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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红楼之晴雯重生记》 64-80(第16/33页)
动了恻隐之心,想了半晌道:“其实也没甚么好说的。你伺候宝二爷这一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我听说你娘老子和你哥哥在外头,这些年渐渐过得好了。不若跟家里人说一声,让他们筹些银子过来,求了老太太赎身出去。从此清清白白,再不是奴婢之身,岂不是妙事?”
袭人如雷轰顶,一时说不出话来。鸳鸯却未察觉,细思一回,反而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妙极,又道:“咱们府里一向宽仁,你又伺候宝二爷一场,老太太必然赏你这个体面。只怕一时高兴时,连赎身银子也不必,手一挥竟赏了的。到时候对外头只说是伺候过老太太的大丫鬟,又尊贵又体面,将来不愁寻不到好人家。”
袭人颤声道:“但……宝玉……宝玉他……”
鸳鸯隐隐约约是知道袭人和宝玉有肌肤之亲的,只当袭人怕将来被责失贞之罪,安慰道:“咱们这些大户人家里出来的婢女,在外头是极抢手的。外头只说咱们懂规矩,有见识,再不论其他的。何况如今的世道,竟是娶妻艰难,你看那灯姑娘,自被赖家送到咱们府里做丫鬟之后,那般轻佻惹事,不是照样有小厮如蝇逐臭,凑上去想娶她吗?哪里会计较别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大茶子 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2章 暖宅
袭人心中自是看不上那灯姑娘的。
贾府人多嘴杂, 那灯姑娘来历早被众人掰扯得明白,据说是在赖家时候极不安分,先后勾搭赖大和赖家大少爷, 被主母赶到贾家的, 平日里也只当粗使丫鬟使唤, 干些倒夜香、烧水劈柴之类的粗活。
因这活极苦, 灯姑娘便常与管事的拉拉扯扯,不知道被他揩了多少油占了多少便宜,才换了个洒扫庭院的差事, 虽然仍旧只是粗使丫鬟, 却松快了许多。只是她本就不堪的名声越发差了。
在袭人看来,她的身子是与了贾宝玉的, 将来若诸事得宜, 自有一场富贵在,那灯姑娘却是千人枕万人骑的破鞋,鸳鸯如何能把她和灯姑娘并列?
故袭人虽面上不显, 心中颇为不快, 口中只说:“多谢鸳鸯姐姐指点。”实则心中已将她埋怨了千百遍,一瘸一拐地去了。
这日她崴了脚,不好服侍贾宝玉,只好眼睁睁看着麝月捡了这个巧宗。夜里袭人和茜雪绮霰晴雯挤在一个屋子里, 听她们欢声笑语不断, 越发自怜自伤。
其实若是袭人这时候打定主意嫁人, 贾府中小厮任她挑选不说, 便是想要外聘时, 贾母也必然乐意赏她这个体面。但是她早被贾府的金玉满堂迷花了眼,如何肯放弃快要吃到口的大鱼大肉, 转头去另起炉灶呢?
当晚袭人心中千回百转,难以入眠。谁知第二日又染上了风寒,身子沉重,竟连挣扎着下床也难了。
茜雪和绮霰等人合计,终究不敢擅专,报与贾母。
贾府里的规矩,若是丫鬟们染了病,少不得令她回娘老子处养病的,为的是不把病气过给别人,只有十分得宠的大丫鬟,因主子一时离不开她,才能得了恩典,仍旧养在屋里。
若是从前,贾母将宝玉托付给袭人照看,袭人自是一时半会离不开的。可如今,宝玉房中诸事各有执事,袭人在与不在也就没那么重要了。贾母听说她病了,且崴了脚,连传医诊视都欠奉,只说:“依了咱们家的规矩,丫鬟得了病,原是要回家调养的。况且伤筋动骨一百天,听说她崴了脚,更是要好好养着才好,若是留下病根,岂不可惜?”
