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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潦草情书》 7、第七封(第2/2页)
地说。”江望知清了清嗓子,在替路墨隐瞒还是向秦总告密之间,他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是在讨论秦总您的尺寸和粗细。”
办公室的空气凝固。
秦砚奚缓缓放下钢笔,镜片后的眼神危险地眯起。
他第一反应是江望知在开玩笑,但跟随他多年的助理虽然有时不靠谱,但不会开逾矩的玩笑。
第二反应便是路墨又在搞什么幺蛾子,这丫头最近没时间管她,她是越发无法无天了。
江望知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双手交叠置于身前,表面恭敬却掩饰不住眼中的兴味。
秦砚奚:“具体内容?”
“这个……”江望知故作踟蹰,实则是在享受难得的看戏时刻,他添油加醋道,“令妹的好友言言正在和令妹确认您是否符合她的择偶标准,20厘米和婴儿手臂粗。”
说到这里,他实在憋不住笑意,稍稍停顿了一会儿,“哦,还要微微上翘,这三点缺一不可”
秦砚奚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
江望知眼观六路心情愉悦,捕捉到秦砚奚脸色的微妙变化,内心偷笑不止。
要知道,秦砚奚这种级别的男人,泰山崩于前不面不改色,冷静理智得像算法模型。能让他脸色变得这么精彩的,简直比百万年终奖还难得。
不过秦砚奚不愧是秦砚奚,情绪也就外泄了一瞬,立马收敛得滴水不漏。
江望知不知死活补充道:“秦总,我现在严重怀疑,您是不是曾和那个叫言言的女生有过一夜情?”
“什么?”
江望知煞有其事地推测:“您睡了她,然后第二天像个没有责任心的渣男一样,留下一笔钱就狠心地离开了。可她念念不忘,始终走不出来,直到有一天,无意中遇到您,但又不敢直接认,只好旁敲侧击,通过令妹来确认……”
越说越扯淡。
江望知察觉到自己的推测漏洞百出,可他不想停,他的脑子现在正在源源不断地涌出剧情。
他应该去写小说,给秦砚奚做助理实在太屈才了。
秦砚奚脸色越来越黑,直到耐心到达临界点:“出去。”
江望知坚持要把话说完:“不然,那个女生为什么会那么清楚您的老二长什么样?”
“滚出去。”这次秦砚奚连半点情绪都不掩饰了。
也不要一贯维持的风度了。
“好咧,秦总。”江望知笑着鞠了个躬,转身退场。
他在心底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
他是胡编乱造的,说的话真一半假一般,没想到,秦砚奚却破防了。
秦砚奚尺寸乐观他知晓,所以他不会真的微微上翘吧?
*
言书最近忙成骆驼。
白天要去嫂子开的出版社兼职。
夜幕降临后,她还得在昏黄的台灯下咬着笔杆,对着《狂草书法速成》一笔一划地临摹。
言书的书桌上还摊着秦砚奚写的便条:「小姐,能不能先练字?」
她不得不承认,秦砚奚的字确实好看,工整得像是印刷出来的,连落笔的力道都透着一股绝对的威严。
但问题是,他写得好,别人就得写得好吗?
言书愤愤地摔下钢笔。
她从会写字起,字体就丑得惊天地泣鬼神。
小学一年级,语文老师拿着她的作业本:“退回去重写。”
初中时,她给暗恋的学长写情书,结果对方看完后一脸困惑地问:“这是阿拉伯文?”
高中时,语文老师批改到她的卷子时,据说特意去配了副老花镜,最后在评分栏写下:“建议重新学习书写。”
她又不是没努力过。
中学时偷偷练字帖,练到手指起茧,结果字迹反而更潦草。
有些人天生就是手残,就像有些人天生就写得出漂亮的字一样,哪有道理可讲?
而现在,秦砚奚居然让她练字,还是狂草。
言书抓起《狂草书法速成》,气得直哆嗦。
翻开第一页就是龙飞凤舞的“天道酬勤”,那字迹潇洒得像是喝醉了的书法家拿着拖把在纸上狂奔。
她连描红都描不利索,更别说自己写了。
“这玩意儿是人写的吗?”言书对着空气咆哮,咆哮完又蔫儿吧唧地趴在桌上,“我当初为什么要给他写情书啊。”
她懊恼地把脸埋进臂弯里,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如果当初”。
如果当初不是一时兴起想写情书告白,如果当初换个方式捉弄秦砚奚,如果当初……
那现在她就不用像个可怜的小学生一样,深更半夜在这里跟这些该死的笔画较劲了。
言书之前想过放弃写情书,投秦砚奚所好。
因为她实在无从得知秦砚奚是否喜欢她写的情书,言书猜测,她辛辛苦苦写的情书最终归宿都是垃圾桶。
每一次问路墨秦砚奚看到情书后的反应,路墨的回复也都模棱两可。
只说秦总很喜欢,让她继续努力。
真假言书也没办法求证。
而且,秦砚奚喜欢的东西,什么毛笔字、水墨画、古董茶具、黑胶唱片,每一样都透着股老气横秋的精英做派。
但问题是,这些东西哪个不要钱?
让她为了追男人掏腰包,门都没有。
言书拿起手机,给路墨发消息:「我放弃了。狂草根本不是人类能掌握的技能,我要终止这个愚蠢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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