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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诡仙》 40-50(第5/23页)
半年后,天权山庄红绸彩带如云霞,来往宾客似流水,一片 喜气洋洋……
大婚之日,谢清徵在幻境的宴席上,看到了云河夫妇,以及两三岁大的云棠。
谢清徵心想:“后来的云猗病得蹊跷,死得蹊跷,会不会和云河夫妇有关?毕竟云猗一死,最大获利者就是云河夫妇,云猗的头七还没过,那个云棠,就成了所谓的少庄主……之后,云猗的叔伯兄弟死得一干二净,又不知是谁下的毒手……”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搜来搜去,试图找到一两个可疑人选。
月圆良宵,红彩高挂,觥筹交错间,一片喜气融融,谢清徵想到八九年后,云猗身死,整个山庄几乎灭门,头皮一阵阵地发麻。
眼前的红绸好似都幻化成了白幡,喜气洋洋的喜礼也好似成了死气沉沉的丧礼。
目光流转间,偶然看到这时的云猗、云河二人,有说有笑,看上去关系融洽,只不过年纪悬殊,乍一看上去不像一对兄妹,倒像一对父女。
云河的资质心性皆不如云猗,年近四十方结丹,因而虽为兄长,却没有继任家主之位。云猗的大嫂出身开阳派,性格虽泼辣,但看到同样出身开阳派的姒梨嫁入天权山庄,也真心实意送上了祝福。
喜宴上,云棠哭闹不休,云河夫妇带着儿子早早离席,云猗还恭恭敬敬地将他们一家三口送到了山庄门口。历任家主方可住进天权山庄,族中其他子弟分居新冶城内。
幻境的画面一转,洞房花烛夜。
红烛高照,中央摆放着一张雕龙刻凤的喜案;喜案后方,是一张宽大的红色喜床,床幔低垂。
床幔旁,姒梨身着鲜红的嫁衣,头戴凤冠,面遮红纱;
云猗身着红袍,胸前佩戴大红花,越发显得眉目如画起来:“你我这就算成亲了?”
“我们已拜过天地,三生石上留下了名姓,不算成亲算什么?你,快帮我掀开盖头……”说着说着,姒梨又觉得不太妥,哪有新娘子催促着掀盖头的?声音越发低了下去,可仍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似是极为开心。
云猗用一柄玉如意,挑开她的红盖头。
红纱缓缓滑落,露出一张清妍雪白的面庞来。
云猗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这是你本来的模样?”
姒梨一双明眸澄澈又狡黠,睫毛微微颤动:“我总不能在新婚之夜,顶着别人的模样嫁给你吧?”红烛照映之下,那张清妍的面容更显妩媚动人。
谢清徵问莫绛雪道:“原来阿梨姑娘也长得这般好看,不过她为什么总要扮丑呢?”
莫绛雪摇头,表示不知。
云猗微微笑道:“修道之人,是美是丑,不过外在皮囊而已。何况你我婚约又做不得数的。”
姒梨咬咬唇,笑道:“是啊,你我说好了的,婚后各过各的。我知道你是可怜我,同情我,才与我成婚的。今后你若有了心上人,我便与你合离。”
她明明在笑,可谢清徵却察觉到她的本意不是这样的。
她的笑容看上去十分苦涩。
苦涩中透露出的那一丝朦胧暧昧的心思,谢清徵敏锐地捕捉到了,甚至,还能感同身受。
她瞥了一眼身旁的莫绛雪。
莫绛雪冷淡地旁观这一切。
这些不是姒梨的真心话,就像当初的自己,对师尊说什么“你是可怜我、同情我才打算收我为徒的”
“你若对我不满意,我三年后再拜师”,这些都不是真心话。
是别扭又矫情的反话……
当年,莫绛雪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别扭。
可云猗却未能看穿姒梨的别扭,实心眼地摇头道:“阿梨,你别这样说。我应该不会有什么心上人。”
姒梨问:“你修无情道啊?”
云猗道:“不是,我修的是苍生道。其实无论什么道,动了情,难免要招惹来情劫,有损修行,还是不动的好。”
姒梨意味深长:“动不动情哪里是你说了算的,等真遇上了那个人,你就知道,什么劫啊道啊修行啊,通通都不在乎了。”
云猗挑眉道:“你为何如此笃定?难道阿梨你有了心上人?”
姒梨嘁了一声,没回答这个问题,只道:“你把手伸过来。”
云猗听话地把手伸过去:“做什么?”
姒梨把自己的手覆在云猗的手上,摸了两下,一边吃她豆腐,一边郑重其事道:“我给你看看手相,看看你有几个斗,几个簸箕?”
云猗问:“什么斗?什么簸箕?”
姒梨:“就是看你的指纹啦,‘斗’是一圈一圈椭圆形的漩涡圆,‘簸箕’的中心不是圆,是包不住的、向外转的条纹状弧形。按乡间的说法,一斗穷,二斗富,三斗、四斗开当铺,斗做贼,六斗说媒,七斗端簸箕,八斗丧妻,九斗坐着吃,十斗全是福。我数数你有几个斗,一、……哎呀,你有八个斗,你要死老婆了!哎呸呸呸!你老婆不就是我吗?!”
云猗看着她,微笑道:“你放心,有我在一日,绝不会让其他人伤你。就算死,也是我死在你前头。”
谢清徵闻言,饶有趣味地抬起手掌,在烛光下数了数,发现自己竟然也有八个斗。
她扯了一下莫绛雪的衣角:“师尊,我也有八个斗!!”
她也会死老婆吗?可她没有结发妻子诶。
莫绛雪觑了她一眼,冷淡道:“迷信,无聊,做不得数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是不是码字码多了,我的指纹被磨得好淡啊
第43章
房内烛光摇曳,姒梨望向案几上一对并列而置的玉盏。
杯盏中的琼浆玉液,色泽剔透。
“好浓的酒香。”姒梨笑着走到桌边,端起那两杯酒,递了一杯给云猗,“哎,还有一步没完成,我难得与人成婚一次,就算是过家家,也要扮完全程,喏,与我喝交杯酒。”
云猗与她对视一眼,从善如流接过。
二人共饮合卺酒。
姒梨放下杯子,低下头沉思片刻,眼珠一转,似是鼓足了勇气,调笑道:“哎,行不行周公之礼?”
云猗端着杯盏,被她的直白大胆吓得好一阵呛咳,过了会儿,才红着脸放下杯盏,温声道:“阿梨,莫说笑了,劳累了一天,我们早些歇息吧。”
二人躺在婚床上,一左一右,云猗仰面朝上,姒梨侧身,面朝云猗。
云猗沉沉睡去后,姒梨仍旧睁眼,笑盈盈地望向云猗,眼中光彩明亮,似是有说不尽的温柔甜蜜。
看惯了那双眼眸或是狡黠,或是嗔怒的神色,头一回见姒梨流露出这般温柔多情的眼神,谢清徵看得心中一动。
此情此景,此时此刻,她好像附身成了姒梨,躺在床榻之上,侧身望着枕边人,枕边人不是云猗,而是莫绛雪的模样,她看着看着,满心满眼说不出的欢喜与甜蜜。
这种心情十分动人且微妙,似是超越了该有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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