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场很丑[六零]: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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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并无左家大院。”之所以后面被征用,不过是看左家没人在国内罢了。

    “木珠于川城左家墓地开启后,”赵辰解释道,“左老、左家大院再次被人提起,川城市政迫于压力,迁出了药厂员工。前几年,小廉找人帮忙修缮了下。”

    瑶瑶拽过那张照片,老人一身墨色绸袍端坐于太师椅上,脊背挺直,面色威严肃穆,公正凌然,只是眼睑微垂间,看向怀里的鹦鹉难掩一丝柔色。

    沈瓒抽出瑶瑶手里的照片,抚平她留下的爪印,同房契一起放进文件袋,再次郑重地跟赵鸿儒、赵辰道了声谢,由赵辰送到门口,叫了司机送他们到火车站。

    告别赵辰,沈瓒让司机拐了个弯去招待所退房,取回换洗衣服。

    火车站

    沈瓒打发走司机,取出先前寄存在柜台的行李,邮寄给南海的尚飞宇。

    抬腕看了眼表,见离发车时间还早,沈瓒抱着瑶瑶在附近找了家国营饭馆,他要了碗肉丝面,给瑶瑶要了盘煎炸小鱼。

    瑶瑶没啥食欲,吃了两根手指长的小鱼,喝了两口面汤,就不愿再吃了。

    就着面条把剩下的小鱼吃完,沈瓒又要了两个煮鸡蛋给她备在包里。

    从京市到川城,坐火车要42个小时49分钟,这还是在不晚点情况下。

    沈瓒抱着瑶瑶在川城西站下车,已是两天后的中午。

    站在站台上,望着远处高低远伏的房舍,沈瓒都有片刻的恍惚,这是他的家乡,是他成长的地方,也是近几年,他来回寻找瑶瑶最多的地方,同时……也是幸福与伤痛并存的地方。

    “机械厂家属院那套房子还在,我们去那住好不好?”沈瓒揉了揉瑶瑶的头。

    瑶瑶不记得什么机械厂的房子,也不想去住,伸爪在沈瓒手心写道:“我想去左家大院。”

    沈瓒沉吟了下:“行吧,先去看看。”

    转了两趟公交,又步行了一段,沈瓒带着瑶瑶站在了铸有黄铜钉的朱红大门前。

    门前的大石狮子、门头的匾额都已不在,台阶和左右两侧的墙壁还残留着修缮过的痕迹,便是大门,也透着一股新漆的味道。

    沈瓒还记得,第一次抱着瑶瑶随父亲、左庭瑞来左家的情景,朱漆大门洞开,左右站着门房、家丁、引领的仆妇……然而春秋流转,早已物事人非。

    这就是左家吗?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瑶瑶跳上沈瓒的肩头,望着远处的门楼,近处的台阶高墙,只觉一片陌生。

    沈瓒摸了摸她难掩失落的小脸,轻声安抚道:“不急,我们在这多住些日子,我陪你一起。”

    取出钥匙,沈瓒打开了黄铜锁,随着“吱哑”一声,沉封了几年的大门,再次被打开。

    踏过满地枯黄的落叶,沈瓒抱着瑶瑶一路不停地到了主院。

    几年来,便是偷偷地前来看过多遍,沈瓒看着眼前早已变了模样的院子,心里还是说不出的沉痛。

    不知道是不是真不够住,还是寻宝的心理在作祟,药厂员工们在入住大院的第一年,就将各院的亭台水榭、假山怪石,或移走、或填平,在上面胡乱搭建起了窝棚。

    如今这些窝棚虽然已经被拆除,可移走、填平的东西却不曾添置复建。

    罢了,便是一一复原,也不是老爷子亲自选材督建的家了,复不复建又有什么意思。

    沈瓒抱着瑶瑶转了转,几处房子修缮的还好,只是原来的家具早已不在。也不知是落在谁手里了,还是拉去了废品站。

    “瑶瑶,我们今天先去招待所住一晚,好不好?”屋里空荡荡的,想住,要添置的东西就多了。沈瓒顺了顺她脊背上的毛,“明天我去买张床,再添些铺盖,置办些生活用品。”

