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姐姐盯上后: 7、高温过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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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话室的落地窗外,余晖慢慢染红了整片天。橘金色的光洒在桌边两道纤细的身影上,像是命运在悄悄缝合某段裂缝。

    两人没聊太久,苏月接到工作电话后便先行离开。阮初一个人继续在茶话室里坐了会儿,突然间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点亮屏幕,显示是陆执发来的消息——

    「我在一楼前台等你。」

    阮初心头微跳,起身往楼下走去。

    她穿过办公区来到一层,公司里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走廊尽头有扇半掩的门,门缝里投出一道昏暗的光。她原本没注意,经过时余光随意一瞥,却猛地停下了脚步。

    门后依稀可见一道向下延伸的旋转楼梯,漆黑、沉静,像是通往另一层世界。

    阮初怔住,只一秒,便听到前台方向陆执低低的一声咳嗽。

    她只好收回视线,转过身向那边走去。

    陆执站在前台旁,身形略显单薄,面色比下午更苍白些。

    “陆总……您现在感觉好点了吗?”阮初犹豫半晌后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问道。

    “我好多了。”陆执声音沙哑,还带着些许不轻不重的鼻音,却仍在努力维持优雅,“我们先回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大楼,傍晚的微风扑面而来,阮初下意识地看了陆执一眼,发觉她走得有些慢,肩膀还不时轻颤。

    夜色下,驶向别墅的车厢里安静得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陆执显然身体还未恢复,斜靠在座椅上闭着眼,额头隐隐泛着不自然的红。阮初偷偷看了她几眼,却没敢出声打扰。

    回到别墅时已接近晚上八点。赵姨今日似乎并不在,玄关灯是自动感应亮起的,暖黄的光落在地板上,将阮初与陆执二人的影子拉得修长。

    陆执换了鞋,没说什么,直接朝楼上走去。

    阮初在客厅站了几秒,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跟上去问问雇主的身体情况。她心头总有种不安的直觉在作祟,就像昨晚那样。

    思虑良久后,她还是去厨房接了杯热水,捧着玻璃杯走到别墅三层,在陆执房间门前停下。

    她敲了约莫两分钟的门,都无人回应。

    “陆总?”阮初低声喊了一句。

    还是无人应答。

    阮初心跳微乱,贴耳听了听,里面没有说话声,也没有走动的脚步。她咬了咬嘴唇,试着轻轻推了一下房门。

    门,没有锁。

    房间里一片安静,只能听到空调的嗡鸣声和浴室里传来的水滴声。

    房间里的灯是关着的,窗帘半掩,落地窗透进一些微弱月光,照亮了床沿的一小块区域。

    她在昏暗中望见床上的人影,不由心下一紧。

    陆执侧卧着,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侧。领口微敞,露出一点苍白的锁骨,脖颈间隐约可见一层薄汗。

    她面色潮红,眉头紧蹙,唇边不断吐出模糊的呢喃,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一场噩梦里。

    阮初快步走过去,将水杯放在床边柜上,试探性地唤了一声:“陆总?”

    没有人回应她。

    她探了一下陆执的额头,烫得吓人。

    “发烧了……”阮初心下一颤,手忙脚乱地去找退烧药,好不容易在床头柜里翻出半盒布洛芬和一支体温计。

    “陆总,我给你量下体温。”阮初低声自语,尽管她明白躺在这里的人听不到她的声音。

    阮初将体温计从陆执敞开的领口里伸了进去,夹在腋下。女人滚烫的皮肤在接触到冰凉体温计的瞬间,不自觉地颤抖着。

    “39度7…”阮初看着体温计上的数字皱起眉头,思索着该如何将陆执送去医院。

    躺着的人似乎已被惊扰,蜷缩起双腿,双手环抱着自己,面色痛苦。

    “陆总,你醒了?”阮初以为陆执恢复了意识,急忙问道。

    但陆执却依旧没有回应。

    她的呼吸急促,双唇微张,低不可闻地呢喃着一个名字:“…容儿…”

    阮初蓦地怔住。

    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陌生又柔软,却在陆执的梦呓中反复回响。

    阮初将刚刚浸湿的新毛巾拿来敷在陆执的额头上,心底像是被不知名的念头轻轻搅动。

    阮初晃了晃脑袋,将多余冗杂的思绪甩出大脑。

    她将被子从床的另一边拽起,反盖在陆执身上,又给她的头下面垫上枕头,好让病人躺得更舒服些。

    阮初换下已经被烧得发热的湿毛巾,重新换了一条敷在陆执额头上。女人紧紧闭着眼睛,眉心更深地蹙起,像是在对着某个幻影哭诉低语。

    阮初站在床侧,内心柔软。

    此刻她忽然觉得,自己眼前的这个人,不只是一个高冷的上司、不只是她工作合同上的“雇主”,而是一个藏着过往、藏着谜团、甚至也藏着秘密伤痛的…脆弱之人。

    整个房间只剩下墙上挂钟滴答作响,还有陆执微弱的呼吸声。窗外夜色渐浓,风掠过树梢,吹落几片旧叶。

    阮初坐在床边,又换了三四次湿毛巾,直到陆执脸上的红热褪去后她才悄悄离开。

    翌日清晨六点,天色才刚刚泛白。

    阮初从卧室醒来时,整个人像是泡在了沉重的梦里,肩颈发僵,脑中全是昨晚陆执发烧昏倒的画面。

    她轻手轻脚地下到一楼,厨房里一片寂静。

    阮初熟练地煮了一小锅口感绵稠的白米粥,又从橱柜里取出几片吐司,放进面包机,调成双面烘烤。

    面包烤好时,传来一阵淡淡的焦香,她动作轻柔地将粥盛入碗中,再将烤好的面包片放在碟子上,顺便倒了一杯温水,将三样一齐摆在托盘里。

    阮初端着托盘上楼时,空间静得几乎听得见她每一步声音。陆执的房门依旧紧闭着,和昨晚她离开时一模一样,像是里面的人从未动过。

    阮初在门前停下,犹豫了片刻,左手端稳托盘,右手抬起,轻轻敲了敲门。

    这一次,很快传来了回应。

    “请进。”是陆执的声音,低哑而虚弱,带着刚醒时的慵懒质感。

    阮初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淡雅香氛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里依旧拉着厚重的窗帘,只透进一丝灰白的晨光,将一切晕染得朦胧。

    陆执靠坐在床头,头发已经全干,还换了一套干净的睡衣,但整个人仍显得极度虚弱。她的脸色苍白,眼下浮着一层青黑,眼眶里还带着未退的红血丝。

    “昨晚……真的谢谢你了。”陆执接过托盘时轻声开口,声音略带哑意,却仍维持着她一贯的克制与从容。

    阮初低下头,声音有些轻:“我昨夜擅自进来……抱歉啊,陆总。”

    “没事。”陆执嘴角微弯,轻抿了一口温水,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多亏你进来,不然我现在可能已经烧糊涂了。”

    说完这句后女人没有再继续开口,只是垂头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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