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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红楼之晴雯重生记》 80-100(第15/32页)
便听得裘良又道:“当年义忠亲王千岁极得太上皇老人家欢心,南巡多有伴驾随行的。太上皇老人家阅尽人间春色,不为所动,义忠亲王千岁却是血气方刚之时,当地官员殷勤进贡之下,难免受用一二。”
众人遥想义忠亲王千岁昔年风流多情之名声,默默不言,心中却均想当年之事,必是胡天胡帝,极尽荒.淫。
裘良喜孜孜道:“常言道,广种薄收,终有所得。义忠亲王千岁固然是皇室贵胄,富贵无极,但江南众佳丽日夜沐浴恩泽,却有一人终于感沐天恩,有了身孕。那时义忠亲王千岁早已回京,子嗣众多,也不在意,虽有江南当地官员飞使报信,也不过拨了一个执事宫女前去探问,岂料一去之下,竟全无音讯。”
众人的心情,随着裘良所述忽上忽下,全然不能自已。此时听他说义忠亲王千岁宠幸过的美人有了身孕,但是此后全无音讯,便有人建议道:“虽是如此,但到底有了痕迹,只怕太上皇老人家也有耳闻,便是一桩念想。”
裘良大喜道:“真真英雄所见略同。我正是这个意思。如今虽那执事宫女音讯全无,只怕那孩子早夭折或不知所踪,但难道咱们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人来,全了太上皇老人家的这番念想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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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奇货
众人皆听得明白, 裘良这席话,固然是冠冕堂皇,但话里话外的意思, 竟是要混淆天家血脉, 胡乱拥立一个假少主上位, 再行那挟天子以令诸侯之事。
若果真事成时, 自是从龙之功,况且在位者一应身份皆系捏造,不由得他不俯首帖耳, 那时候一人之下, 万万人之上,风光显赫, 自不必说。但若是事败时, 只怕就是祸及九族,再无可赦的大罪。
哪怕众人皆是意气风发、眼高于顶的豪门少年公子,从来是胆大包天、为所欲为的, 也禁不住被裘良这番言论吓住了。一时间, 满室寂寂,并无一人做声。
裘良又等了片刻,见众人皆不开口,早知其意, 哈哈大笑道:“哈哈, 小弟也只是胡乱这么一说。只是玩笑话罢了, 诸君不可放在心上。我们且说正事要紧。”一面说, 一面拿酒盖脸, 只与众人劝酒,再不提从前之事。
不过片刻工夫, 屋里的气氛重新又快活起来。划拳的化拳,吃菜的吃菜,又有人言说哪家的戏子最懂事,哪家的小菜最好吃,哪家的小曲最好听,各执一词,争执不下,只顾乱嚷嚷。
……
“幸亏是被我听到,这还罢了。若是换一个有心的,拿了这些言论去告官,他们又该如何?”平哥儿摇头叹道。
梅姨冷笑:“他们家里皆在京城经营多年,根深蒂固,说句实在话,纵使有人告官,告他们谋反,只怕他们也是不怕呢。保准状子没上达天听就被人拦下来了,反而治个诬告的罪名。”
顿了顿却道:“只是他们胆敢混淆天家血脉,却是罪过不小。常言道,龙生龙,凤生凤,又岂是他们这起子跳梁小丑乌合之众,胡乱寻一个人就能蒙混过关的?”
平哥儿沉默片刻,突然道:“其实天家血脉也没甚么稀奇的。他们这些人既在京城经营多年,只怕功高震主,连上头也忌惮他们三分。是以他们瞧得反倒比旁人明白,所谓天家血脉,也不过是凡夫俗子,血肉之躯罢了。贪、痴、嗔、爱、恶、欲,与旁人也无分别,有时反格外不堪。黄袍加身时,便是九五之尊,换上乞丐麻衣时,便是最卑贱不过的人。谁又比谁更高明些?”
