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仙: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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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门心思缜密,洞若观火,檀鸢不清楚掌门是否察觉到了她们二人之间的异常,但自从她挑明心意后,慕凝躲她躲得越发厉害了。

    这一去天山,直接去了两个月才回来。

    慕凝回门派后,檀鸢不再像之前那般,日日围着慕凝转,而像是接受了慕凝那句“只做师徒”的说法,保持着师徒之间该有的距离。

    她只做一个徒弟该做的,请安、问好、学习道法,随门派的师姐师兄们练剑,外出除祟。

    但哪可能回到从前的位置?只要彼此一对视,一独处,空气中就会弥散开一种微妙的氛围。

    檀鸢只在瑶光派待一年,再过几个月,她就会被接回苗疆,继续做她的苗疆圣女。

    慕凝这人大概习惯了忍耐,她由着檀鸢留在瑶光派,她只尽好自己的本分,不给任何多余的回应,反正一年之期一到,檀鸢自然而然会离开。

    也许彼此从今以后再不会相见。

    时间眨眼而过,九月九日这天,玄门举办琅嬛论道会。

    论道会由玄门正宗轮流举办,今年轮到瑶光派。

    论道会正式开始这天,瑶光派人声鼎沸,碧湖之上,泛着数叶扁舟,舟中站满服饰各异的名门修士。

    玄门的前辈高人们,坐在高坛之上,你来我往,争辩机锋;各派的小辈们,坐在底下聆听道法。

    白日论道论法,夜间大摆宴席,长辈们觥筹交错,言笑晏晏;小辈们呼朋引伴,四处游荡。

    这等热闹的时候,自然少不了檀鸢这个爱凑热闹的。

    她穿梭在人群中,和这个聊一聊,那个谈一谈,没一会儿,又结交了一帮朋友。

    谢清徵凝借由檀鸢的眼睛,看到了许多熟人。

    她看到了天枢宗的前任宗主,孤鸿影。

    那是个身材高大的女子,白发萧然,双目不怒自威,脸上不见一丝皱纹,她坐在首座,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目光冷冷地扫过众人。

    她的身后站着两名锦衣玉带的少女,头上皆戴着帷帽,腰间佩剑,二人的剑柄上,一个刻着“竹”字,一个刻着“兰”字。

    谢清徵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竹,浮筠,兰,幽客。

    她失了幼年的记忆,但在梦境中看见了谢浮筠和谢幽客的小时候,忽然间,鼻子一酸,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不知谢浮筠会不会和檀鸢说话……

    不知谢浮筠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从小到大,她思考这个问题,思考了无数遍,她在别人的口中,听过各种各样的谢浮筠。

    “那是天枢宗的宗主,大名‘谢松溪’,道号‘孤鸿影’,她身后站着的,是她的两个亲传徒弟。”檀鸢身旁的几个狐朋狗友,窃窃私语,谈论起孤鸿影。

    “看见她腰间那把金光四溢的宝剑了吗?那是诛邪剑,孤鸿影老前辈和十方域有不共戴天之仇,青年时,她全家老少三十多口人被十方域的妖邪灭门,她发誓要诛尽天下的邪魔外道。”

    “哎,魔教妖邪确实可恶!”

    “那两个徒弟,稍微大点的那个是她从山脚下捡来的,是她的首徒;小的那个是皇室的公主,自小被送到玄门,拜老前辈为师。我看,将来承袭宗主之位的,就是她们两人中的一个。”

    “你们猜会是谁?”

    “一般都是首徒啦。”

    “我猜是那个出身皇家的公主,皇族有气运加身。”

    檀鸢插嘴道:“你们现在说这些也太早了吧,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万一孤鸿影前辈还要收第三个亲传呢?”

    那几个狐朋狗友嬉笑道:“趁她们还小,和她们交个朋友,等以后成了玄门至尊,才好罩着我们啊。”

    檀鸢不同她们讨论这些,将视线转向高坛上的慕凝。

    谢清徵很想再看看别人,比如萧掌门,或者裴副掌门,不知她们现在在哪里,是什么模样,奈何檀鸢的视线停留在慕凝身上,久久未曾移开,直至这段梦境结束。

    谢清徵睁眼醒来时,已近中午。

    她捋了捋梦境的内容,走到莫绛雪屋里,道:“师尊,我真的不能再睡了,我要练功了,而且我再睡的话,晚上就睡不着了。”

    莫绛雪捏了捏眉心,确认了一点:“你进入梦境时,也会把我拉进去。”

    谢清徵道:“那看来,师尊你就是附身在慕凝前辈身上了。”

    莫绛雪问:“这次梦见了什么?”

    谢清徵:“梦见了檀鸢和慕凝挑明心意,慕凝说——”

    莫绛雪抬手制止:“她的那些风流往事不重要,说重点,除了她们,还看见了谁?”

    谢清徵心想:“那时候的昙鸾可一点也不风流,她是真心实意喜欢慕凝,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打定主意要留在中原吃爱情的苦……”

    她嘴上乖乖地把琅嬛论道会上见到的人,狐朋狗友的那几句关于天枢谢氏三人的身世背景、谢浮筠和谢幽客谁会承袭宗主之位的对话,逐一告诉莫绛雪。

    莫绛雪沉思片刻,道:“昙鸾怀疑谢浮筠的死,和孤鸿影、谢宗主有关。”

    谢清徵踟蹰道:“孤鸿影前辈和十方域有深仇大恨,若她的首徒真结交了十方域的人,那……逐出宗门,也、也算情有可原了……”

    莫绛雪见她说得纠结,微微一笑。

    谢清徵接着道:“可是,这也不能证明,谢浮筠的死就和天枢宗的人有关吧?毕竟是亲自抚养长大的……”

    莫绛雪颔首:“确实不能,继续看吧。”

    谢清徵沉默了一会儿,改口道:“不过也真可能与孤鸿影前辈有关。”

    莫绛雪微微挑眉:“怎么换说法了?”

    谢清徵幽怨地瞥了她一眼:“因为你也说过,我若作恶多端,你会亲手诛杀我。万一在孤鸿影前辈眼中,结交魔教妖邪,就是十恶不赦的大事呢?”

    这回换莫绛雪沉默。

    谢清徵小心翼翼地问她:“若我结交了你的仇家,你会杀我吗?”

    莫绛雪道:“我没有仇家。”

    谢清徵:“假设有。”

    莫绛雪转开视线:“我没有私仇。”

    谢清徵忽然扑哧一笑:“师尊,你早上的时候教过我一个词,‘顾左右而言它’,是不是就是你现在这样?”

    她猜到答案了,师尊不会杀她,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便顾左右而言它。

    莫绛雪瞥了她一眼,没回答。

    谢清徵心情大好,又笑了笑,施礼告退,准备去练功,刚走出几步,又倒回来,问莫绛雪:“师尊,我们的梦境里面,若真出现一些……额……嗯……”

    莫绛雪:“有话直说,不要吞吞吐吐。”

    谢清徵耳根微红:“就是一些比较‘非礼勿视’的片段……我要怎么办?”

    莫绛雪斜眼看她:“那你就趁早醒来,等昙鸾回来再说。”

    谢清徵施了一礼,轻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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