    瑶瑶点点头,从他怀里跳下,在院子里走了走,望着廓下飞落的麻雀,她脑中不由就勾勒出一幅画卷,一身雪白的凤头鹦鹉于上空盘旋飞舞,尖细的嗓子叫个不停道:“大将军,大将军……”

    房门打开,彩色的金钢鹦鹉从中飞出,斥道:“小葵花,你怎么又来了。”

    “瑶瑶”影影绰绰的光影里走出位老者,他笑骂道,“也就小葵花脾气好,换只,早就不搭理你了……”

    “哼!不搭理就不搭理,当我稀罕……”

    老者又说了什么?瑶瑶已听不到了,泪眼朦胧间,他似有所觉地抬眉看来,对她缓缓地露出了慈爱的笑。

    “瑶瑶,”沈瓒蹲下,掏出帕子给她擦泪,“想起什么了吗?”

    “小瓒”瑶瑶扑到他怀里,泣不成声,给出的记忆,这辈子只怕再难找回,所有的影像不过是她根椐赵廉、沈瓒的述说,于脑中勾勒的幻想罢了。

    “记不起,就记不起吧。”沈瓒盘膝而坐,揽了她在怀里,一下一下地顺着她背上的毛,“在川城的这些日子,我们便多上山陪陪爷爷。”顺便也让我放下一切,陪你渡一段悠闲的时光。

    左家不远就有家招待所,沈瓒要了热水,一人一猫洗了个热水澡,去国营饭店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回来就睡了。

    凌晨三点,沈瓒悄声起床,翻窗出去,到黑市找人买了香烛、黄纸、冥币。

    五点回来,带着瑶瑶就上了山。

    左家墓地多年有沈瓒暗中打扫、上坟,并无多少杂草。

    沈瓒挨个点燃香烛,瑶瑶采了把野菊放在老爷子坟前。

    因为有龟祖那世的记忆,瑶瑶知道哪座是老爷子的坟,蹲在坟前,她还记得当年在此的心情,酸酸涩涩,哀戚不绝。

    亦记得与赵廉额头相贴,转了记忆给他。

    “爷爷,”沈瓒跪在瑶瑶身旁,一边烧纸,一边摸了摸她的头,“我带瑶瑶来看你了。”

    “今年是68年,她还没有回……家,如今是只小猫,再有56天,便是她灵魂被夺的日子……”若是有灵,爷爷,沈瓒心里默念道,还请你保佑她得偿所愿,能够回去。

    从山上下来,沈瓒买了水桶、毛巾和一些日用品,没买到棉被,花三百五十块和一些工业票,买了条厚毛毯和一条毛巾被。

    东西送到左家,沈瓒打水拿着毛巾,将主院打扫了一遍,又带着瑶瑶出门,去废品站拉回了张架子床、一张方桌和两把椅子。

    东西都是普通的老榆木,样子简单,擦洗过搬进东厢,晚上就能住了。

    主院有间小厨房,原是烧水煮茶的地方,后来被药厂员工改成了公共厨房。赵廉找人修缮房屋时,他本人又没有到场,沈瓒看了,房子是大致修整、维护了一番,像这种小地方,人家就没管。

    如今里面被糟蹋得不成样子,沈瓒清理了一遍垃圾,把多余的灶台拆去,找白灰重新抹了墙,铺了地砖,又出去买了个小铁锅和一些米面肉菜回来。

    中午,一人一猫还是在国营饭店吃的,到晚上一切收拾停当,沈瓒切了肥肉擦锅,炼油。

    炼出的油渣,瑶瑶吃了两块。

    剩下的,被沈瓒炖了白菜。

    翌日无事,沈瓒扫了各院的树叶,砍了枯枝摊在主道上,准备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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