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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深渊月光》 5、第五章(第1/2页)
当郑含月跟着裴凛渊回到家,被七八个佣人团团围住,簇拥着伺候,露出六神无主且惊慌失措的窘迫神态,无助地朝裴凛渊看时,他正站在门口微笑。
没过多久,杨争辉跟上来,叫了声“先生”。
裴凛渊收回落在郑含月身上的视线,迈开步伐,朝金碧辉煌正厅走去。
两侧金灿灿的承重柱在水晶灯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仿佛唯有郑含月吞芯片是大事,其他公务都无关紧要,裴凛渊先去洗澡更衣,才穿了件相对宽松的正装回来,踱步到沙发前坐下。
“你也坐。”裴凛渊懒洋洋地朝杨争辉打了个手势。
两人都高强度地工作了十二个小时,紧接着就陪郑含月在生死关头渡了劫,彻夜未眠。
昨天早晨出门时意气风发,今早晨曦微露时已显露出明显的倦意,但依旧是正事要紧。
杨争辉做了裴凛渊这么多年的心腹,深谙裴凛渊的脾性。裴凛渊发了话,他也不扭捏推辞,依言在裴凛渊身侧坐下。
沙发柔软,他体型庞大,坐下的瞬间沙发凹陷得厉害,他不动声色地朝前挪了挪才开口:“archer不是主谋,他的行为都是benson和vivian授意的。他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攥在对方手里,又收了一笔巨额的好处。人性经不起考验,友情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裴凛渊嗤笑一声:“这件事不要告诉cynthia,她太单纯,真相会颠覆她对这个世界的看法。”
“好的先生,我会让知情的人都把嘴闭严的。”
“芯片里的内容是什么?”
“是前沿科技的原始代码,被研发者重新编译了。benson和vivian应该都看过。benson专程请人解读过,没能解密才做了这个局,想要利用其他人破解后再抢回来。vivian知道后从中谋划,打乱了benson的计划。看起来是早对郑小姐动了杀心,想借机除掉她。所以——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透露给这对夫妇,会不会打草惊蛇?”
“是敲山震虎。”裴凛渊淡淡纠正,询问起交代他办的另一桩事,“他们对cynthia的恶行搜集到足够的证据了吗?”
杨争辉办事素来牢靠。
“benson对郑小姐的骚扰几乎是全天候的,还有两次强.奸未遂,vivian更是对她动辄羞辱冷暴力。您给郑小姐的学费也被他们克扣了。这次他们用的还是您的名义引郑小姐入的局。真是——不知死活。”
欲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
裴凛渊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杨争辉陈述完事实,迟疑地评价道:“郑小姐在他们那里吃了很多苦头,忍耐力简直超群。”
裴凛渊漫不经心地活动了一下左手手腕,那里在他洗澡前,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瑞士表,在他的手腕上箍了一天。
“我不会将来路不明的人放在身边,这是她应受的考验。”
当然——
“她身上有着别人没有的高贵品质,之后的犒赏和酬劳也是她应得的。”
郑含月太漂亮,也太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是他从未见过的类型。
他不确定这是不是又是有心人安插到他身边一把刀,没想到竟真错怪了这个清白无辜的小可怜,那么势必是要有补偿的。
杨争辉看出裴凛渊的意图,适时询问:“是要把郑小姐接回来吗?”
裴凛渊的态度并不明确:“磋磨一下未必是坏事。”
他并不想把郑含月养成一只仅供赏玩的金丝雀。
她要是只会逆来顺受,不能从中获得感悟,健全心智,和任人宰割的玩物没有区别,就算是当最没用的床伴,也经不起一丝折腾。
世界的秩序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他没有义务救助一个没有生存能力的弱者。
他从看到郑含月的第一眼就知道她只是身体虚弱,而非没有智慧,只要稍加点拨就能变成截然不同的强者。
因此对她有栽培之心和期许。
不然他大可以把她放到一个友好温暖的普通家庭,让她过上安逸舒适的生活,健康快乐地成长。
同时她也将彻底与他无缘,重新变回喜怒哀乐都正常的普通人。
那么他的人生乐趣在哪里呢?
他终日面对着商业领域枯燥乏味的生死难题,一不小心就会决策失误落入陷阱,好不容易发现各方面都符合自己胃口的灵魂伴侣,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郑含月和他所有见过的女人都不一样。
她们迷恋的是他的权势和能提供给她们的好处,只想一次性从他这里获得金钱和性.事方面的满足,为了得到这些可以昧着良心谄媚讨好,牺牲掉自己的肉.体和道德。
郑含月却十分有原则。
她没有贪欲和显而易见的野心,从来只从他这里拿她觉得自己应得的,其他的纵使对她而言再具诱惑力也不会多看上一眼,不卑不亢且知进退。
她越是不想要,他越是想给。
有好几次他都恨不得把自己拥有的所有财富都捧到她面前。
但想到她不为所动的模样,他作为上位者的尊严在作怪,不愿自取其辱。
他还是想凭自己的人格魅力征服她,而非用救助者的身份逼她报答。
目前他对她的喜爱程度还没有到志在必得的地步,充其量是欣赏。
郑含月和她的商业帝国比起来分量还是太轻。
关于郑含月的话题,他只是意味不明的随口聊了两句,就和杨争辉谈起当下的形势。
杨争辉请示道:“中东完全乱成了一锅粥,我们要将设立在中东的分部撤回来吗?亚太的市场已经能让我们稳住基本盘了,更不用说北美总部和欧洲分部了。”
裴凛渊气定神闲道:“供应链暂时不要断。通知各码头,把仓库里现存的货先运回来,调度到其他区域的分部。”
杨争辉默默记下裴凛渊的命令,严肃地向他汇报:“根据同比和环比的数据对比,我们总部的利润也在急剧下降,经济确实在衰退,对此我们是否要进行战略调整?”
裴凛渊将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敲了敲,俨然在考虑是否采纳他的建议。
企业经营要考虑的因素颇多,如今随着业务版图无限拓张,集团的结构臃肿,上下级之间的信息传递已经繁冗到严重影响效率。
如果只求平稳运营,组织架构和销售模式倒是不用大改,但若是想要跟上世界格局的变化,不破不立,只能富贵险中求。
半晌,他做出决定:“下午召开集团会议,我要放权。高层去中心化,基层扁平化,中层矩阵式管理。先在欧洲试点,可行就迁到北美。”
杨争辉在脑海中开始速记。
他怕自己听漏,征询式提问:“那亚太呢?”
可他刚问完就后悔了。
裴凛渊很反感他们这些做下属的放弃自主思考,一味的遵从他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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