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六年后,他看不见了  [破镜重圆]: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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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乔失态地低吼,她忍他很久了,他有什么资格来指导她工作,又想来替她做决定吗!

    “你说得没错,当年要不是你接受我的采访,我不会拿到特批的正式名额,但,陈嘉树我……早就不欠你了!”

    字字句句如同刀子捅进陈嘉树心脏,还残酷地转了半圈。剧烈的痛楚顷刻间蔓延到四肢百骸,陈嘉树背上冷汗直下。

    十指死拧,紧咬牙关,覃乔但看这张一秒尽失血色的脸,就像她这些话是打在他身上的子弹,打伤了他,打碎了他。

    陈嘉树眸子里瞬起泪光,血丝从生。

    覃乔惊退。

    眼睫簌簌发颤,她用力掐自己的手心,寄希望于这点痛能唤醒她不要再被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牵制。

    只是,他粗重的喘息声像破旧的风箱。

    似乎哪里不舒服?

    这个念头从她脑中一闪而过,也只是闪过而已。

    “听我说——”

    突然,喉头蹿上一股气体堵住气门,上不去也下不来。

    陈嘉树憋青了脸,额角汗淋淋。另只手仍在试图够她,覃乔逃开几步,拉远了他们的距离。

    即使看不清她,也能从肢体动作和喘息频率看出她对自己的避之不及。

    难以纾解的闷窒在身体里流窜,他眼睛忽然有些痛,垂眸,可仍是不由自己地上前一步。

    “不要再过来了!”她低呵。

    可这声警告偏偏激起了男人的反骨。

    一把攥住她的手臂,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她肌肉的紧绷,每个细胞都在抗拒他。

    “你干什么!”她尖锐的叫,厌恶地甩开他的手。

    眼前灯光暗了暗,陈嘉树站不住地晃了下身,撑住盲杖方才站稳。而这只手忽然似有千斤重,他慢慢地收到身侧。

    突然的失控,连覃乔也被自己的过激吓到,身子微微发抖。

    尤其陈嘉树摇晃那一下,更是将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怎么了?这心思一生出就被她扼住。

    覃乔方才意识到自己不该待在这里:

    “我先走了。”

    她转身,捞起桌上的手机,逃也似的往门口疾走。

    陈嘉树眼睁睁目送覃乔逃离,渐渐超出了他可见的视野范围。

    他缓慢地勾了勾唇。

    闷痛、滞堵、各种情绪瞬间充盈胸腔,极度缺氧让他如同濒临死亡的鱼,费力汲取一丝丝氧气。

    可还是徒劳。

    眼前明暗交替的愈发快速,下一秒,盲杖脱手。

    陈嘉树踉踉跄跄退步撞到沙发,紧接着直直栽下去。

    “哐当”

    “砰!”

    两道声重叠在一起。

    意识彻底被黑暗漩涡吞没前,陈嘉树好似听见一声焦切地喊……好像是覃乔,她不是叫他陈董而是嘉树。

    *

    覃乔坐在病床前,看着睡容沉静的男人,唇色黯淡,脸色并未好转还是苍白,六年过去,相比他眼疾的加重进度,他的外形其实变化不大。

    瘦了些许,脸上骨骼感更重,但覃乔见过他更瘦时候,正是创业初期,后来事业渐渐平稳,慢慢脸上长了肉,身板也不再那么单薄。

    但其实除却眼睛这个长久以来的毛病,陈嘉树的身体底子一向很好,连感冒都很少,所以刚才他一下栽进沙发,真的有把她吓到。

    跟救护车过来的一路她回头想想,从她进门时起,陈嘉树的脸色就很差,只是她心里更多的是怨气从而忽略了这一点。

    高烧三十九度六,当集团的利益受损,他硬撑着身体与她对峙,相比较他的理性,自己一味地发泄、感情用事,还把他给气晕了。

    愧疚如同潮水汹涌而来,好像自己不做点什么,这种情绪折磨就难以平复。

    覃乔抬头望去,玻璃瓶里还剩一半透明液体,顺着滴管向下,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他覆在被面的手背上。

    男人的手很大,指骨细长,指甲圆润干净,细洁的皮肤隐约可见淡淡的青色纹路。

    她握住陈嘉树右手腕,隔着衬衫衣料,另只手则掀开被子,生怕吵醒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托起再放下,最后将被子轻轻盖在上面,却在收回时带到他冰凉的指尖。

    应该是九年前,她也是发烧了,还是在外地出差的时候,晚上两人通电话,小毛小病她就没告诉他,可他却因听出她嗓音里的湿哑,只是怀疑,便买了机票赶来找她。

    那些年陈嘉树给她的好是真的,给她的爱也是真的……

    怔仲几秒,覃乔双手探入被中,小心避开手背上挂针的区域,包裹住他这只手。

    点滴声里,冷冰冰的的指节在她掌心渐渐泛起热意。

    镇上的单人病房布置比较简单,倒是这张床的位置好,接近窗子,太阳被云层运着走,快到正当中时,暖薄的光线斜洒进来,如同金黄纱帘又在陈嘉树身上盖了一层。

    男人的手指颤了颤,覃乔手臂一抖,仓促地将手收回。

    只是,暂时还不能走,田佳悦去厂里给陈嘉树取盲杖,她需等田佳悦回来。

    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垂下眼睫,滑屏回复工作群消息。

    陈嘉树醒了,他缓缓睁开眼皮,黑暗褪去后眼前变成一大片苍茫的白,其中掺着很浅的黄色。

    这是在哪里?

    陈嘉树迟钝地转动眼睛,大片白色变成了各种色块,同时还嗅到一股冰冷的消毒水气味。

    ……这里是医院。

    刚才手背上那道温意还有微微的重量感,如此真实,可在他醒来的刹那,温意和重量一并消失,只是一个梦吧?

    他的脑海里重现在办公室,覃乔毅然决然离去的背影,是他健忘了,当年他说得那些话伤她至深,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原谅他。

    事实上,她原谅他还少吗?

    六年后,她没有旧事重提,没有歇斯底里,甚至没有一句质问,已经是给足了他体面,可他却像个冥顽不灵的赌徒,还想再赌一次她的心软。

    酸涩漫上眼眶,他频繁地眨着眼睛。

    “陈董,您醒了。”

    这道熟悉入骨的声音令陈嘉树狠怔一下,他着急确认,手掌方才施力,手背上便传针扎般的刺疼,紧跟而来还有覃乔略严肃的声音:

    “别动,在挂水。”

    真的是她。

    陈嘉树瘫到床上,依言,不再乱动。

    她柔声:“我帮你把床头摇起来些。”

    覃乔走至床尾,弯腰拿住转把,一下接一下的转动它。每转一次床头升高一点,调到合适的高度,覃乔转脸询问正在看她的陈嘉树。

    “可以吗?”

    发丝落在她脸颊上,痒痒的,她将其掖在耳后。

    陈嘉树脸上浮一出丝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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