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陌生人接吻以后: 3、③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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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礼解开安全带,抓起副驾的外套套上,假装没看来显,客套地“您好”两个字刚发出,听筒里传来轻微的几声咳嗽。

    檀砚书上午满课,吃完饭回办公室的路上经过实验楼,看到岑肃山穿着白大褂进去,不死心地有追上去问了下进他科研组的事儿,毫无疑问被搪塞过去。

    檀砚书残存的希望彻底破灭,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他直接拦住岑肃山的去路,直截了当地问:“岑教授,您一直不同意我加入您的科研组,是不是因为担心我将来带着科研成果回去韩国?”

    岑肃山抬头,“既然你都知道……”

    “我明白了教授。”不等岑肃山把话说完,檀砚书已经头也不回地往办公室走了。

    他当即便做下决定,他要和岑礼结婚,他无论如何也要加入岑肃山的科研组。

    电话拨过去的时候,檀砚书心里有些忐忑,一来不确定几天前他的犹豫是否已经错过机会,二来他确实也不擅长和异性沟通,担心直接提出结婚会不会过于唐突。

    檀砚书听着电话那端陌生的女声,拿远手机将来电的号码和名片上的作比对,确认无误后,终于开口:“是我,岑礼。”

    岑礼瞥了眼屏幕上的备注,故意道:“您是?”

    “檀砚书。”

    檀砚书知道律师这一行工作很忙,志成又是大律所,岑礼每天大概都会接到许多电话,听不出他的声音也是正常。

    可转念一想,这电话是她打过来的,她应该知道是他才对。

    但,也可能是为了避免漏掉重要电话,岑礼随手回拨,实际上真的不知道这是他的号码。

    短短几秒,檀砚书心里闪过好几种可能。

    直到岑礼开口:“怎么,檀教授这是终于考虑好了?”

    檀砚书又咳了两声,手机拿远又拿近,问她:“你现在在哪里,方便见一面吗?”

    上次劳烦人家女孩子主动来找他,他还犹豫不决,思来想去仍觉得不够礼貌。正好他下午没课,他可以一会儿就过去找她。

    岑礼看了眼不远处的住院楼,故意拿乔,“我现在在医院呢,好像不太方便。”

    “医院?”檀砚书心里咯噔一下,紧张地问她:“在医院做什么……是不舒服吗?”

    岑礼顺杆爬,“在医院还能做什么,就排队等着做手术呗。”

    檀砚书心里咯噔一下,慌了,“怎么突然决定做手术了,你之前不是说想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吗……是被岑教授发现了吗?”

    “对啊,你也知道我爸的脾气,他硬是拉着我来医院,我有什么办法。”岑礼叹口气,从车里出来,往住院楼走。

    “你先别做这个手术,等我一会儿。”檀砚书随即起身,打开打车软件,问她在哪个医院。

    六院离沪江大学生物医学工程学院很近,打车或者骑共享单车也就十来分钟。岑礼没等他,在医院旁边的小店买了个果篮,去见闵雪婷。

    病房里,闵雪婷接过岑礼递来的果篮,连声道谢。

    “这是你弟弟?”病床上躺着的小男生睁着黝黑的大眼睛,正防备地看着她。

    “是。”闵雪婷给弟弟介绍了岑礼的律师身份,闵志远才终于放松下来,将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

    “不好意思啊岑律师,我外婆昨晚陪夜太累了,我就让她回去休息了,现在我弟刚动完手术腿脚还不方便,离不开人,否则我就去律所找您了。”

    闵雪婷撕开果篮上的塑封,拧下两颗香蕉,一颗递给闵志远,一颗递给岑礼。岑礼说自己刚吃完饭,没接,闵雪婷又问她喝不喝水,从一旁的牛奶箱里拿了包牛奶给她。

    不止十分钟,最少最少二十分钟过去了,檀砚书那边毫无动静。

    岑礼不去管了,问起闵雪婷起诉的事儿。她猜测和她弟弟闵志远有关。

    果不其然,闵雪婷开口,直截了当地说:“我想起诉我爸,请求剥夺他对我弟的监护权,岑律师,这样的案子您可以代理吗?”

    闵雪婷和弟弟闵志远六年前丧母,父亲闵勇健独自承担一双儿女的抚养责任,三年前闵勇健恋爱半年准备再婚,临门一脚惨遭女方抛去,此后他经常酗酒,开始对闵志远的家暴。

    闵雪婷高中开始住校,升入大学以后回家的次数更少,殊不知年仅八岁的弟弟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直到闵志远这次骨折入院,她才得知情况。

    看着弟弟浑身上下的大小淤青几十处,闵雪婷心疼不已。她自责于平日里对弟弟的关心太少,又恨闵志远过分懂事从不向她诉苦,那天打印报告的时候遇见岑礼,她就想咨询这事了,可外婆劝她说都是一家人,只要闵勇健以后不再打孩子,她们应该再给他一次机会。

    但就在今天上午,原本是闵勇健来接外婆的班照顾闵志远,可他竟然将抽屉里舅舅给的五百块营养费拿走打麻将去了,还将阻拦他拿钱的闵志远胳膊再次打得青紫。完全没有顾及他还是一个病人,他前天才刚动的手术。

    闵雪婷忍无可忍,终于下定决定找岑礼打这个官司。

    岑礼听完闵雪婷的陈述,心里五味杂陈。第一反应是拉过闵志远藏在被子里的那只胳膊查看伤势,然后是他的腿,衣领下的脖子,几乎全身上下没一块儿好的地方。

    人渣!岑礼想破口大骂,眼眶一下就湿润了。

    孕妇就是容易掉眼泪,她吸了吸鼻子,转身去了走廊。

    闵雪婷跟出来,轻轻拉了拉岑礼的手,“岑律师,我今年已经十九岁了,我是不是可以主张我弟的抚养权?我每学期都有奖学金,我还可以勤工俭学,我能养他!”

    岑礼望着她,又远远地透过窗户看向病床上的闵志远,小男孩儿伸长脖子也在看她们,目光是那么纯净,一点杂质也无。

    闵雪婷说他今年才八岁,才八岁啊……

    想到这里,她没办法不落泪。

    她也是差不多的年纪失去母亲。但她比他们姐弟要幸运,因为她有个好父亲,后来还有一个不错的继母和哥哥。

    可是共情归共情,身为律师,她必须要告诉闵雪婷:“这个官司我不能接。”

    “为什么?”女孩儿不理解,明明她已经被打动了。

    “你年纪太小了,又还在上大学,没有稳定的工作和经济来源,法院不可能支持你的诉求。”岑礼实事求是。

    法官不听故事,他们只看那些无情的法条,同情并不会成为他们支持原告诉求的理由。

    闵雪婷没想到岑礼如此直接,一颗心被捧起又被摔落,难免失望。

    “那我弟怎么办?就这样等着被我爸打死嘛?”

    岑礼偏过头去,强忍着眼泪,不忍与她对视。

    手机铃声这时候响起,犹如恩赦。

    她接起电话,听到檀砚书急促的呼吸声。

    他问她在哪儿。

    岑礼抬头看了眼病房号,报给他。

    檀砚书来不及思索,“你在那儿别动,等我两分钟。”

    说两分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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