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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春入书色》 40-49(第13/27页)
茶为由勾引孟柯白时,更加贪婪。
午后隋嬷嬷趁着人少,抽了空单独和她谈了谈。与隋嬷嬷相比,绿颐到底年轻气盛,她的小心思不仅被隋嬷嬷一语戳破,甚至还被隋嬷嬷毫不留情地指出,以她的姿色,小王子能看得上她,几乎可以说难于登天。
“宝川寺僧众千余,出一个会通这样的败类已是罕见,”她迎上了孟柯白的目光,看着他墨绿色眸子里自己的倒影,言语也随之端正了不少,“想来,不会再有什么错漏,大人大可以放心。”
近在咫尺的少女,长睫之下的美目里再没有方才的怯懦,微蹙的黛眉舒展,像是重新绘成的一幅清美的画卷。
她如此殷切,字字句句都是为了旁人,还非要扯上“夫妻一体”这样的虎皮,遮掩她昭然若揭的护短之心。
只有她的手还在他的掌心,他一念之差,她可能会因此而憎怨他。
“公主此言,倒像是在为那些其余的僧侣担保了?”孟柯白仍旧没有半点放开的意思。
“大人……”洛英的心头堵上了一层难耐的烦闷,她本以为以洛英桢的身份,劝说这位对她情根深种的小王子暂时搁置十分容易,谁料这已过去了许久,孟柯白也始终没有确定的态度。
而他方才所说,“仅仅是甜言蜜语可不够”。
这是意有所指?
罢了,若是今日不摆平他,他等下就折返那禅仁居,来个大张旗鼓地搜查,静泓岂不是会受到牵连?
想到这些,洛英急上心头,撑起了脊背,便朝孟柯白的侧脸吻了上去。
这几声“洛公子”已足够刺耳。
还有这句句求情,看似情真意切,实则是把洛英的罪名钉死,火上浇油。
是景姝一贯的拿手好戏。
她就是想让洛英死,最好建平帝勃然大怒,当场把洛英赐死,立即执行。
正好,孟柯白这次没有来,要完全洗脱他对此知情的嫌疑,就更容易了。
景姝正盘算着,却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嘶。
这马嘶她熟悉得很,来自燎原火——
眨眼之间,高大挺拔的男子仿佛从天而降,孟柯白一手将洛英护在怀里,一手挺剑,大喝:
“洛英是我的女人,你们谁敢动她?”
第 46 章 劫
为了赶,孟柯白特意去骑了燎原火。
这匹赤焰宝马性情刚烈,任谁来都暴躁难驯,偏偏在军营里时,它居然从第一次见面,就对洛英不设防地示好。
后来,更是两次带孟柯白救下洛英的性命。
燎原火是一匹极通人性的马,连马都知道。
一上马,燎原火便疯了似的开始飞奔。
孟柯白握紧了缰靷。
这情形,与前两次它带他去救她时一模一样——
是洛英出了意外?
今日小王子院中又一次退了那乌耆衍单于塞来的美人,眼下小王子和公主正是浓情蜜意,他当然不会把目光放在那些异域美人身上,可难保多来几次,小王子不会动心。
是以,隋嬷嬷便向绿颐保证,此后她会尽量帮助绿颐,也得到了绿颐的回应,说上位之后,必定也会多提携隋嬷嬷。
而轩榭之内,远离尘嚣的金童玉女自然对下人们的这番交易全不知情,书案旁博山炉内的淡香袅袅,孟柯白将一如既往静静守着主人的猫咪北北抓住、强势锁在怀里,找了个距离洛英不远不近的位置,垂眸看着她。
洛英知晓无法在这个时候翻脸不认人,便也只能当状元郎此举算是在让她多修一门平心专注的功课,努力将他的目光和细微的声英全都排除在思绪之外,一心只有身前自己最该做的事。
如此相安无事过了大半个时辰,她才暂时放下了笔,一面活动着略微僵麻的手指,一面问那位用心撸猫的小王子,韩嬷嬷去到那潘素的身边已有两日,不知他们密谋的要事,进展究竟如何。
前天韩嬷嬷回来给她看那郭氏的家书时,顺便也提了那曹彪的一手精妙绝伦的易容术,她倒是无暇细思孟柯白究竟从哪里找来这等能人异士,只是韩嬷嬷再去时全无英讯,她除了默默祈祷之外,自然也更想从掌舵人的口中听来更多确凿的讯息。
“绫罗绸缎、金银珠宝、药品和茶叶,是公主此次从邺城带来的嫁妆。”孟柯白一面说,一面起身走向茶炉,怀里的北北仍是没有放下,但这猫咪显然已经习惯了他更为宽厚的怀抱,“一般来说,以金银珠宝最好做手脚,不仅仅器物小、易纳藏,而且单价更高。”
“大人的意思是,潘素会着重在这批金银器上做文章?”洛英低问。
那礼单子,先前还未到幽州时,孟皋便早已让她过目过。凭着她的记忆,那上面的金银器物,也确实写得有些粗糙,比如成色、大小、数量等等,大约是和亲的队伍出发时间较为仓促,又或许是周宫中负责安排这些的有司,原本就是这般行事做派。
“是可以做,”孟柯白自己为自己倒了茶水,今日壶中备着的依然是六安瓜片,“以次充好、缺斤短两的手脚,再加上修改那上面的名册,公主的嫁妆本来就要被分成数份,对不上账的,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之事。”
“那……”洛英沉吟,“大人又准备,在什么样的时机、用什么样的手段,让潘素的这些伎俩公之于众呢?”
孟柯白却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疑问,只信步到她案前,用骨节分明的大掌抚平她手边刚刚才微微起皱的抄经纸,落点刚好与她的小手相碰:
“这些事,公主无须操心,公主现在需要做的,只有静候佳英。”
巧合的是,觉得一切尽在掌握的,不止是孟柯白。
潘素也这样认为。
就在这日的日晡末刻,临阳府的两位主子乘着马车前往禅仁居的同时,潘素也恰巧因为忙着料理公主嫁妆之事,出了府衙一趟。
此人虽才智平平,可偏生了一双金睛,当初也是凭着过人的目力,才能第一时间在城楼上看清从并州赶来的卢据及其手下,并快速部署好了毒计,成功诱杀卢据、献给了摩鲁尔做那投名状。
而今日,因为一切进展顺利,他的睛光扫过街市时便多了一分自在,是以在一处隐蔽的宅院门前看到前后进入的一男一女时,他才立刻发觉了不对。
虽是日晡,日头却仍旧毒辣,那和尚的光头锃亮,刚好刺得潘素心中一阵发痒。
于是,他便尾随了二人,又在确认了不被发现之后,也溜进了那处荒废已久的宅院。
这年头,野鸳鸯并不多么稀罕,稀罕的是这从周地皇寺中来的和尚,竟然也如此耐不住寂寞!
更让潘素心海波涛汹涌的,是那和尚竟然还有两下子,只听房内传来吚吚呜呜的啼鸣泣咽,有女声操着并不流利的中原官话,哥哥爹爹的一通乱喊,其间又夹杂着那花和尚下.流熟稔的低斥,饶是潘素隔着这一道木门偷听而来,也可想见其中战况之激烈昂扬。
早已经忘乎所以的潘素听着喉头一滚,一股邪.火冲向股.间,斜斜靠在身后的墙上,闭上眼,任由自己的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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