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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小心火烛》 2、血色的婚礼2(第2/3页)
送外卖的工作累吗?”
“不累,这里公共交通发达,路上车少人少,挺好送餐。就是听说下个月会启用无人机送餐……不知道我们之后去哪工作。”外卖小哥苦着脸说。
啊这……朝歌深表同情。熄了“斗不过席茉就换工作”的念头,看样子,她还得在梵玺好好干。
她提着外卖来到人生中第一次拥有的客厅,盘腿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惬意地背靠沙发,观看投屏的新番动画,吃得满嘴酱料。
她咽下最后一根薯条,从薯条盒里摸出一根u盘。
朝歌洗了把手,翻出行李箱里面的旧笔记本电脑。u盘插上,用blender打开其中的文件。
文栖星女士母亲的线框模型跃然其中。
朝歌喝了口可乐,认命地开始加班:对比会议资料和完整的模型,删掉资料中没有的五官细节和服装。
三天后,朝歌准时呈上策划。一份ppt,一份人物建模,一份互动视频。
她在公司会议室事无巨细地教席茉如何使用这些软件,如何操作互动视频引出热气球舱内隐藏的戒指。
另外,她向古泉申请租借一台微软hololens2全息眼镜,方便客户佩戴查看简易全息模型。
古泉大手一挥,直接购入。
席茉认真准备了两天,和古泉一起赴崔家演示。好消息就此传来,客户很满意,与梵玺签下了初步协议。
全公司都兴奋了,朝歌的声名总算盖过了“迟到”的初印象,连古泉的男助理点下午茶时都会特意来问朝歌的口味。
只有席茉更加警觉,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明白。虽然她还牢牢把着和客户交流的权力,可也不敢将朝歌推得太远。
米璃接了请柬的设计工作。因为要将新娘的光学技术加进请柬,朝歌用她的身份证一起预约了辆专车,带她因公外出,前往崔氏庭园取材。这之后,朝歌又和执行部的花艺师小杨去婚礼现场踩点,测算实现热气球企划的各项数据。
朝歌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些天她所到之处并不是全部的礼台市,而仅是其九个区中的一个——新城区。
新城区最高的云节大厦高耸入云,100层的高度让它作为地标,傲视群雄。
下方的磁悬浮吊轨列车宛如一条小溪,环绕着云节大厦这座山峦而过。
一周后,经过反复修改,最终的策划案也通过了。
结束会议,管家告知梵玺方,婚期已经定下:为了配合崔氏几位长辈的时间,婚礼将提前于半个月后举行。
大事落定,双方都还在高兴的余韵中。席茉注意到文栖星轻轻叹了口气。她心下微紧,上前询问。
“文女士,可是策划案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没有没有,”文栖星连忙摆摆手,睁着纯净的大眼微笑,“你们的策划案非常好,尤其是我母亲的建模,栩栩如生,好像她又活过来了。”
席茉僵硬地扯了下嘴角,内心翻了个白眼。
“我只是担忧,我最好的朋友恐怕赶不及来参加婚礼了。”
“能和您做朋友,她一定是个非常好的人!”席茉只能恭维。
一双大手抚上文栖星的肩膀,她抬头,和崔十五相视而笑。
崔十五道:“放心吧栖星,管家一直留意着客流信息。她如果到了,我会安排专车去接她来。”
“嗯,”文栖星的心情瞬间好起来,她拿起手机,“我再去给她打个电话。”
半个月的时间对于高端婚庆的准备来说相当紧迫,一时不查就可能引发巨大的错误。
但富贵险中求,办好这场婚礼,公司就能进入礼台市高层的视野。
古泉思前虑后,婚礼前一天,她结束工作,赶来云节大厦58层宴会厅。
空荡荡的厅内,漆黑一片。古泉略微皱眉:“人呢?”
婚礼前夜可是准备的黄金时间,怎么会一个人也没……
“古总?”
“啪”地开关声响,大厅四周的壁灯亮起微弱的光晕,显出其下的身影。
古泉认出黑发马尾,是朝歌。
她本就个子高,今夜又冷,她穿着宽大的风衣,如果没有脑后的马尾辫,古泉险些没辨出身影的男女。
“抱歉古总,全息投影必须在完全黑暗环境校准,所以我没开灯。”
原来是这样,古泉点了点头:“你继续。”
“已经校准完了,古总要不看看?”
大厅重新陷入黑暗,8台8k激光投影亮起,4台可控离子束精准聚焦成像。透过全息膜,一个等身大小的中年女性出现其上。
和蔼又历经风霜的面孔纤毫可见,古泉为之一振。
她并不认识文栖星的母亲,却瞬间从她的表情上看懂了一个送嫁的母亲,那既为女儿此刻的幸福开心、又担忧她未来人生的心情。
她瞟向身旁的朝歌,余光反射在她的脸上,她正静静地凝视着画面,似乎有些出神。
“朝歌,你不像个大学毕业生。”
朝歌迅速回神,眨了下眼,偏头笑道:“古总为何这么说?”
“你技术能力强,做事沉稳。能同时拥有这两点很难得。”古泉回过脸,继续欣赏投影,“你确实做到了面试时所说的‘快速融入团队,为公司创造价值’。”
朝歌想了会儿,真心实意地回答:“都是大家的功劳。”
古泉拧起包,拍了拍她的肩,朝外走去:“好好完成这次的工作,下个项目,你就是独立负责人。”
朝歌微笑目送她离去:“好的,明白。”
天色渐亮,窗外的天光由灰转青,继而透出熔金般耀眼的光辉。它们如同有生命,沿着桌布的边缘攀爬,爬上倒扣的酒杯,再爬上穹顶之上的水晶吊灯。
远远的喧闹打破这幅静谧的画面。
冷藏车的引擎轰鸣着,司机顶着酒店安保严格的目光,无力地解释:“我真的是给今日婚礼现场运送鲜花的司机,不知道那个席策划怎么不接电话了。”
“没有负责人对接,无法通行。”
司机急得满头大汗,幸好这时,他看到从大厦侧门走出来的几个打着哈欠的女生。
“老张?”花艺师小杨看见手舞足蹈的司机,疑惑地拉着朝歌上前,走了半道她便反应过来。
“哦对了,忘了和你说了,席策划昨晚吃外卖吃坏了肚子住院挂水,今天她来不了现场。”
“啊?”司机老张急问,“那我找谁对接?”
“啰,”小杨把朝歌一推,“我们古总让她代班。”
朝歌笑着向安保展示了证件,指挥老张开到对应的货梯口,再电话通知执行部的同事开始搬运。
“你说事儿怎么就这么巧,一个月前席茉还不肯喝你订的咖啡,说什么‘随便什么人送来的东西不喝,怕喝出病影响工作。’结果自己点的外卖倒吃住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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