宝玉听了,虽有几分不舍,但是昨夜和麝月打得火热,别有一番趣味,正值如胶似漆的时候,对袭人也就没那么依恋了。
于是贾府派人通传,要袭人之兄花自芳来接人,一辆大车径直拉着袭人去了。
袭人家离贾府不过半里路程。一家人姓花,早年做些小生意为生,不料父亲死后,竟一朝落魄了,遂把袭人签了死契卖与贾家为奴。幸亏袭人是有福之人,颇得主子看重,有她暗暗帮衬着,花家的日子竟一年好似一年了。故袭人在家颇受她母兄敬重。
这边车子刚到门前,花自芳之妻便携一双儿女迎了上来,笑容可掬道:“姑奶奶可算回来了!上次你哥哥寻那紫茉莉花种,宝二爷用着可还好?这几日可曾起了甚么新鲜念头不曾?”
袭人听她嫂子重提那紫茉莉花种,言里言外仍旧想她巧生名目,帮衬家里的意思,只她眼下境况非前番可比,竟处处掣肘,多有不便,只得勉强笑了一笑,搪塞过去。
花自芳之妻见袭人行动不便,殷勤搀扶。袭人步履蹒跚走到门里,一抬头看见她母亲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小小婴孩站在正屋廊下,想来那婴孩定然是尚未周岁的小侄儿了。
一家人许久未见,难免聚在一起叙些寒温,唏嘘感叹。袭人见家里不过五六间房子,颇见狭仄,且纸窗土炕,陈设简陋,和贾府的富贵繁华相比,无异于天渊之别,不由得默默叹息。
花自芳之妻却言语间每每不离要贾家提携之语,袭人心头发虚,只得随口搪塞,虚虚应承,谈笑间却也颇见和睦。
谁知一时花自芳请过的大夫过来了,诊了半天脉只说:“脚伤是小事,开个膏方贴上几贴也就好了。只这脉象有些奇怪。粗粗一看,只是偶感风寒,不过吃几剂药发发汗也便是了。但仔细论来,却似有病根缠结于心脉之间,气血两亏,阴虚脾寒,若不早早调理,只怕酿成大病。”
花自芳吓了一跳,忙问缘故。那大夫皱着眉头盘问了袭人半日,方道:“这便是了。须知夜里伺候是最耗心血之事,你小小年纪,身骨尚未长全,看脉象又不是那天生睡卧警醒之人,每每被人唤醒驱使,加倍耗神。长此以往,只怕难免不耐劳累,年少呕血,身子也就废了。”
花家人吓了一大跳,忙问药方,那大夫信手写下一个方子,叮嘱说:“只可好生调养着。日后不可耗神太过,夜里伺候诸事,竟是一概设法辞去方好。”
袭人是早慧之人,自然知道身子才是万事的根基。但她思来想去,如今宝玉房中银钱开支、衣履针线、摆设杂物等一概不经她手,惟得夜里值夜一样,是她同贾宝玉亲近的绝佳机会。若是果真开了脸有了名分也便罢了,如今事业未成,如何能轻易舍去?
花自芳等人不明其理,只当自家妹子仍在绛芸轩大权在握,都来劝她不要为了芝麻舍了西瓜,反倒丢了根本。袭人急切间脱口而出道:“如今我只得这一个差事,若还推诿扭捏,岂不是正中了那起子小人的奸计?”花自芳等人皆是一愣,细问之下才知,原来袭人竟挨了罚,在绛芸轩中的地位再不如往昔了。
当下花自芳等人虽未明言,但袭人却觉得他们待她的态度立时就不一样了。
夜里油灯如豆,袭人半梦半醒之间,突然听到外间花自芳之妻正在和她娘亲悄声商量:“如今家里日子也好过了,妹子年纪也大了,自是不好再教她在贾家受苦、依我看,不若家里卖些东西,凑些银两,求了那贾家,赎了妹子出来,岂不是两便?”
袭人惊得睡意全消,若果真如此,那些争荣夸耀的念头,那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未来,岂不是都如梦幻泡影,再也摸不着了?当下拍床大叫道:“我是死了也不肯回来的!你们卖女儿卖了一次,幸而卖到贾家,吃穿皆和主子一样,何等荣光,如今看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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