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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白兰地玫瑰的信息素情缘》 2、围攻(第1/2页)
许家别墅,诊疗室。
整个空间全部由透明钢化玻璃打造而成,测量身体状况的仪器、各种药品还有视力检测表一应俱全,白炽的灯光打下来,愈发显得晃眼,如同置身在雪地中的反光一样。
许泳言躺在诊疗椅上,神色淡然,看着深红粘稠的血从自己的手臂中抽出,沿着细密的管道一路蜿蜒到血袋里。
瞿医生全副武装,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轻车熟路地给许泳言抽完血,然后注射了维生素补品。
“可以了小言,起来吧。”
许泳言拔了针头,起身,一丝不苟地把衬衣袖子扣好。“辛苦瞿医生。”
他走到小客厅,桌上上面放着一份名单,写的是寰英高一(1)班的的录取人员名单。
其中一个名字让许泳言眼睛亮了亮。
夏筱。
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个名字的一刻,他的身体一刹那微微冻结,许多感受从记忆的深井中汩汩流出,有欣喜、欢乐...还有涨满心脏的酸涩感。
一个念头在心底喃喃低语:他还记得我吗?
“你的易感期快到了,这两天尽可能少与人接触。明天开学典礼演讲,其实我都跟你母亲建议,还是不要让你上台的好,人太多了。”
“嗯。”许泳言套上外套,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瞿医生看着他冰山一样的姿态,在心里不动声色叹了口气。
这孩子,从八岁第一次见他,给他打针时就是如此。那么小一个,看着针头扎进自己的皮肤别说声都不吭,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温柔地提醒他说:“小弟弟,要是害怕你可以把眼睛闭上,不看的话,也许就不会那么难受。”
可小许泳言什么都没说,只是摇摇头,然后坚定地看着自己的手臂。
当时她就觉得,这孩子将来一定不简单。
一晃数年过去,许泳言确实如家里期待的那样,一直朝着栋梁之才的方向前进,可作为他的贴身医师,她很明显地感受到他愈发压抑的情绪系统,每次易感期发作的时候许泳言都极其痛苦,他的生理状况处在失控的边缘。
乌云在许泳言离开家的时候,渐渐浓密了起来,望着阴霾密布的天空,许泳言生出一种冲动,累得想要将这副面具融化在凝滞的黑暗中,片刻也好。
那种隐隐的烦躁感又浮了上来,饶是许泳言再怎么想否认这个事实,这几天的反常行为都在向他发送着一个讯息—自己的易感期又要来了。
近几年,他感觉到自己的内在情绪就像波涛汹涌的海,每一次试图掀起巨浪又被他狠狠压制下去,可还是有无数水波见缝插针地满溢出来。好几次他易感期发作时都会出现神智空白的瞬间,等回过神来时,房间里许多东西已经被不分轻重地杂碎或刮花。
许泳言完全不能接受失去控制的他自己,再三要求瞿医生给他加量药剂遏制,可抑制剂已经因为长期过量服用而失去了很大的效力,因此瞿医生现在拒绝给他加量服用。
其实他很清楚这一切的源头来自哪里。从小,理科天赋异禀的他,在懵懂时分就已经被家人安排好了一条既定的清晰轨道——考取全国顶尖大学的医学系。这个安排对他来说,本来无可厚非,因为学习上他向来严于律己,追求卓越,第一都不是目标,而是意料之中、理所当然。
补习班,一对一精英明教,全年无休,严格遵从人体适宜温度的空调、完美精确角度的桌灯,还有家人精心挑选的艺术培养项目——小提琴和钢琴,为的就是锻炼培养更高的认知和思维能力。
可这看似顺理成章的图景,在他初一参加夏令营的时候,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
夜色渐渐深沉起来,小区里散发着微弱光芒的一排路灯,悄悄地与月亮完成了交接,上了岗。
空气变凉了许多,参天古木上的树叶在灰褐色的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偶尔有布谷鸟的叫喊,声音拖长了,显得有些凄厉。
“红豆!红豆你跑到哪里去了?”
母亲去世后的某一天,“红豆”有一次也因为未关好的门缝中溜了出去,幸亏当时小区里大部分的人都认识夏筱以及他的猫,“红豆”这才被好心人送了回来。
夏筱当时都快急哭了,这猫是母亲送她的生日礼物,现在对他来说,更是寄托母亲的精神象征。他不能再一次失去“她”。
树丛里不断有阴影晃动,可夏筱一次次的弯腰探查,最终只换来了失望。
暑热袭人,夏筱抚去额上的汗珠,心乱如麻地直起身子,环顾四周,这才发觉自己到处乱窜,现在自己已经置身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完蛋,迷路了。
但他也就慌了那么一秒,反正也走不丢,还是先把猫找到吧。
心情稍定,夏筱正想出声继续呼喊“红豆”,敏锐的身体却先一步受到强烈信息素的扰动,让他差点站不住,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因为自己是omega,所以夏筱家人朋友尤其注意给他灌输各种安全意识教育,什么“天黑之后不要一个人在外面游荡”、“不要单独和alpha待在同一个密闭空间”等等,夏筱虽然听进去了,可骨子里还是胆大更胜一筹,嗅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第一反应不是走开,而是一探究竟。
信息素好像是从前面拐角处传来的,麝香、烟草,还有胡椒……忍着强烈的不适,夏筱摸到颈边的阻隔剂,用力按了按,然后悄悄挪步到了墙边,探出半个脑袋。
结果看到的一幕让他心惊胆战。
影影绰绰的灯光下,三四个身形魁梧的alpha正围住一个身型单薄的beta重拳出击,一旁似乎还站着个瘦高的alpha冷眼看着,但他刚好在夏筱的视线盲区,看得不甚清楚。
那个beta身体紧紧蜷缩成一团,像是在拼命护住什么东西,一旁的一个alpha蹲在地上,表情狰狞,时不时说些话,然后一巴掌呼上他的头,还能听到清脆的一声“啪”。
“那天就是你这个小东西偷拍到我们交易强效剂的对吧?”
“相机拿来,不然我让罗敏奇把你的指头,一根根掰断。”
罗敏奇身高1米91,满身发达的肌肉,留着一个寸头,穿着无袖背心,右边的手臂还纹了个张牙舞爪的青龙,活像电影里走出来的巨石强森。
那个beta躺在地上,因为恐惧,抖如筛糠,脸上爬满了泪水,但还是写满了倔犟,无论如何都不肯把怀里的相机交出来。
罗敏奇紧紧按住他的颈部,扬着充满肌肉的臂膀,作势要猛挥下去。
beta见状抖得更厉害了,吓得连连摇头:“不要不要不要!求求你,放过我...”
alpha对这种效果非常满意,他就是享受这种掌控别人命运的感觉。结果怎么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享受”过程。
夏筱的拳头渐渐攥紧了,体内一股不可抑制的怒气正在游走。一向正义感爆棚的他实在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他眼前。
夏葳曾教过他六年的散打,可这也许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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