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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恶毒嫡母还能洗白吗》 第28节(第1/2页)
第31章千万别回来
卫枢出得门来,回身看那间破破烂烂的院子,微微眯起了眼角,纤长的睫羽在阳光下打下一片阴影,神色莫测。
“盯着他。”
直觉告诉卫枢,这个看似平凡的小家伙绝不简单。
随侍的捧砚一惊,急忙应声:“是。”
他悄然招手,两位亲兵听令上前。那两人得了嘱咐,却有些满不在乎地样子,大大咧咧地跟捧砚抱怨。
“不过一小鸡仔般的孩子,并上个躺在病得不成样的老鳏夫,也值得这般费心吗?”
“就是,捧砚兄弟,此处穷乡僻壤,我等在此暗中监视,只怕是连吃食也寻不上,您可否劝劝侯爷,再添上两个人与我们哥俩儿互换行吗?”
捧砚板着脸,低声呵斥:“侯爷做事,自有侯爷的道理。吃了平宁侯府这碗饭,便要听主子的话。若是因着你们办事不得力,坏了大事,再也不必回京。”
两人讪讪,不敢再说话,夹着尾巴寻了个不起眼的地界去蹲守。
茅草屋里的阿晋侧耳细听一行人的脚步远了,这才俯身到常三的床前,轻声唤他:“三叔。”
躺在床上装睡的常三悄然睁开了眼,一双枯瘦的手掌勉强撑起身体,声音气息微弱,含糊不清:“可能看出他们为何而来?”
阿晋皱着眉思索半天,不确定地答:“我瞧着,不像是歹人,他们在夹金山一带的村子寻访了一遍,举止还算温和,没得欺压之举。”
常三重重地喘了一口气,满身地疲态:“你父亲临终前把尚在襁褓的你托付给我,我却不争气得坏了身子。
这些年带着你东躲西藏,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好孩子,我想你也早便厌倦了这样的日子。”
“而今我的身子越发的不行了,既然这一行大人来此调查,不妨便把那证据交给他?也好让我在死前看到你爹沉冤昭雪,九泉之下得以瞑目。”
阿晋带着泪给一阵急咳的三叔拍背顺气:“您别乱想,报不报仇在我眼里从来都是次要,三叔千万别丢下我一个人。”
“我本是个早该死去的人,临死前能为你安排好前程,也不虚了。”
“不,我不相信那大人。”他倔强地摇头,“三叔,我宁愿不复仇,也要您好好的。”
常三叹息一声,把这小家伙揽到怀里:“你若是怀疑,便再观望几天再谈。我诚心盼着这位大人是真的查案之人,让我等得见青天。”
……
千里之遥的东宫内,锦衣暗探飞身下马,匆匆进了侧殿。
太子正斜倚在美人靠之上,捏了过冰后的葡萄,懒洋洋地往嘴里送。
那果子颗颗饱满圆润,如紫水晶一般晶莹剔透,衬得太子指间葱白,煞是好看。
他自个儿似乎也被那一抹纯粹神秘的紫色迷住,突然倾身对着那暗探,以指抵唇,示意他安静,莫要打搅自己玩赏葡萄。
吧嗒一声,探子的头上滴落豆大的一颗汗珠,在积威深重的主子面前不敢贸然开口,只得利落地跪在地上干着急。
太子捏碎了那一碟葡萄,厌弃地把烂掉的果子丢入盘中,取了丝帕,慢条斯理地擦起手来。
“起来吧,有话说话。”他恩赐似地开口。
暗叹以额触地,语气飞快:“殿下,平宁侯他前往益州,名为检视军备,实则翻出了当年的夹金山一案。约莫这会儿,人已经穿过云横岭,开始暗中追查。”
“砰----
太子暴怒,一改方才的气定神闲,起身揪住暗探的领子,一张俊脸扭曲:“你为何不早说!在这瞧本宫的笑话不成?”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暗探不敢分辩,一味地低头求饶。
“你最好祈祷他卫仲道没发现什么,不然本宫必取你项上人头。”贺之年甩了甩袍袖,怒气冲冲地离开,传召杨令仪来见。
六月的天酷热难挡,杨令仪浑身是汗,急匆匆地赶来,便瞧见一脸惊怒的太子。
“殿下,您怎么了?”他小心翼翼地开口,生怕哪里招惹到脾气古怪的太子。
可没想到自己还是中招,被太子手中的瓷杯连带着茶水,劈头盖脸地砸了一身。
坐在上头的贺之年咬牙切齿:“当年本宫说要通通杀光夹金山遗民,你偏要本宫掰扯甚么为君以德。如今便被他卫仲道揪住辫子,太子之位岌岌可危!”
杨令仪顾不得管自个儿被茶水泼湿的衣摆,惊恐地睁大了眼:“殿下,我们该怎么办?”
“你好意思问本宫?若不是你当年没擦干净本宫的屁股,会出现如今的难堪局面?”
“是微臣的疏忽,求殿下容臣将功折罪。”杨令仪一边拿宽袖擦拭额上飞流而下的冷汗,一边对着喜怒不定的太子求饶。
“既然如此,便去拿了我的牌子,到长生楼里提人,即刻前往蜀中,把夹金山的贱民给我处理干净。”贺之年笑得残暴。
“殿下!”杨令仪极为震撼,朗朗乾坤之下屠杀百姓,着实荒诞。
“还不快去!否则本宫便要你亲自领兵,到时候刀枪无眼,谁知道你可否保得住小命?”
杨令仪手掌一阵阵地发寒,行于六月似火地骄阳之下,却如坠冰窖。
他是个文人,纵使爱使些阴私计策,但想想自个儿要光明正大的屠杀无辜之人,还是发自内心的抗拒。
不。
不可心软,太子的脾气他知道……
家中妻子儿女的笑颜历历在目,轻衣肥裘,万人尊崇的地位亦是难以舍弃。
这位身居兵部高位多年的朱袍官员在内心争斗了一会儿,还是咬着牙拿定了主意。
要怪,便怪你们命不好,生在夹金山,可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吧。
……
小男孩打着赤脚,瘦骨伶仃的胳膊提了个被烧的通体焦黑的破瓦罐,一脸希冀到出漆黑的药汁给躺在床上的三叔。
自那日谈话已经过去十余天,三叔的病日益恶化,见天地咳血,整日整夜地睡不着觉。
阿晋看在眼里心急如焚,可是这荒凉破败的夹金山哪里有大夫,偶尔遇见一个赤脚游医,也拿不出那些个铜板请来。
他只能独自一人进山,拿藤曼捆了身子,艰难地趴在峭壁之上,照着偏方给三叔采药。又自个儿拿炉子煎药,给常三服下,一心盼着三叔的病能好。
不幸的是,那黏糊糊的草药汁每日不落地灌下去,三叔的病却不见起色。眼瞅着他越发地不行了,整个人显现出油尽灯枯的样子来,素来淡定的阿晋也忍不住慌了神。
今日的常三难得清醒了一阵子,扶着阿晋的手喝了两口药,无奈地叹息一声:“阿晋,这些日子你看了也看了,查也查了,那位大人的品行你可放心?”
“我这身子已是拖不得,若你那定了主意,今日便去吧,把我们守了多年的东西,交给卫大人。”
阿晋咬牙。
确如三叔所说,他的身子骨眼见得病入膏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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