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上的塞勒涅: 腹肌(宽肩窄腰,肌肤冷如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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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穿得比较单薄,池声刚一松开她,江雪萤愣愣地,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人的视线好像带着点儿不动声色的提醒,忙低头检查了一眼自己的领口。

    脖子锁骨这一大片也被水渍濡湿,透出几分肌肤的颜色,黏黏得很不舒服。

    她努力忽略这点不自在,换上池声拿给她的一双男士拖鞋。

    等她换好鞋的时候,池声也已经走到了沙发边上,拾起还没换完的那件黑色薄高领毛衣。

    “那个,我的口红。”她又重复了一遍。

    不知不觉间,她就看得有些入了神,

    一阵尴尬的沉默。

    对面的人这才有了动静,

    换好衣服之后,搁在沙发上的手机嗡嗡地响了,池声拾起手机,又继续低头回复信息,容色疏淡,看起来似乎完全没被刚刚那个乌龙所困扰。

    推门入内,却只看到个乌黑的乱糟糟发顶,

    她放慢脚步,走过去,喊他,“池声?”

    要么她自己把这些东西拿回家去,要么她把这东西给池声送上去。

    她走之后,门仍没关,

    江雪萤:“……”

    柑橘香调经由热气蒸腾愈发浓郁,后调是淡淡的木质香,这么柔和的香调,用在池声这样的人身上却显得冷清又清冽,像风雪寂灭时淡淡的余温。

    池声好像根本没有意识。

    或许是她的视线太过专注,在她的视线下,池声似有所觉般地眼睫轻动,突然睁开了眼,

    乌黑浓长的眼睫近在咫尺,眼皮还是如从前一般皙白,很深。

    买都买了,在磨蹭了将近十来分钟之后,江雪萤微抿唇角,站起身调转方向。

    因为他皮肤白,脸一红便愈发明显,不是那种害羞所致的红,这人估计也不会害羞。

    “?”池声看起来像没听清。

    池声:“桌子上。”说完,又继续回信息。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进小区前曾经在附近看到个药店。

    池声:“你怎么在这?”

    江雪萤:“我记得小区门口好像有个药店,你可以去那儿买点药。”

    她明智地也没有多话。

    可能是周末实在没事可干,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推开了药店的玻璃门。

    江雪萤:??

    和少年时那个温馨的小屋相比,如今他家里倒是像极了那种言情男主才会住的,冰冷空旷,没有一点人气的房子。

    江雪萤小心翼翼地动了动手腕,企图一点点把自己从池声怀里给挣出来。

    “我的口红。”

    眼前的人眉头微蹙,面色苍白,睡得很不安稳,就连吐息也滚烫,

    池声有点儿洁癖,她知道的。

    待要细看,却又像远处的淡岭林烟,隔着濛濛的雾气,隐约看不分明。

    就当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也算报答池声替她保管口红之恩了。

    没睁开眼。

    站在门前喊人也没人应。

    等等,刚刚应该不是她的错觉。

    这个时候想跑已经来不及,她就这样不上不下地跟男人的视线撞个正着。

    江雪萤:“……”

    江雪萤竭力保持耐心:“……”

    ……所以,她到底为什么会买这些东西?

    因为楼层低,她是直接走楼梯下的楼,出了小区大门,左拐,走出几百米果然看到附近有家药店。

    池声只平淡地一点头:“好的,我知道了。”便送她出了门。

    等出来的时候,看着自己手里的这一盒感冒药和一支体温计,江雪萤深深地陷入了一阵迷惘。

    还趴在池声怀里充当大型抱枕的江雪萤:“……”心跳直飙上二百码。

    似乎颇觉意外,池声微微抬眼,“你还没走?”

    可能没听清。

    来之前她根本没想到池声烧得这么严重,本来只是想放下药跟体温计就走,此时却难免动摇。

    江雪萤走过去一看,不由一怔。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慢悠悠地公开处刑。

    四目相对的刹那间,

    脸侧传来温热的呼吸,她眼睫也不自觉跟着轻轻动了动。

    没回应。

    沙发上的人没有回答。

    大老远就是为了这支而来,此刻得见失物,江雪萤揣进包里,立刻起身作别。

    她一时不察,失去平衡,就这样被拉着一起跌倒在沙发上。

    他把整个脑袋好像都埋在了她的颈侧,额头抵着肩膀,白嫩的脸蛋泛着淡淡的潮粉,

    二十八岁的池声,给江雪萤的感觉就像一抹浓淡的水墨画,墨色浓淡枯润间辗转,山色清淡,水色苍茫,

    目光不经意落在男人走势优越的鼻梁,微微翕动的眼睫时,视线却不由为此停顿了半秒。

    是泛着点儿不正常的,病态的潮红。

    或许是生性淡漠又警惕,快准狠地捕捉到了“危险”,手一下子捉住了她的手腕。

    她蹲在沙发边犹豫不过片刻,似乎听得她的动静,池声眼睫微微动了动,

    就现在他对她避之不及的表现来看,估计人是烧迷糊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窗明几净,玻璃擦得干干净净,不落一点尘埃,一看就是有人定期打扫。

    江雪萤:“我感觉你还是量一□□温比较好,我感觉你可能发烧了。”

    只在笔锋显露出几分峥嵘的锋芒,藏在清寥秀致的山水间。

    因为垂着眼而显得温驯,隐约有几分少年时的脆弱感,警戒程度高的又像个刺猬。

    江雪萤低头一看,不由抿紧唇角,桌子上果然有她那只口红。桌子上的东西很少,她那支口红强势地侵占了属于男主人的空间,也就愈发显眼起来,

    佐证着她对他的意图不轨,心术不正。

    被异性反锁在房间里的感觉,实在太过危险且磨人,江雪萤到底没忍住,“那个我的口红。”

    江雪萤看他像是在在处理公司上的公务,便也没冒昧出言打扰,

    一天之内接连受到两次这样的惊吓,她倒是不会像之前那么没出息被吓到,只是浑身难免有点儿僵硬。

    池声:“……”

    江雪萤手撑在他胸口,半条腿被迫压在这一双触感鲜明的大长腿上,根本不敢惊动他。

    冷冷清清的嗓音,

    在见到池声前,江雪萤的内心经过无数种激烈的思想斗争,想象过许多种应对的措辞,但万没想到的是,会看到这样的池声,

    但她看池声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去药店的样子。

    江雪萤走到玄关前换好鞋的时候,池声的公务不巧这才姗姗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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