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姑娘择婿记: 宋二姑娘择婿记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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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堕胎药。

    因天色将晚,她到那药房门口时,恰逢药房小厮门刚刚下了门板。贞书心急,拉了旁边一老婆子问道:“老人家,这里何处还有药房,我急着抓药。”

    老太太忙道:“抓药是顶着急的事情,他家虽关了门,往后走过巷子里去还有个后门,郎中想必仍在家中,你到那后头叫开了门,自然就能抓到药,快去吧。”

    贞书应了,走到后巷拍门道:“郎中在否,这里有人要抓药。”

    半晌门嘎吱开了半扇,一个十二三的小学徒瞧了贞书一眼道:“郎中方才去刘老爷府上吃酒去了,至晚才回来,你过个把时辰再来。”

    看来为了给宋岸嵘送行,刘璋把这韩家河镇上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叫去了。

    贞书垂头丧气出了巷子,此时天色已晚,也不知那郎中要喝酒到什么时候才能归来。但是宋岸嵘是个滴酒不沾的君子,那些人劝不动他,席间便没了兴趣,想必也会早散吧。

    她踱着步子出了正街,漫无目的游荡着,不知不觉竟走了许多路程,抬头才知自己竟走到了当日歇过脚的茶寮处。此时茶寮已关了门,远远那颗大槐树还静立着,叫风摇动了一树叶子。她漫步走过去,抚了那树干拍了几把,复又回头仍往韩家河镇街上走去。

    再到药房一问,说郎中仍未回来。贞书知他在刘府,遂欲到刘府门前去等着,等那郎中出来就快步跟上,倒还省事些。

    刘府因今日宴客,府门前灯火辉煌。她才在府对面的一棵大柳树下站定,忽而一人迎过来笑道:“这是宋府二姑娘,可是来找你父亲的?”

    贞书不期会有人认识她,定晴一看,正是当日替她赶板车的车夫。她行了一礼道:“并未,我这就要回客栈里去。”

    她才回头,就迎上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那少年笑道:“既然来了,就到府中等着,何必在外间枯站。”

    贞书不知他是何人,回望那车夫,车夫躬身道:“这是咱们刘府的大少爷,你跟着他去必能找着父亲。”

    贞书此时退也不是站也不是,偏那刘大少爷又伸了手在旁边拦着要请她进府,只得咬牙又跟着刘文思进了刘府。

    刘文思在前领着,她在身后慢慢走着。刘文思将她仍领到那日她曾歇过脚的小院中,才回头问道:“你们这是整家皆要迁走?”

    贞书道:“是。”

    刘文思点头道:“人言猛于虎,宋二姑娘受委屈了。”

    贞书摇头道:“并未。”

    刘文思咬唇思忖半晌才问道:“你家大姑娘也要走?”

    原来是为了这个。贞媛花容月貌名动三县,要肖想她的少年郎何止成十上百,这刘文思想必也是相思在心头。

    贞书道:“是。”

    刘文思点头道:“她必要在京中找个王侯勋贵才愿出嫁吧?”

    贞书道:“并不是,婚姻不过两情相悦。只是媒妁出自父母之言,她又怎能自择夫婿?”

    关键是贞媛脾气太过懦弱,也强硬不起来。如贞书这样破罐子破甩,苏氏反而不能拿她怎样。

    刘文思皱眉抚额道:“人的缘份也真是奇怪。我若再多问怕影响她闺誉,只是你回了客栈,定要告诉她我曾问过她,我也算不枉此生。”

    ☆、第35章鞑子

    少年相思,也只能是如此。

    贞书道:“我会的。”

    刘文思揖首道:“既是如此,我也不便多留,你在这屋中歇着,待宴席一毕我自会通知人来接你。”

    今日早些时候,韩家河刘璋府中。刘璋早起接到宋岸嵘托人带来的书信,言自己抛家离业欲要躲避流言,持了信对儿子刘文思言道:“要说起来,毕竟是我们害了人家。”

