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嫡母还能洗白吗: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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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世过不了明路,也受够躲躲藏藏的日子。

    “十年前的那人能登上闻天台,是为着银矿里数目惊天的钱财。朝廷肯一查到底,并不是给冤死的人公道。而今你孤身一人,纵使背了百余条人命,怕也难得深究。”简祯摇摇头,拉过这孩子坐下。

    “你若肯信我与侯爷,且在府中住下,精心筹备一番。”

    “若是等而再等,依旧没有回声呢?”他一眨不眨地盯着简祯每个表情。

    “以三月为期,如何?”简祯没有回避他的问题,反倒是郑重许诺。

    小男孩仔仔细细盯着她看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简祯揉揉他的小脑袋:“这些日子你便在府中住下,白日里随着府上哥儿姐儿一起读书,由林先生教你通晓些举状之事。”

    阿晋有些意外,三叔未曾病重时,些许教过他几个字。读书识字的机会有多稀缺他不是不知道,这位夫人竟然肯这般轻易许诺他?

    岑妈妈转响回来,听了简祯的打算也不赞同地皱眉:“我的好夫人,您拿金银财帛尽给他奴婢也不说什么。可让这孩子跟着哥儿姐儿一起读书,也太不成样子。”

    简祯提笔写信的手一顿,偏头止住岑妈妈的话头:“妈妈以为这孩子稀罕那些金银?松阳县就他一人逃出来,侯爷又这般为他费心,我瞧着阿晋身上,有些太子不知道的隐情。”

    “这……”岑妈妈踌躇,“那该如何待他?”

    “比照孩子们的例便是,好生教养。我收养他,也不光是为着他瞒下的身世,更是真心疼惜这孩子。”

    “是,奴婢明白了。”岑妈妈领命欲退,却被简祯叫住。

    “宜姐儿如今也过了三岁生辰,顺带给她也备上一副笔墨,明儿也到求是堂去。”

    哥哥姐姐们都每日都要上学温书,她看着这最安静听话的小女儿也要坐不住了,见天地跟她打听自己何时念书。

    也罢,如今一并打发小姑娘去。

    第37章宜姐儿不哭

    简祯带着些无奈摇了摇头,小团子们真是一天天的大了,不知不觉间便离开了那说话软软糯糯,走路摇摇摆摆的幼崽期。

    不说一贯稳重的忱哥儿与宛姐儿,连宁儿这个小胖妞,这些日子也不大黏她。

    老母亲思及此处,实在忍不住唇角的笑意。她还不知道这孩子是为着什么吗?

    会试三年一回,林夫子已沉寂了两场。如今得了侯府西席这笔丰厚的束修,正打算明年再入春闱,已经向她递了牌子请辞。

    如此一来,晏哥儿不免要随父迁出侯府,她那傻乎乎的小丫头不伤心才怪呢。

    小姑娘巴巴儿的小嘴不好意思说,自有贴身伺候的奶妈子来朝她禀告:小姐这阵子食欲不振,心情不快,还偷偷哭过几回。

    简祯岂能不明白,这孩子定是为着她的小晏哥哥暗自伤心。不过她人虽小,也知道春闱一事,到底是林夫子的好前程。任性归任性,她却不愿对母亲开口拦着人家。

    小团子一片无暇真心,好像在这总角之年错付了一般,正正巧与宛姐儿掉了个儿。

    那齐王倒真是打着与宛儿做青梅竹马的主意,可惜她家宛姐儿生就一副冷心肠,对齐王隔三岔五送来的东西那是看也不看,一心扑在书卷里。

    听林夫子说,大女儿的聪慧普世罕见,人又肯努力,刑法农书看的颇杂,小小年纪涉猎广泛。

    简祯心里头没那些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糟粕,也不拦她,随着孩子去。无意间反倒助长了学堂里争先恐后之风,男孩子们生怕落后给妹妹,个个儿牟足了劲。

    自打铺开这写予卫枢的信纸,她正经事没说一句,反倒是这些杂七杂八的家长里短写了不少。

    那根竹管笔被无声地搁在白玉笔架上,简祯托着腮,悄然叹了口气。

    盛夏眼看便要过去,这封家信送至蜀中,怕也到了巴山夜雨涨秋池的时节。掐指一算,卫枢离京已有三月,益州多事焦灼,竟不知他何时再回燕京。

    得意院里少了他进进出出的身影,一日三餐上总缺那一盅用惯的冰糖血燕,她整个人好似没了一味调剂,越发懒散起来。

    简祯无意识地拨弄座上那枝斜插的丹桂,坏心眼地揪下上面成双成对的叶片。直到她一个不慎,竟带倒了那盛满露水的玉净瓶。

    白瓷小瓶碎的响亮不说,大片的水泽足足浸透了半个桌面。她拿着自个儿抢救出来的信纸,糟心地出了书房,留给小丫头们一片狼藉。

    凉夏与忍冬无声交换了一个眼色,均在对方眼里看到不解:夫人做事向来有条不紊,把偌大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条,今日这是怎么了?

    护着信纸匆匆离开的简祯幽幽地叹一口气,拿了冰帕子给自个儿冰了许久才缓过来。着人重铺纸笔,她坐在矮几前,专心致志地落起笔来。

    麻三手里的那群孩子半数是被走投无路的父母卖掉,半数是被人贩子从四处拐骗而来。总之,既无别处可投,又无谋生之计。

    她只好把那十余个孩子送到京郊庄子上,着人教养至成年,好歹有个谋生之计。

    毕竟侯府一切人事升迁皆有惯例,随便一个差事都有大把的人争抢,白白养这些孩子不知到何时,她这个当家主母也难以服众。

    索性授之以渔,各自给寻上一两样立身之本,倒也两全。

    而阿晋身负血海深仇,若是真的有登上乾元殿与太子对峙之时,少不得提前教导他讼诉事宜。这些日子跟着林先生开蒙,再由简大人教导经验,正正合适。

    待到他大仇得报,也无需限制这孩子去留。

    她仔细在纸上交代了自个儿在京中的打算,终于迫不及待地问起蜀中近况。

    发生在兴安道的屠村事件如此明目张胆,若说没有官场之人暗中袒护谁也不信。只怕当年大理寺的血流成河也未曾把这些人连根拔起。为着那不翼而飞的三百万两纹银,他们又悄然在益州交织起层层叠叠的势力。

    卫枢孤军深入,又迟迟不闻回京的消息,着实令人担心。简祯身在千里之遥,能做的也只是时时留意东宫动向,尽可能提醒卫枢小心行事。

    波澜诡谲的局势一时之间迷雾重重,不免让她身心疲惫。思及卫枢当年年幼失怙,十年来独挑平宁侯府大梁,简祯无声捧杯喝了一口桌上的浓茶,感受着舌根久久不散的苦味。

    他初初踏上朝堂时,可曾这样忧虑过前路?而今独身一人去那一团乱麻的蜀中,是否也有疲惫迷惘之时?

    她静静等着纸上的墨痕逐渐干透,取了羊皮纸厚厚包上三层,次日一早便亲手交至那两位护送阿晋回来的家将手中。

    不过一夜,他们便重新打点好行装,即将回到山雨欲来的蜀中。

    二人匆匆抱拳离去,简祯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封信转过朱馆楼阁,被带的越来越远。

    原本盈盈的眸子似有倦色,她无声地以手撑额,借那莹白的皓腕挡住自个儿微蹙的眉尖。

    捻春放轻了步子上前来,替她轻揉着太阳穴。

    简祯紧绷的神经有所纾解,撩撩纤长的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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