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入书色: 16、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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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赵的军医把洛英一路带到了树林的深处。

    这个人渣要对自己做什么,洛英很清楚,她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姓赵的是个惯犯,走路极快,又死死抓着她的手腕,洛英十分勉强才能跟上。她双脚踉跄着踩在深林满地的落叶上行走,发出笨拙而仓皇的涩音;她的头顶是穿过层层茂密的枝叶射下的阳光,随着她的前进,在眼前一明一暗来回闪烁。

    洛英的喉咙干得发痒,她没有说一句话。

    到了差不多的地方,姓赵的突然顿住脚步。

    他很狡猾,知道她女扮男装混在全是男子的军营中,裹胸布必然缠得又多又紧,所以他根本没有多余的动作,黢黑的油手在洛英的腰间一抹,便径直去解他自己的裤带。

    洛英的双手仍旧被他反剪,很疼,她却并不挣扎。

    “我还以为,你是个泼辣的小娘们呢,”姓赵的像毒蛇一样盯住了洛英的后颈,

    “结果,你连反抗一下的动作都懒得摆了,看不出来,原来你也是个浪荡货。”

    姓赵的裤带解了一半,又反过手来,用指背感受洛英玉颈的光滑:“你被多少男人碰过?这么欲求不满,早点来找爷爷我啊……小可怜,使君是个迂腐的木头,他不疼你,让爷爷来疼疼你……”

    “你……娶妻了吗?”洛英深深吐了口浊气,只当后颈的手不存在,也努力排除言语的羞辱。

    姓赵的一愣,继而浪笑:

    “怎么?你的意思是,你想当我的妾?也不是不行,得看看你等会儿的表现,到底能不能让爷爷满意。”

    洛英屏住呼吸:“你……这样,你的夫人她知道吗?”

    “呵!”姓赵的直接轻蔑笑出了声:

    “她知道不知道有什么所谓吗?女人不就是千人上万人骑的,花钱娶老婆,不就是用来做家务的?”

    “不会吧,你以为我会怕女人?”姓赵的八字胡都笑歪了,“说几句屁话,就能把我怎么样?”

    洛英摇头,勉强扭着身子,朝背后姓赵的看过去:

    “这样、这样我好痛,也不方便……让我自己来脱,行吗?”

    姓赵的两层裤子都已经落了地,他想了想,同意了——

    谁知道洛英半弓着腰,并不是他以为的解裤带,等他察觉不对的时候,一抹寒光乍现,他出了虚汗的脖子,已经被匕首划伤了。

    但洛英到底是个身量小的女人,力量比不上、速度也比不上,她最有把握的第一刀没有击中对方要害,姓赵的已经来夺她手中的匕首。

    幸好这个人渣色急,她后退,他扑过来,却被自己拖地的裤子绊了一下,他伸手一巴掌指尖扇到了洛英的脸上,却有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在洛英勉强保住了匕首、划伤姓赵的手掌的同时,一人一马,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近前。

    “使君!”看到来人,姓赵的欣喜若狂。

    洛英这个臭娘们,一肚子坏水,以为藏把匕首就能把他如何,在使君面前,还能耍什么花样?

    “她,洛英她是……”他急急把事实说出来。

    但这也是洛英唯一的机会,她没有犹豫,攥紧手中的匕首,将姓赵的喉咙刺了个对穿。

    那是孟柯白的匕首,她不仅成功杀掉了人渣,还阻止了人渣把嘴要紧的信息说出来。

    姓赵的死不瞑目,他脸颊通红,眼球突出,死死盯着洛英。

    然而脱力倒地,满嘴是血,舌头在口腔中颤颤巍巍打转,想吐点什么,却最终只是徒劳。

    燎原火悠悠停下了马蹄,一声浅浅的长嘶。

    孟柯白骑跨在赤焰宝马之上,手中握着缰靷,冷眼睨着这两个人。

    洛英眼圈通红,白皙的脸上,有四指拉出的猩红刮痕,正在微微喘息,虽然衣衫完好,但发髻凌乱,几乎散开。

    地上的赵军医面目狰狞,腰以下的裳裤都堆在脚踝,其上空空荡荡,该露的不该露的都在外面——

    这情状,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燎原火脖颈一抖,火红的鬃毛像浪一样摇摆,马蹄前进,停在了一人一尸的旁边。

    而孟柯白的目光徘徊,最终落在了那把插在赵军医喉咙的匕首上。

    “噌”一声,佩剑出鞘,剑尖指向洛英的颈,只隔不到一寸的距离,随时可以让这个劫后余生的少年,死得比地上的赵军医还要惨烈。

    孟柯白想起了悬崖上的对峙。

    但今日的情状不同。

    他以为,他目睹了洛英的暴行,这个在军营中无依无靠的少年,会跪下来,倾诉自己的苦衷、祈求他的原谅和宽恕。

    但洛英没有。

    甚至,洛英的目光,都没有望向他。

    他胯.下的燎原火早就不似来时的异常,埋头吃起了地上的杂草。

    他看到洛英伸出了手,在燎原火的鼻尖上轻触,而燎原火也微微昂起了马头,主动去嗅少年那沾了血的手指。

    “洛英,给我一个解释。”孟柯白的长剑前移,彻底抵住了洛英的下巴。

    “使君,今天太阳烈,你第一次戴这个眼罩,感觉怎么样?还舒服吗?”洛英没有回答孟柯白的话,说着跟他有关的东西,却没有抬眼看他,而是微微歪着头,似乎在逗弄他胯.下的燎原火,

    “使君,你想要什么样的解释?”

    孟柯白用没有持剑的手,解下了脸上的眼罩。

    此地是密林深处,头顶的枝叶茂密苍翠,将几乎所有的阳光隔绝。在他能够看清一切的光线之下,他看见洛英又长又浓的睫毛在颤动。

    洛英仍旧低垂着眉眼:

    “我是被欺凌的受害者,我却要给出解释。”

    “要我解释什么呢?使君的匕首为什么在我这里,我与赵军医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是……火儿在我面前,竟然不像一匹难驯的烈马?”

    但是话语并非低眉顺眼。

    孟柯白一呼一吸,他闻见了淡淡的血腥气。

    洛英所言,每一个疑问都需要进行解释,但仔细一想,又都不需要解释。

    凭借他的智慧,他当然能想出来龙去脉。

    “赵军医是好男色的吗?”孟柯白的长剑一动不动,剑尖摩挲着洛英脖颈上最脆弱的地方,

    “洛英,你可知道,他是我弟妹薛氏的娘家近亲,而且早已有妻有妾,还有好几个孩子。”

    洛英漆黑的瞳孔蓦地紧缩。

    姓赵的是什么来头,她并不知道,也完全没有往孟柯白的身上去想过。

    他这么一说,也正是因为薛氏的关系,姓赵的才敢在军营里如此放肆,无法无天。

    而至于男女……

    “使君,我才是那个被欺凌的受害者。”

    孟柯白见洛英仍是眉眼低垂,没有半点被审问的自觉,说话的嗓音又森冷了一分:

    “他第一次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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