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纨绔: 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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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夫嗳了一声,但站着没动,因为严妪已经心慌意乱,堵上来说:“也不可让官府出面!”

    “放肆,谁准许你近前的?”红夫呵斥她。

    乐善抬了一下手,红夫立刻退到身后。她悠悠地问:“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严妪,你成心阻扰,莫非是因为心中有鬼?”

    严妪猛地住嘴,讷讷不言。

    中秋过后,这日已到寒露,天气骤然变得寒冷,时有凉风过洞,带起肌肤一二点战栗。饶是如此,严妪站在门庭之下,依旧觉得汗流浃背。

    经过大半天光景,嫁妆已陆续清点出来,和原先杨娥估计的不错,除了部分弘农的田产、铺头,还有一些贵重的玉器、金银器、漆器,统统不翼而飞……约摸有一半的数量。

    另有一些书画,并不在嫁妆单上,幸而乐善识货,当场鉴定,都是一些不知名的次品,应是用来作为充量的箱笼。

    乐善在天镜园这样大张旗鼓,就没想掩人耳目,因此结论一出,很快就传到了江家各房的耳中。

    就连一向对她不喜欢的三奶奶听了都摇头,说:“杨家欺人太甚。”又暗想,幸好没叫儿子娶她,如今他高中进官,要有杨家这么没脸没皮的亲家,只怕以后官场上难做。

    江玫也在,困惑说:“这种家私,不该极力隐瞒吗?四嫂她今日闹这么大一出,究竟想做什么?”

    就在她们猜测之际,乐善已是当机立断,先叫曹妪扣押了杨家送亲的队伍,然后把严妪也押下去,等待移交官府报案,转头,她则立刻奔去正院,求见老夫人。

    老夫人午睡刚醒,已从朴妪口中得知详情。

    乐善一路忍泪,进去见了老夫人,那泪花顷刻间落下来了,犹如梨花带雨。她跪行到老夫人跟前,抽噎着说:“祖母,还请为我做主啊。”

    ……

    乐善在水晶观中休养时,和杨娥闲聊,听她偶然提到过杨家克扣嫁妆一事。当时两家尚未换嫁,杨娥对未来仍有许多期待,嫁妆多少在她并不放在心上,因此没想纠缠于此,空费心神。

    杨娥太善性,可乐善不一样,她是睚眦必报的性子,当时听到耳中,也记在了心里。

    只是她和红夫孤零零的两个人,完全拿杨家没办法,于是她想到借势,借江家的权势。

    和江萼约法三章之前,她也不是没有过犹豫,问红夫:“我把杨小姐一半嫁妆拱手相送,是否不太妥当?”

    别看乐善平日里都是拿主意的那个,只要一遇到与杨娥相关的事,她立马就有点优柔寡断。

    一路同行,红夫早跟她如姊妹般亲密,知道她举棋不定,是怕辜负了杨娥。

    红夫说:“现在写信问小姐也来不及了,惟有事急从权。何况,那一半嫁妆早是没影儿的事了,我想,拿本就没有的东西借花献佛,有什么可惜?只要最后叫杨家受了惩处,就是小姐知道,也一定会赞同的。”

    两人一锤定音。

    乐善去江老夫人跟前哭哭啼啼了一场,回到天镜园时,已经泰然自若,看不出半点异样。

    俞坚也早被惊动了,和曹妪一块等她的示下。

    乐善叫人把严妪提到堂下,她自己则坐在“修身齐家”四字大匾下,悠哉悠哉地喝茶。

    红夫审问说:“严妪,老实交代,是不是你私吞了那些嫁妆?”

    严妪本来心存侥幸,想她们毕竟是杨家出来的,难道真想闹大了和娘家断亲吗?

    她心想,多半只是恐吓,最后还是不敢拿自己怎样,谁知出来一看,堂下阵仗巨大,无数双眼睛齐齐盯着她,吓得她匍匐在地,一个劲儿求饶:“蕊珠小姐明鉴,老奴哪有胆子做这样的事啊!”

    刚才已得了老夫人的准话,杨家扣押嫁妆一事,务必要他们给个交代,因此现在审问不过是按部就班,自有红夫把关。

    乐善已无心再听,无心再看。

    她慢慢喝着茶,心中在思量,今日能够如此顺利,俞叔曹妪随时严阵以待,少不了纨绔在其中顺水推舟,再三叮嘱。

    她承他这个情。

    因此随手招来一个家僮,低声吩咐:“去跟你们少爷说,今日之事我投桃报李……”

    她本想说,请他晚上过来一趟,她自有答谢……话到嘴边,突然促狭一笑,改了口说,

    “我投桃报李,让他晚上可别再睡书房了。”

    乐善饶有兴味地想,就看他今晚敢不敢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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