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仙: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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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我愿意替她承受这一切。”

    谢清徵听得眼眶又酸又热。

    喜欢一个人的心思何其相似?愿意无条件为对方承受一切的苦难。

    云猗确实得罪了不少人,她走在城中,有人买凶当街行刺,刺伤了她的右肩。

    姒梨为她擦拭肩头的伤,血水换了一盆又一盆,低声劝她道:“别管那些破事了,别当这个家主了好不好?随我游山玩水,快意江湖,这天底下有多少好玩好吃的,你都没见识过呢。”

    云猗摇摇头,看着姒梨,目光温和:“你想去哪里?我派人陪你去四处走走。”

    姒梨摇头:“你不在,我一个人去玩有什么意思啊?”

    这些年云猗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次的暗杀,许是这次的当街刺杀,终于让她萌生了一丝退隐之心,她附在姒梨耳边,温柔地说了一句:“梨花别苑的梨树林中有个传送阵,以后我们二人就从那里离开,我陪你走遍天涯海角。”

    姒梨喜道:“当真?”

    云猗点头:“当真!”

    二人相视一笑。

    幻境画面一转。

    这天,云猗携了几个心腹外出除祟,出门前,她和姒梨说:等她傍晚回来,两人在城外的梨花别苑一聚,赏月赏花,小酌几杯,顺便,带她去传送阵那里看看。

    姒梨白天无聊,假扮成山庄的朱雀护法的模样,在新冶城四处闲逛。

    她不喜欢身边有人跟着,外出时,她要么扮成别人的模样,要么戴一副面具,鲜少有人知道她的真实模样。

    正走着,她忽然在街头撞见云家的几个亲眷,与山庄那三位同样姓云的护法,急匆匆向云河家走去,神色紧张。

    她转了转眼珠,留神盯了片刻,立刻跟了上去。

    那几人见她过来,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青龙护法站了出来,道:“朱雀护法与我关系最好,她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何选择。”

    姒梨便以朱雀护法的身份,跟着云家族人去了云河的家中。

    一进大厅,便听得云猗的一个叔父摔杯骂道:“这个贱人!骗了我们这么久!”

    谢清徵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姒梨身子微微一颤。

    她应该也猜到了些端倪,可她现在易容改装成朱雀护法的模样,只装作茫然不知,问:“发生了什么?”

    大厅里站着三十来人,有长有幼,大多是云氏一族的亲眷,少数几个是外姓的精英名士。

    其中一个胡子花白的长辈道:“真的云猗庄主早就死了,现在的庄主,是一个孪生的孽胎!”

    姒梨问:“各位是如何得知的?”

    那位长辈道:“云河夫妇外出除祟时,碰到了山庄以前的一个暗卫,那暗卫是前庄主秘密训练的杀手,后来被前庄主赐死,他装死躲过了一劫,云河夫妇二人从他嘴里套出了这个秘密。”

    说着,他让人把那暗卫带了上来,暗卫如实陈述了一遍当年发生的事。

    姒梨眼中闪过一丝狐疑,怎么会这么巧?被赐死的杀手侥幸活下来了,背负这个秘密不但没躲得远远的,竟然还被云河夫妇撞见套出了话带了回来?这个杀手图什么啊?这背后有没有其他人的推波助澜?

    眼下众人吵成一片,她无暇思考更多。

    她绷紧了后背,像是十分紧张,脸上却很自然地闪过疑惑、惊讶、茫然等神色。

    有几个修士脸上的神情满是鄙夷和暴戾。

    那些都是云猗从前得罪过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破口大骂:

    “太不像话了!”

    “可恶!居然被一个骗子踩在头上这么久!真是耻辱!”

    “冒充家主!她罪该万死!千刀万剐不足泄恨!”

    “欺世盗名!死都便宜她了!”

    这时,忽然有个年轻的外姓修士出声止住他们的喝骂,温和道:“就算云庄主不是原来的那个云猗,天权山庄有今日的名声与地位,她功不可没……你们这样说有失偏颇,不如把云庄主喊过来,大家当面谈谈。”

    这话也是姒梨的心里话,姒梨瞧了那修士一眼。

    喝骂的众人沉默了片刻。

    那个摔杯的叔父忽然朝青龙护法使了个眼色。

    青龙护法抽刀,以快到让人看不清的速度,闪身过去,将那个为云猗说话的修士砍成了两截。

    那外姓修士的青衫瞬间被染红,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身体的鲜血顺着被砍断的横截面流出,流了一地,流到了姒梨的脚边,将她雪白的靴底也染得一片鲜红。

    姒梨向后退了两步,动了动嘴唇,什么话都没说。

    那几个修士接着骂道:

    “还说她是什么中兴之主?根据先祖的谶言,‘孪生降临,山庄覆灭’天权山庄之前走下坡路,十有八/九就是因为她的存在!”

    “没错!就是应了先祖的谶言!她是孪生的祸胎孽障!要是她一出生就死了,我们天权山庄肯定发展得比现在更好!”

    “前任家主也真该死!没能斩草除根!留下了她这个吃里爬外的贱人!现在她把我们云氏一族弄得鸡飞狗跳!”

    姒梨听明白了,他们今日聚在一块根本不是为了讨论云猗的是非对错,只是为了排除异己。

    这里容不得中间派与温和派,只有旗帜鲜明地站队。

    大厅中,再没有人敢为云猗说话。

    姒梨安静地听着那些侮辱和叱骂。

    厅上三十来个人,异口同声,都觉得云猗死不足惜。

    他们迫不及待给云猗定了罪,然后当着姒梨的面开始商谈:

    族中恐怕还有支持她的长辈,如何解决?

    先斩后奏,把云猗杀了再说。

    如何杀她?

    鸿门宴。

    杀她之后,庄主之位由谁继承?

    云河。

    以何种名义发丧?

    突发恶疾,病故。

    何时动手?

    越快越好,最好就在今晚。

    姒梨神情自若地听众人商谈如何杀死云猗的细节,丝毫看不出慌乱的模样。

    等众人商讨完,她走出了云河的家,已近傍晚时分。

    她走到四下无人的角落,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双手颤抖得不成样。

    怎么办?那些人没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时,尚且能派杀手当街刺杀云猗;如今有了名正言顺杀云猗的理由,云猗成了众矢之的,还要怎么躲?

    就算躲过了这场鸿门宴,她肯定当不成这个家主了。

    家族里有太多人恨死她了,恨不得她死得越惨越好,没有人会为她说话的,就算有,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也不敢再将维护的话说出口。

    为今之计,一是跑是携云猗的心腹,和族人拼个你死我活。

    总之,要将这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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