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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春入书色》 30-40(第3/33页)
问我,直说就好了。”
“呃嗯,”灰鹰似乎刻意回避了她的眼神,她便只能盯着他群青色劲装上,那精致的暗纹:
“你家公子,到底是个什么脾性?”
尽管与孟柯白算是相处了一天,可她对他,还是有些捉摸不透。
“怎么了卫郊,我家公子可是说了什么?”
看洛英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家主子可能真的得罪她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殿下。
“倒也没有,是我自己做错了事,”洛英声音小小,“穿着身脏衣服,在你家公子床上睡着了。”
“这样啊,”灰鹰轻轻倒吸一口凉气,“他有洁癖,这一点确实麻烦。但,我跟随他十余年,他平日里为人冷淡疏离,很少给人好脸色,今日为了你热心,也是难得。”
替孟柯白把好话说完,灰鹰似乎还不放心,又补了一句:
转头看向灰鹰,灰鹰也神色诡异,洛英问道:
“这……就是妙荷姑娘的房间吗?”
灰鹰只定定答道:“她的房间,在隔壁。”
而孟柯白只用拇指摩挲着腰间的佩环,似乎轻笑了一声:
“你让我们过来,不是仅仅为了炫耀你被大青楼的头牌相中,要招为赘婿一事的吧?”
语气轻漫,是有明显的调侃。
洛英很难得听到孟柯白这样说话。太阳落山之前,孟柯白抵达了雍州城中的乾元钱庄。
灰鹰默默亮出了周王的腰牌,钱庄的掌柜自然不敢怠慢,上等好茶接待,却也不敢问周王殿下突然造访,所谓何事。
“今日可有人,用那有周王印记的银票,来你这里支取现银?”灰鹰自然是明白主人的用意,开门见山。
“不曾有。”掌柜想也不想,摇了摇头,立刻回答。
无他,那种银票特殊贵重,他们虽少见,但那东西身系皇家,他们根本不可能怠慢。
银票分为两种。
一种是市面上流通最广的,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商贾旅人,皆可使用,且家家钱庄都可兑换;
而另一种,则是有皇家背书,有特殊印记,只能在乾元钱庄中支取的银票。
乾元钱庄也有皇家背景。
若不是行家,两种银票,很难被人发现细微的差别。
“殿下,”灰鹰看向一言不发的孟柯白,“现在已经快到闭店的时辰,今日那几个贼人,恐怕不会来了。”
“再等等。”孟柯白将手中一直握着的、洛英的耳环捏紧,再也不多说一个字。
特殊银票是皇室为藩王提供的特权,他就藩十余年,几乎从未使用过。
使用那种银票,便意味着告知身在长安大明宫的皇帝孟驰,他不老老实实待在封地潞州,而是全天下四处游历。
孟柯白虽心系庙堂,但在与孟驰的关系上,一向慎之又慎。
游历是为遍访名医方士,他几乎从来不插手地方事,只作壁上观,韬光养晦。
同时,暗中与朝中一些大臣秘密往来。
否则,前世里孟驰在与洛英大婚当晚暴毙,权宦仇元澄趁机作乱,他孟柯白不会如此迅速便收到消息,秘密入宫,还能迅雷不及掩耳,剿除奸宦了。
这一次,他破例用了那特殊的银票。
他对洛英没有感情,却不能容许有人企图玷污她。
那是独属于他的。
而他并未估错,那四个贼人得到这张巨额银票,最想做的事,便是立刻将其兑换成现银,一刻也不能耽误。
灰鹰驾车技术一流,即使追赶不上那四人的破烂马车,也必不会被落下太多。
乾元钱庄,又恰好隐匿在雍州城不太显眼之处。那四人入城之后,一定会先就近找寻钱庄兑换,多碰几次壁,遇到懂行之人,才会告诉他们这种银票只能在乾元钱庄兑换。
以逸待劳,最是稳妥。“不过,那帮骗子一向会把人先拐到偏僻的角落作案,路上如果分了叉的话,要找到人,便没那么容易了。”
有了他的授意,乾元钱庄的掌柜佯装检查银票的真伪,实际给他们上了有蒙汗药的茶。
等得久了,再小心谨慎的人,都会越来越暴躁。
何况这些骗子悍匪,本也不是多么智慧绝伦。
将他们拿下之后,孟柯白还十分耐心,等待他们苏醒。
明月渐渐升起的时候,孟柯白将手中的耳环放入怀里,才抽出了灰鹰递来的宝剑。
不会吧,他不会是要让她服侍他穿衣服吧?
她上楼回来的时候,还庆幸自己躲过了他脱衣服。
“寝,寝衣和擦身的巾子,都,都放在那里了,”洛英指了指她先前随手放下的东西,“你应该,自己能穿衣服吧?”
空气胶着,孟柯白似乎要发怒,她又急急忙忙,为自己找了个借口:
“我……我从前是做粗活的,从来就没有贴身服侍过人,笨手笨脚,怕把你弄伤了。”
说完,还未等孟柯白回应,又飞速下了床,开门夺路而逃。
给客栈里的人吩咐上房收拾之后,洛英又等了好一会儿,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才磨磨蹭蹭回去。
床已经重新铺好,浴桶也被人抬走。
房内的气氛,比她走之前要缓和了一些。与陌生人同乘,她原本是打算一路紧绷心弦的。可奈何马车一路行进,从长安出来的疲惫席卷全身,她最终还是支持不住,紧紧抱着怀里的包袱,睡着了。
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孟柯白穿着月白色的丝质寝衣,正端坐在同他一样一丝不苟的床榻上,闭目养神。
似乎,是在等她回来?
洛英莫名有些害怕。
想了想,还是走到墙边,将那早就应该拉过来挡住的屏风,缓缓拖动。
“那里有一瓶药,你来,给我上一下。”走到一半的时候,却听见孟柯白清清冷冷的声音。
紫檀木的屏风高大轻便,屏脚与地面微微摩擦,有极低的划声。
与孟柯白的声音,一冷一热。
洛英将屏风摆好,看向了孟柯白所指的桌子。
那里开始被她用来吃了饭,摆了好几大瓷盘,热热闹闹的,现在却只冷冷清清,放了那一只小小的瓷瓶。
和她的巴掌一样大。
“这楼说矮不矮,说高也不高,但只要你哭出声音来,他一定会听见的。”
李懋怀稍稍松了手。
她脸上的绝望,让他的心彻底碎掉。
冯妙君只想赶紧逃离。
却在同时,听到了书册翻动的声音。
男人不知从哪个地方掏出来一本小册子,随意翻了翻,然后往她的面前一摆。
她闭眼已经来不及了。
只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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