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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岁岁热恋[港风]》 30-40(第12/23页)
窄瘦的单向车道因游客拍照而堵得更长,车子通行不便,他们步行绕过这段路,在车流通畅的宽敞路边上了车。
车里暖气打到最高,陈远峥拉过她冷得微僵的手指,握在掌间暖着,闻岁之轻靠在他胳膊上,问起他能在津安待几天。
“听日中午的航班,后天有财务部那边的year-end review。”
闻岁之下巴贴在他肩侧,闻言“嗯”了声,抿了下唇还是说:“1231事情多,其实你不用跑这一趟的。”
陈远峥气音轻笑了笑,抬手勾住她的下巴,拇指在她脸上抚了两下,“谁让你放假回家还要出差,飞这一趟既能一起过节,还能让你偷闲多休息会儿,一举两得的事怎么能不做。”
前几天有次给她发信息,隔了大半天才回,后来才知道是去京市出差。
他低头碰了下她的额头,“这样的工作劲头,我也自叹不如。”
闻岁之轻笑一声,“我们又不一样,你只管眼光独到,带好team就好了,我要是偷懒的时间长了,台下嘉宾一听便知。”
“本科时,交传老师同我们讲做到be interpreter, not yourself,才能做好口译。”
口译是日积月累,以口译员的视角需求生活,积少成多,滴水石穿,才能在做会时突然开窍般译出那一刻的巅峰。
陈远峥唇角弯着弧度,幽远瞳底也浮起薄笑,笑音“嗯”了声,指腹捏了下她的脸颊,给予肯定。
“你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
这句夸奖忽然叫闻岁之想起前程。
她抬手攀着他的肩膀,羊绒布料已经被暖气吹散凉意,掌下暖融融的,抬眸笑看着他,“谢谢陈先生的三番肯定。”
陈远峥眉骨微动了下,故作不解地淡声问,“不是两次吗?”
“可我怎么记得是三次?”
他抬唇笑了下,垂眼思考了会儿,故作恍然地“嗯”了声。
“是我记错了,确实是第三次。”
*
临近晚餐时间,陈远峥拎起沙发上的外衣要去送她,却被闻岁之挡住动作,“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他抬眉,“嗯?”
她解释说:“我爸妈最近去医院都是正常下班,万一碰上了就不好说了。”
闻言,陈远峥垂眼失笑了下。
“不好说,”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怎么听着我们有点想不能见光的关系。”
“哪有,就是……”
闻岁之觉得自己穿梭会场练就的口齿伶俐再次在陈远峥面前失效,微垂着眼哑言几秒,才绞尽脑汁小声挤出一句,“要在合适的场合以合适的方式介绍你们认识。”
陈远峥“嗯”了声,抬唇玩笑道,“不是真不见光就好。”
“怎么会。”
她话落便被身前男人揉了下后脑,便见他起身去了里间卧室,没两分钟便有穿着那件温雅的深棕毛衣出来,手上还捏着个深皮方盒。
小方盒在面前打开,墨蓝色绒布上立着两颗钻石耳钉。
主体圆钻四周簇拥着一圈碎钻。
“前几天auntie回国,陪着逛街,碰到就顺手买了鞜樰證裡,刚好拿来做新年礼物。”
闻岁之听到重点,“中午的电话也是……”
陈远峥应了声“嗯”,省去奚清语晓得他们拍拖的事,不想她有负担,“她听说我到津安来,打过来问了几句。”
话落自然移开话题,抬了下指间盒子,“like唔like?”
她垂眼仔细去瞧那两枚耳钉,简单素雅,点点头弯唇说好靓。
这两枚耳钉只在耳朵上戴了一小刻便被收起。
闻岁之将盒子放进包里,回家头一件事便是将它塞进行李箱里,以免被爸妈发现,她合上行李箱盖,蹲在箱子前,想到陈远峥的话,不由低笑了声。
明明是正大光明谈恋爱,这一藏东西倒真像不见光似的。
其实也没想一直瞒着,只是想着在他们访学回国前先不说。
当晚饭桌上,边忆伶和闻淙没对她今日行迹产生疑问,甚至都没多问一句,同往常她出门寻觅一处工作无二。
闻岁之因心虚而吊着的心落了地,第二日编谎称出门工作时都坦然了很多。
接她的车子停在酒店门口,提步走进旋转门的同时,抬指抚去肩上吹落的几绒雪花。
走出电梯厢门,她沿廊走时再次从高处俯视,居高临下,万众瞩目不仅是光彩夺目,更是无数双望过来的眼睛,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在高空上如履平地,沉稳泰然。
按响门铃,几秒后房门被打开。
那双看向旁人冷寂淡薄的黑瞳正浮着薄笑看向自己。
视线往下移,栗色暗格纹的晨袍里穿了身黑色睡衣,前额黑发微湿,约是晨起刚洗过澡不久,拉低几分他凌顶之上的冷峻。
陈远峥抬手搭上闻岁之的肩,环着人往内厅走去。
脱下黑色大衣搭在单人沙发上,露出一双黑色亮面长筒靴,沙发前的茶几上搁着碟水果,她前倾身捏了颗草莓吃。
“食咗早餐未?”陈远峥端过一杯热茶搁在她面前。
闻岁之点头说吃过了,咀嚼几下咽下,她看向坐在自己身旁,隔了一手宽的男人,低声问他,“飞机是中午几点钟?”
“十二点四十分。”他边说边垂眸瞧了眼腕间手表,随口说了句,“还有三个多小时。”
刚落下戴着手表的胳膊,微敞的双腿便被身旁姑娘曲膝抵着沙发坐了上来,陈远峥眉骨轻一上台,随后仰颈靠向软垫沙发背,手臂顺势扶在她腰后。
闻岁之垂眼看着他,想到要说的话,脸颊微微冒起热度,音量很低地说:“我没有给你准备新年礼物,应该很难有让你会惊喜的礼物,仓促间好像也想不出要送你什么。”
她抬手捧住他的下巴,“最起码做这件事你是真的开心。”
听完如细蚊的一番话,陈远峥唇角掀着弧度低笑了声,温热手掌贴上她微凉的膝盖,向上抚了抚,“所以才穿成这样?”
“是将自己看作礼物送给我吗?”
虽然这样穿是因为好看,但确实也是这个意思,她咬着唇点了点头,“算是。”
“那你开心吗?”
“嗯?”闻岁之一时没回过神,抬起疑惑的眼眸。
陈远峥抬手摸上她已经被暖热的脸颊,深黑眼瞳沉厚平静,像无波的一口古井,唇角弧度平了平,再次讲话时语气多添了一分认真。
她看不明他眼底的深沉,默然几秒后点头。
闻言,陈远峥唇角徐徐抬起笑意,瞳底幽深化开,似月光透过云层落下,映出明亮的波光粼粼,他手掌后移,扶上她的后颈,抬身贴着她的唇吻了上去。
唇齿相贴前,他唇间好似轻柔地叹出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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