梅姨从未听过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如五雷轰顶一般,不由得一把抱住平哥儿,垂泪道:“好哥儿,都是我不好,只为了一时逞强,耽误了你。只是你原本是天家血脉,最最金尊玉贵不过的人,万万不可这般自侮。”
原来,裘良言语里所说义忠亲王千岁派到江南去探问的执事宫女,便是梅姨。
当年梅姨是长乐宫执事大宫女,聪慧敏捷,颇善刺绣,只因性子耿直,处事偶有偏执,故不得重用,眼睁睁看着许多资历能力皆不如她的宫女们得了高位,心中忿忿,渐渐积下了一股子郁郁不得志的愤世嫉俗之气。
这年梅姨已满二十五岁,论例可放出宫外与家人团聚。只是她一心想着谋一场大富贵才好光耀门楣,故而迟迟不愿离宫归家,听说义忠亲王千岁有这档子风流事,便主动请缨,将差事揽下。
梅姨因奉了义忠亲王千岁的手谕,江南当地官员自是把她奉做上宾。探视之时,那有孕的美人已是怀胎六七月。再三请名医诊脉,又往回推算日子,确信是义忠亲王千岁的血脉无疑。
原本依照义忠亲王千岁的意思,此时便可回返,禀明王妃,再做处置。但那美人久闻王妃悍妒之名,生怕羁留后宫之后一尸两命,性命不保,苦苦哀求,她家人也在旁卑辞厚礼,只说女子生产时候是鬼门关,求梅姨这个上使拖延些时日,等到诞下孩儿,诸事尘埃落定后,再禀明不迟。
梅姨被众人捧得忘乎所以,慨然许诺,果然在江南守到美人临盆之时。那时候屋里瑞气千条,红光满室,诞下一个男婴,就是后来的平哥儿。
美人一家自是喜不自禁,都道从此便是皇亲国戚,无限尊荣,便是梅姨也暗自雀跃,只当这次是立了大功,急命人向义忠亲王千岁通风报信,说恭喜他又添麟儿。
谁知义忠亲王千岁的口谕未曾等到,倒是等来了义忠亲王妃的训诫之语。
义忠亲王妃信中说,若果真是千岁在外有了甚么要善后的,也该将怀孕的美人带回宫里,交给她这正妃娘娘盘问看视,待辨清是否是皇家血脉,再做区处。
如今梅姨在江南盘桓数月,孩子已然生下,期间究竟发生过甚么,却是无人知晓,便是胡乱拿了别家孩子充数,亦是难以查清。
总之说来说去,就是不肯承认这个孩子是义忠亲王千岁的血脉,而且以梅姨办差不利、又已届出宫年龄为由,直接抹去了她的宫女身份。
这下莫说梅姨,便是美人一家,却也傻了眼。
江南当地官员起初不甘心,反复奏告,谁知义忠亲王仰仗妻族之力甚多,竟是个畏妻如虎的,并不吭声,只任由义忠亲王妃逞威。那官员见势不妙,讨好献媚没献着还惹了一身骚,转头变了脸色,将梅姨并那孩子齐齐扫地出门。
那美人一家本是淮扬一带知名的厨师世家,家中颇为殷实,养的小姐也是千娇百媚,知书达理,本该有美满婚缘,不合被这虚妄的荣华富贵迷了眼,巴巴把小姐献了出去,反倒遭了这场羞辱,只气得七窍生烟。
其实若是这个时候携了小姐和襁褓之中的孩子上京城,设法奏明太上皇严查细访的话,这个孩子或许还有认祖归宗的可能。但小姐一家和梅姨皆是气性大的偏执之人,心中又有算计,只恐孩子太小不认得他们,献出去以后赤手空拳失了凭借,故刻意不曾走这条路。
小姐一家只道皇家血脉乃是金枝玉叶,必有不凡之处,纵使一时明珠蒙尘,也必然能重见天日,脱颖而出。便是梅姨,也自觉受了老大委屈,暗中存了留在这户人家,养大这个孩子,待养出感情有了亲近之心后,再携了他进京告御状的心思。
双方只当奇货可居,都梦想着日后靠这个孩子飞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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