没拉,外面的夜色和灯光融成一片,倾斜进来,洒落在病床周围,显得很温柔。

    宿煜躺在床上不能动,只能偏着头,看着门口,目光跟随着祁曜,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自己,来到病床前。

    祁曜在进来之前,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并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建设。他带着一贯的冷脸走进来,每一步都竭力走得安稳从容,在心底里告诉自己不能在宿煜面前失态。然而在他近距离看见宿煜的那一刻,还是绷不住。

    宿煜面无血色地躺在病床上,胸口插着引流管,脖子和手臂上都扎了留置针,正在输液。

    他眼睛里的光很微弱,被高烧折腾的没有什么精神,就那么平静地望着祁曜,慢慢地眨动着眼睛。疲惫和虚弱都写在脸上,像是下一秒就要合上,却始终坚持睁着。

    祁曜定定地看着他,感觉喉咙里满是酸楚,连呼吸都困难。虽然宿煜还活着,但是却让他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

    情况好些后尚且是这副模样,他不知道宿煜在重症监护室的那些日子里到底过得有多糟。

    祁曜去重症监护室看望过亲人,他见过那种场面,病人被各种仪器包围,被绑着手脚,身上插满了管子,连呼吸都不能自主,日日夜夜都痛不欲生。

    他不知道宿煜是怎么熬过来的。

    “宿煜…”

    这一刻的震撼,让他除了叫宿煜的名字,别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宿煜的病号服敞着,里面绑着束胸带,是开胸手术后用来保护胸骨的,看上去很不舒服,让他整个上半身都显得很僵硬。

    祁曜伸出手,轻轻扒开束胸的边缘,看见宿煜两胸之间刀口的位置,覆盖着一块白色的敷料,只露出一小块。

    他想往下看,却被宿煜抬手挡住。

    这样一个阻挠的动作,险些要了宿煜半条命,他疼得闷哼了一声,仰起头急促地粗喘。

    宿煜根本没有力气,甚至连抓住祁曜手腕的力气都没有,他的五指轻轻地附在祁曜的手背上,撑不住几秒,一点点滑下来。

    祁曜停下来,他看着宿煜,压低声音恳求他道:“哥,就让我看一眼,可以吗…”

    宿煜闭上眼,不忍心去看祁曜破碎的神色,只能感受到一道很轻的力道,将他的束胸带一点点的往下扒。

    祁曜终于看清楚那块敷料的长度,推断出了手术刀口的大小。

    很长的一道。

    祁曜眼睫颤了颤,小心翼翼地帮他把束胸带恢复原状,抬起头的一瞬间,悬在眼眶里的泪忽然流了出来。

    他归根结底只有20岁,阅历少,无法想象这样的手术背后有多么惊心动魄。

    祁曜坐到床边,心有余悸地握着宿煜的手,把他的掌心贴在自己脸侧蹭了又蹭。

    “疼吗?”他问宿煜。

    宿煜眉目舒展,露出笑,费力地摸了摸祁曜的头,安慰他道:“别怕,不疼,我对疼痛不敏感,更何况,还有麻药。”

    “骗人。”祁曜红着眼睛,委屈得双唇微微颤抖,“宿煜,你最会骗人,最会骗我。”

    宿煜望着祁曜,眼睛里有笑意,他动了动嘴唇,“我以为,你会很生气,会不理我,怪我没有把手术的事告诉你…”

    “打住。”祁曜的脸色瞬间便凝固了起来,他说,“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这个,我不说,不代表这事就翻篇了,我只是现在不想说。”

    “懂,照顾病人情绪,怕我犯病?”宿煜笑着去摸祁曜脸上的泪痕,虚弱地调侃他,“别哭了,你哭起来,真的好难看,和你人设不符,你粉丝看见你这么哭,肯定要脱粉的…咳咳…咳咳咳…”

    宿煜又开始咳嗽,胸腔跟着震颤,眉头紧拧着,看得出忍得很痛苦。

    祁曜连忙起身,“你等着,我去叫人!”

    “别。”宿煜叫住他,“没事的,每天夜间都会咳嗽,是正常现象,你别紧张。”

    祁曜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真没事?”

    “真没事。”宿煜已经很累了,他喘了几口气,“你坐下,手伸给我。”

    祁曜有点懵,重新在床边坐了下来,然后伸出一只手递到宿煜面前。

    宿煜把什么东西塞到了他的手掌心,祁曜展开手指,看见一枚熟悉的耳钉,正是从机场分别时,送给宿煜的那一枚。

    宿煜没有解释什么,没有说他带着这枚耳钉想象祁曜就在他身边,也没有诉说这耳钉是如何陪伴他度过难熬的日日夜夜,他只是将耳钉物归原主后,由衷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不该瞒着你。”宿煜的瞳孔湿润。

    “不告诉你手术,是因为我只想给你我最好的东西,好的情绪,好的状态。我生病,手术,是坏事,我不想你为我担心…”

    祁曜皱眉,心都揪作了一团,语气却出奇的平静,“那现在呢?”

    祁曜逼问他道:“现在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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