    刘文思道:“这许多事非,大都逃离不了我们府中众人之口舌。”

    他们父子自然想不到宋岸嵘府上还有个嘴里能跑得了马车的贞秀在,此时宋府二姑娘与强盗有染的事迹传的两县皆知,他们自然认为这些谣言都是从他们韩家河刘府传出去的。概因刘夫人韩氏,亦是一只河东狮,还是一只嘴巴上不关锁的河东狮。

    刘璋收了信纸道:“宋二爷到此将有十七年,算来也略比我晚一些。我是入赘他是遭母发派,也算同病相怜,如今他既是被流言相逼起身,若就此仓惶而过,我心中也着实不安。你趁早去知会一下集上有头脸的人物们,叫他们晚间皆到咱家集会,我备一桌酒菜好好的给宋二爷送个行。”

    刘文思应了一声,起身拱手而去。

    刘璋正在堂中皱眉坐着,忽而见门上小厮冲了进来,边跑边喊道:“老爷,门外有个公鸭嗓子的男人,说是您的干爹来了,叫您即刻去相迎。小的看他马车华贵不敢冲撞!”

    刘璋忽得起身问道:“公鸭嗓子?那必是梅公公,快带我去相迎。”

    这两人快步跑出院子,果然见大门前停着辆宽敞毫华漆色鲜亮的马车。刘璋几步上前屈膝跪了道:“儿子刘璋恭迎父亲大人下降!”

    梅训搭了帘子,车夫取了脚踏过来。这样热的天气,玉逸尘还身着一件米色圆领长袍,内里白色交衽扣的整整齐齐,领上绣着大大小小一团团的雏菊,腰上一条蓝宝石搭扣的腰带,这人本就雌雄莫辩,又穿得如此光彩鲜亮,这样的人才相貌竟是个太监,就连刘璋自己心中都要叹息一声可惜。他撩了袍子下车,朱唇紧抿面上一片阴沉。

    因他未开口,刘璋亦不敢起身,直等他进了院子,才起来问梅训道:“梅公公怎么不打声招呼,好叫儿子接待父亲?”

    梅训已然追了进去,见玉逸尘负手在大院中站着,上前低声道:“若公公不喜这里,小的即刻去将客栈的人清理出去。”

    玉逸尘摆手,低声道:“不必了,你进去转一转,寻处干净明亮些的院子,咱们歇得一夜就走。”

    玉逸尘所携的护卫们亦已全部进了院子,此时便府里府外戒备起来,将个刘府戒备的森严。做为这刘府真正的主人,刘璋见他这干爹面上颜色非常恼怒,也不敢冒然凑到跟前去,只好躬身站在后面耐心等着。

    反倒是玉逸尘身边随行的几个小太监,已然如在自己家一般进了他家那正屋去擦拭收拾了。

    未几梅训出来,指了刘璋道:“去将你北边那所大院子收拾出来,我们暂住一夜,明早就走。”

    刘璋忙招呼了几个家奴奔后院而去。玉逸尘见刘璋走了才道:“我最喜看这些富户们家正院中的中屋,虽千篇一律,但也皆是如此的气派畅亮。”

    玉逸尘进了刘璋家的正房中屋,见几个小太监在旁躬立,自己撩了袍子上那八仙椅旁坐了,等刘璋亲自奉了茶进来,才想起自己冒然到访,也该与这干儿好好攀谈上两句才对,毕竟他送银子送的够多,从来不叫自己主动开过口,而他所回赠的,也不过一只小狮子狗而已。

    想到狮子狗,玉逸尘便刻意装柔了声音问道:“洒家送来的狗如今可还养着?”

    刘璋如今最怕听到狗,脑中嗡嗡响着,嘴里不由自主道:“养着,养着。”

    他脑子一热,居然说道:“要不要抱出来给父亲大人看看?”

    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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