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如歌: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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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桌上的食篮,皱着鼻子道:“才不是呢,我只会用这招来对付你,因为——”她将一碗米粥送到他手中,望住他,“因为,我知道师兄不舍得我哭。”

    米粥的温度,透过瓷碗,熨烫玉自寒的掌心。

    他微笑着,却低下了头。

    如歌接着笑道:“有了师兄的承诺,我的心好象也不那么慌了。你答应了,就不可以死啊!不管你的身体出了什么希奇的毛病,我们都一起将它打败掉!还有,如果不舒服,一定要说,不可以怕别人担心就不讲,知道吗?”

    玉自寒已经把米粥喝完,放在桌上,对她说:

    “好。”

    如歌很高兴,摸摸他的脑袋,笑道:“这才是歌儿的好师兄。”

    她又盛了一碗饭,在里面夹了很多小菜,送到他手中:

    “再吃一点好不好?”

    玉自寒有些犹豫,但没有说话,接了过去。

    傍晚。

    晚霞自窗子洒进来。

    如歌望着优雅地吃着米粥的玉自寒,感到心里暖暖的。她也拿起一只馒头咬着吃,不停将菜夹进他碗中,希望他能吃得更多些,这样会强健些……

    *********

    可是——

    如歌从没这样后悔过!

    如果她知道劝玉自寒多吃下那一碗饭,会是这样的后果,她宁可去吞下一麻袋沙子!

    那晚深夜。

    王府中灯火通明!

    二更时,玉自寒突然开始呕吐,一开始吐出来的是食物,然后是血!

    最先发现的是玄璜,宫中的尚御医慌忙赶到,一番诊视后只说是积食之气,为何会吐血却说不明白。

    床塌上,玉自寒仅着中衣,嘴角余着几丝鲜血,拍拍如歌的手,让她不要担心。

    白琥怒视如歌:“如此说来,是你硬要王爷多进食?!”

    黄琮道:“不要这样,王爷吃多了会呕血,如歌并不知道。”

    白琥怒道:“这便是藉口么!不晓得可以问一下,王爷的身子如何经得起这样糟蹋!”

    如歌转过头,嘴唇煞白,眼神倔强:

    “不错,是我闯下的祸,没有问清楚,就想当然让师兄多吃些饭。你说好了,该如何责罚我!”

    白琥冷笑:“说出这样话来,以为你是烈明镜的女儿,便无人能责罚你吗?!”

    黄琮惊道:“白琥!”不晓得为什么,白琥好象总是对如歌很看不惯。

    玉自寒抬头。

    虽然脸色苍白,但目光中威严的气势使白琥和黄琮都闭上了嘴。

    他挥一下手,命他们都下去。

    白琥恨恨瞪一眼如歌,少年的脸庞有些气得发红,向门口退去。

    “等一下!”

    如歌出声喝住!

    她闪电般自毫无防备的黄琮腰间抽出长河剑,在众人的惊诧中,向自己的左臂刺去!

    鲜血,汩汩淌落在地上……

    如歌煞白着脸,对白琥淡笑道:“用我的血,偿师兄的血,你觉得可以吗?”

    她的脸上绽出夺人的美丽,眼睛清拗而毫不躲闪。

    白琥表情僵硬地退下。

    黄琮、玄璜出去的时候将屋门轻轻关上。

    待到无人了。

    玉自寒忽然侧身吐出一口鲜血。

    这口血堵在胸中已经良久,他不愿意当着众人面呕出,实在不想如歌再多担骂名。

    如歌扶住他,胳膊的血流在他白色的中衣上,显得分外扎眼。

    她轻轻抚着他后背,为他平顺气息,笑道:“师兄,我们算不算有难同当?你的血和我的血流在一起了。”

    玉自寒喘口气,倚在床边:

    “让我看你的胳膊。”

    如歌笑呵呵:“没关系的,只是皮肉伤,我才不会伤到筋脉!”

    玉自寒不理会她,轻轻拉起她的左臂,将衣袖捋起,只见一道长长的剑伤,很深,却果然没有伤到筋脉。他拿出一瓶随身的金创药,洒在伤口上,再从洁净的中衣上扯下一块白巾,细心地为她包扎好。

    如歌拉拉他的袖子,使他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问:

    “师兄,你是不是生气了?”

    玉自寒凝视她。

    点头。

    清远的双目中是担心和气恼。

    如歌挠头笑笑:“可是,是我做错了啊,是我逼着你多吃一些粥,让你的身子难过……”

    玉自寒缓声道:“不碍事。”

    如歌将一个软枕垫在他身后,然后笔直地坐好,对他说道:

    “好,我向你倒过歉了,现在你也应该向我赔不是。”

    玉自寒望住她。

    如歌皱起眉头:“说好不舒服要对我讲,师兄却只为哄我开心,什么都不说,才让我闯下祸。我的伤口很痛呢,心也痛!师兄必须道歉!”

    她倔强地瞪着他。

    玉自寒的面容恍若山水间的灵玉,虽然苍白,却依然有绝世的光华。

    他的双眼温柔如春水。

    如歌忽然又笑了:“好了,放过你,毕竟你是师兄。但是,从今以后什么事情都要对我讲,好不好?”

    玉自寒摸摸她的脑袋。

    如歌道:“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玉自寒微笑。

    夜,越来越深。

    如歌打个哈欠:“师兄你睡吧,身子一定很疲倦了。不用管我,我在床边打个盹儿就好。”

    玉自寒摇头:“不想睡。”

    “啊?”如歌伸出的懒腰停在半空,咦,很少听到师兄用这样的口气说话,“为什么?你最近不是很喜欢睡觉吗?”

    他的唇角有苦涩:“睡着好象死去。”

    如歌的心忽然柔软。

    她握住玉自寒的手,轻声道:“师兄,你终于肯说了吗?”蓦然放松的泪水在眼眸中闪光,她笑,“以为师兄爱面子,怎样痛也不说呢。”真怕他只是敷衍她。

    玉自寒微笑道:“不要取笑我。”

    如歌笑得很可爱:“那你要继续说啊,”她想一下,沉吟道,“师兄,你这样生病有多长时间了?”

    “两个月。”

    “嗯,师兄……”如歌不知该如何说,“你觉得自己只是生病吗?”

    玉自寒知道她必有后话。

    如歌轻声道:“……会不会是中毒?”她将在天下无刀城听到的刀无暇、刀无痕的密谈,一五一十对他说了。“所以,会不会是他们用某种方法,对你下了毒?那天边大夫也有这样的猜测。”可是,在王府这种事情谁不也不敢乱讲,否则以静渊王的身份,势必又会搅得宫廷大乱。

    玉自寒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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