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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离婚六年后,他看不见了 [破镜重圆]》 17、第 17 章(第2/3页)
低笑出声。
看到这样的哥哥,她打心里为他高兴,真心希望他们可以好好的在一起。
可是——
床上阖眼浅眠的男人,两颊颊因酒气氲成绯红,可肤色却是苍白异常,明白色灯光下,眼角泛起的湿气,仿佛湖面上打碎的月亮。
让人心疼。
“得寸进尺……你说的对……”他第三次含混的呢喃这句话。
白姐敲门送来醒酒汤。
田佳悦端过来放在床头柜上。她蹲下身,抬手轻轻拍陈嘉树的肩头:“哥,哥,醒醒,起来喝醒酒汤。”
陈嘉树听见田佳悦在喊他,他动了动脖子,撑起眼皮,白光倏然灌入眼睛中。
“哥,我是佳悦。”
陈嘉树迟钝地转动脸,看见田佳悦近在眼前,只是五官依然模糊:“佳悦.....你怎么在这里?”
“你别管我怎么在这里。”田佳悦轻笑道:“先起来喝醒酒汤。”
双臂撑住床铺,陈嘉树抬起上半身,靠在床头,吐出一口浊气。
酒气在空气中散开,田佳悦端来醒酒汤,柔声说:“喝了好受些。”
捧住瓷碗,陈嘉树仰起脖子,一口气把它喝完。
田佳悦接住空碗,放回去,再抽了两张纸巾,放到他手里。
“几点了?”陈嘉树擦完嘴问她。
擦完嘴的纸巾放在床头柜上,田佳悦不声不响地拿走,扔入角落的垃圾桶内。
“九点三十几。”
床头柜上有她买的新鲜草莓,田佳悦捏起一颗,本来想直接塞进陈嘉树嘴里,但最终只是放他手心里:“我买的草莓,吃两颗,嘴巴里就不苦了。”
陈嘉树低低笑了声,“你当我是我小孩。”
说是这么说,还是很给面子的吃了一颗。
田佳悦又给了他第二颗:“当年是不是你说的?吃点甜的就不会苦了吗?”
陈嘉树咽下去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那么回事。
那年田佳悦十二岁,在念初中。
有天家里来了一个长得很帅气的哥哥,原来是父亲的好朋友,他叫陈嘉树。那天她因做不出数学题而烦躁,试卷掉在地上也不愿意捡,被刚进门的他捡起。
看到试卷上全是红叉叉,他竟然坐下来给她写步骤,后来问了才知道,他只是看不惯错误的题,本能地就想给它们都修正。
他写题的步骤清晰明了,关键是她能看懂他的思路,那是请了很多家庭老师都没有的效果。
就因这事,他离开后,她缠着父亲点名要陈嘉树给她当老师。父亲无奈说,人家就不是专门做这个的。
她犟着,不管不顾,非要他来。父亲没办法,只能尝试去沟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陈嘉树的,过了几天,他真的来了。
按照陈嘉树和父亲的约定,每周末两天下午,他都会来辅导她,一直到她初中毕业。这位新老师的性格很难三言两语讲清楚,他不是温柔的类型,偏冷淡。
如果他讲了几遍的题,她还是做错,他就会变成严师,严厉地批评她,但看她红了眼睛,他的眼神又会立即软下来,再重新给她讲题。
之后她总是叫他哥哥,他却冷着脸说:“不要这么叫我,也不要叫我陈老师,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她一听,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滚落,打湿了作业本。
可把他惊到了,大概男人都见不得女人哭,他抽了纸巾递给她:“哭什么?”
瘪起嘴巴,她诉说起伤心往事:“我想起了我哥哥,可我哥哥三年前就过世了.....”
陈嘉树一愣,转而从碗里捏了一颗荔枝给她:“吃点甜的”
那一刻,她忽然觉得,这个看似冷淡的哥哥,实则很有人情味。
*
这三日,常常有一位阿姨来集团找陈嘉树。
这位阿姨盘发,肤色很白,身形姣好,穿着改良款旗袍,看上去五十出头,属于年长者里比较有气质的那一挂。
前台和保安素来最会看人,那些看上去邋里邋遢,胡搅蛮缠这类人,保安不会放进来,前台也不会接待。
所以这位阿姨第三次来,前台都是微笑相迎,只是阿姨只说找陈嘉树,其它一概不透露,这就不好办了。
前两次他们可以说陈董去外地出差,今天.....说实话她们也怕得罪人。
“劳烦你们给陈嘉树打个电话,就说“覃乔”他会知道的。”
这位阿姨还是很执着,前台感到为难。
恰逢田佳悦从旁经过,前台叫住她:“田秘书,这位阿姨想找陈董。”
田佳悦转身,看到前台口中“阿姨”这张脸,当即认出了她。
哥哥结婚那年,父亲有被邀请,她和父亲一块去的江市。
婚礼开场前,父母致辞,由于哥哥的父母早逝,上台的只有嫂嫂的爸妈。
阿姨说了很多感人至深的话,印象最深的一句:“嘉树,我把乔乔交给你,从今往后,你们都是我的孩子。”
台下响起掌声,她激动地跟着拍手,祝福他们,祝福哥哥。
晨光倾洒进咖啡厅,轻薄的披在卡座上这两人身上。
在听到阿姨说找哥哥是为了嫂嫂的事,田佳悦动了动手指,还是将手机放回桌上。
“阿姨,可能您不认识我,但我认识您,八年前的婚礼我有来参加。”
杨淑华唇角含笑:“那你是嘉树的亲戚?”
阿姨眉目尽是慈祥,很温柔的面相。
嫂嫂很像她。
董秘的关系,田佳悦善于察言观色.....或许是年岁沉淀的缘故,阿姨眼里多了几分世故。
“可以这么说吧。”田佳悦又问,“阿姨你是想让他们复婚吗?”
“这.....小姑娘请帮我请嘉树下来。”杨淑华没有正面回答她。
“阿姨你可能不知道,陈董和您女儿前几天都说老死不相往来了。”说这句话时,田佳悦观察着她的表情。
阿姨像是不相信:“你怎么知道?”
田佳悦拿起脖子上挂的胸牌展示给她看:“我是陈董秘书,天天跟着他,怎么会不知道?”
杨淑华长舒一口气,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田佳悦看在眼里,当即判定:阿姨绝对不是来调解的,很可能是来添火。
离婚这事,哥哥有苦衷,但是嫂嫂一直误会着他,嫂嫂爸妈当然心疼女儿。
那必然不能让阿姨见哥哥——哥哥不能再受刺激了。
“这样.....”杨淑华捏捏手心。
田佳悦很抱歉道:“阿姨,不巧这周陈董去国外谈合作,要不你留个电话,等陈董回来,我转交给他。”
杨淑华双手扶了下桌角,起身:“不必了,既然嘉树不在国内,就算了。”
田佳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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