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亦安: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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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这下文武百官更不敢开口,生怕自己被牵连进去。

    夏秉言此话一出,就连圣人也愣了愣,还能这样说?李夫人办的那场花宴,本就是先挑了一次,毕竟自家儿子也要下场,结交些有天分的读书人难道不是好事?再说科举本就是个概率事件,谁又能说得清楚?除非是有人为因素的存在,干预了正常的考试流程。

    而那场宴会里,除了巡抚和布政使的长子高中外,朱家的公子还有按察使家的公子和一位知府的长子也中了,名次各有高低。

    就连没有在江南参加乡试的沈夫人长子,也在顺天府乡试中中举,还是第七名的好名次。

    纵然是外人见了,也不由会心里嘀咕,这也未免太邪乎了?

    历来科举为国之重典,圣人见此也垂询了此次去江南参与乡试的官员。几位官员众口一词,都说江南乡试绝无舞弊之事。

    笑话,这要是认了,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谁疯了才上赶着在圣人面前说这个,更何况真没影儿的事,怎么去说呢?

    夏秉言再道,“若阁老肯将书信示于人前,若有端倪,满朝大臣定有能识破者。”白阁老能知道消息,必然是有书信往来。

    白阁老听在耳中就是一个颤栗,这还没什么苗头呢,就要抄家了?

    不过为证清白,白阁老忙道愿意在文武百官面前出示书信,反正也没什么不好让外人看的。

    此刻白阁老心中因为孙子中举所产生的喜意荡然无存。要是知道因为这个惹上官司,白阁老恨不得整日板着个脸。

    圣人沉吟片刻,便让身边的掌印太监焦清亲自去白府一趟。当朝传阅重臣家书,这还是本朝头一遭。

    陆望也道自己那里也有江南来的书信,可以一道取来。

    陆太傅这般从容,让许多尚在观望的官员不由信上三分。确实,毕竟是当世大儒亲自教导出来的后辈,哪里还能有差?

    满朝文武都在等一个结果,白阁老有没有插手此次江南乡试,家中若存书信,便能一证清白。

    不过文人手里的笔可是能写出花样儿来的,其中或许有暗语也未可知。所以夏秉言才会要求在朝堂上公开书信,为的就是杜绝这种可能。

    圣人眼见白阁老还跪在地上,温言叫起,“朕与白卿相知多年,多年老臣何必如此?”放在二十年前,圣人断不会说出这番话的。只是如今年迈,于是格外顾念旧日臣子。

    从崇元一朝开始便立足朝堂的,如今只剩白阁老一人。陆望是后来出仕,不在此列。

    此时的朝堂上还保持表面平静,并没有因为疑似的科举舞弊字眼就闹得腥风血雨。

    半个时辰后,锦衣卫将近来白阁老和陆太傅与江南往来的书信都盛在匣子里,由焦清乘快马入内。在殿外下马,焦清捧着匣子直入御前,将书信呈交给圣人。

    圣人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不好不看,先从最上面的书信看起,略过后并没有发现有暗语存在。于是又拿起从陆望家中带来的书信,两相对比之下,圣人竟对陆望笑道。

    “多年过去,不想令爱书法进益至此,陆卿真是教女有方。”亦安代笔的书信被圣人拿个正着。

    陆望瞬间就明白圣人误会了,笑道,“陛下夸赞,小女愧不敢当,这信却不是小女所写。”女儿的字迹什么模样,陆望最是清楚。哪怕九年过去,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这字迹一看就是从小所练形成,不像中途改道能写出来的。

    白阁老忙道,“此信乃是老臣孙女所书。”旁的字多一个都没敢说。白成文是向家里炫耀过儿子才学和女儿书法的,每个孩子在他嘴里都是好上加好,就连最小的亦顺,都要夸一句慧敏可爱。

    圣人顿了顿,脸上徐徐展开笑意,“白卿家教有方。”这是一种风向,代表圣人已经相信白阁老和科举舞弊没有关系。

    几位牵扯进去的官员也都松了一口气,这要是查出个好歹,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白阁老任宰辅二十年,提拔过的大臣不知凡几。要是真论罪下去,朝堂能空出好一片位置。

    随后圣人又捡了几封白成文的书信,他的亲笔信更有看的价值。若是真有什么暗语,那也只能在他的信里。

    似是想到什么,白阁老面色倏然惨白,比夏秉言出列弹劾白成文之后还要苍白几分。

    圣人原先面上还带着极淡的笑意,直到看见其中一封回信,面上笑容迅速褪去,望着已经反应过来的白阁老,圣人几乎不敢置信,“二十年君臣,难道子寰要舍我而去?”子寰是白阁老的字,圣人用了我这个字眼,比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称白阁老的字更让群臣生疑。

    焦清晦暗地看了白阁老一眼,眼中情绪不明。他是从小就跟着圣人的贴身太监,侍奉过先皇后和先太子和先太孙,对这位伴随陛下四十年之久的老臣有着清晰的了解。

    这些书信是焦清看过后才呈送上来的,会引发什么后果自然也心内自明。一桩镜花水月的科举舞弊搬不倒这位入阁二十年的老臣,反而是一封有意隐退的家书,更让圣人伤怀。

    圣人言及至此,白阁老惶愧已极,再次跪地,泪流满面。

    于是一刻钟后,满朝文武都知道白阁老有致仕之意。

    原本只在书信中与长子提到的内容,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被披露出来,白阁老内心是惶恐的。他在圣人还是太子时就与其相识。彼时老圣人治理下的天下尚不算太平,各地不时都有灾荒或者匪患的消息传到京城。这其中有真有假,而当时的圣人已经无力再去分辨,把部分政务交给太子处理,保留了对禁军的直接统辖权。

    而那个时候的太子正是锐意进取的年纪,正好遇上满腹报国之志的白阁老,国子监的初遇,改元后的第一次殿试,这对君臣在很早之前就已相识,可以说当今圣人对白阁老有知遇之恩。

    即使其次子在先皇后崩逝不久后隐入山林,也未影响到白阁老在内阁中的地位。

    如今白阁老有求去之意,崇元旧臣再去其一。

    白成理在中后排呆呆地望着父亲仓惶的背影,心里不无震惊。父亲确实向他说过类似的话,然而他只是以为父亲在为朝堂上的政务烦恼,对他发发牢骚而已,没想到他爹是真的有归隐之意。白成文的书信做不得假,哪个儿子会给做宰辅的父亲说亟待归田这种鬼话?都巴不得他老子死在内阁那把椅子上,再给自家求个哀荣。

    本朝成例,宰辅大臣在位去世者,相较于一般大臣身后,皇帝都会给其子女额外加恩,以示对老臣体恤。

    如今的内阁次辅蒋阁老多病,十日里只能来内阁两日,却还没有向圣人请求致仕,死撑着不肯去位,为的就是自己死后能给不成器的儿孙多添一份恩典。省得自己身后子孙断炊,这在朝野中已是心照不宣之事。

    幸而如今的首辅还未满六旬,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计还能吃得消。年近七旬的白阁老看着身体还硬朗,也能干一个半人的活计。加上神隐的蒋阁老,内阁勉强还能维持下去。

    圣人端坐中枢,发号施令四十年,根本没有人想过现如今的内阁是多么地不合理。内阁位尊权重,虽不及前代丞相一手遮天,但也不是一般官员可以望其项背。如今内阁的平均年纪在六旬往上,还只是维持了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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