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的年下男成了顶头上司后: 1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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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她一样,李青河穿得也很正式,一套修身的黑色西装将他衬得沉稳清贵,很符合他的身份。

    两人落座后,服务生躬身询问是否可以上菜,他们这才知道,家里父母安排妥帖到连菜都替他们点好了。

    李青河要来了一份菜单,绅士地递给沈孟青说:“沈小姐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你想加的菜。”

    沈孟青粗略地看了下,目前的菜份量够他们吃了,她也不是个挑食的人,摇摇头将菜单推了回去。

    等服务生走了,李青河才正经地按照相亲流程,做了一次自我介绍,他笑着说:“我爸告诉我你在愈生工作的时候,我还挺惊讶的,我和你们余总的儿子很熟,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沈孟青有点想笑,这已经是第二次有人想介绍董事长儿子和她认识了。

    她喝了口果汁,回应道:“那咱们还挺有缘,愈生和贵司的合同还是我签的。”

    李青河眉毛一挑,有些诧异地问道:“你签的?和郭斌对接的是你吗?”

    沈孟青尴尬地说:“是我,那件事没给你们造成什么影响吧,听说郭总被开除了。”

    李青河没有说话,靠在椅背上垂眸思索,过了会,才抬起头道:“当然没什么影响,你自己没事吧?”

    “我没事。”沈孟青举起杯子,伸向李青河说,“不论如何,我敬你一杯,感谢李总选择和我们续约,还惩治了人渣。”

    李青河和她碰杯,杯中茶水微晃,他笑得似和煦春风:

    “不用这么见外,还有,别喊我李总,叫我李青河就好,我们这顿饭可不是商务酒局。”

    李青河为人随和,沈孟青一开始还有些面对大客户的紧张,但这么边吃边谈下来,她聊天的状态逐渐轻松,把李青河当作同龄的朋友。

    一席饭接近尾声,逐渐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原来是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透明的玻璃窗幕上流下一层水帘,窗外的夜景映过雨水像是颜色被晕染开一般,模糊不清。

    李青河喝了口水,遗憾地说:“本来还想邀请你去江边散步消食的,看来是去不了了。”

    “下雨的晚上开车挺累的,路上就当消食了。”沈孟青玩笑道。

    李青河很捧场:“你说得对。”

    结账买单时,李青河大步一踏,抢先付了钱,拒绝了沈孟青提出的aa制请求。

    他替沈孟青挡住电梯门,跟在她身后进去,说:“有机会你在北城请回来。”

    沈孟青不再坚持:“好,人均四位数以下的店您随便挑。”

    李青河:“那我可得顶着你的预算找。”

    电梯屏幕上的楼层数不断下降,就在快到停车场那层的时候,沈孟青忽然收到了一条短信。

    这年头怎么还有人发短信,不会这边刚结束相亲,又来了个相亲小广告吧,她点开一看,来自熟悉的一串号码。

    「我在楚城m酒店1916。」

    几乎瞬间,沈孟青心跳一停,感觉脑子被这几个字搅成了浆糊,耳膜嗡嗡作响。

    楚城m就是西餐厅在的这座五星级酒店,适时,电梯门轰轰打开,身后的李青河在等她先走出去。

    沈孟青往旁边一侧,转头说:“我在这还有事,你先走吧。”

    李青河愣了下,走到和她齐肩的位置,说:“需要我帮忙么?”

    “不用。”沈孟青飞快地回答。

    李青河稍许疑惑,但还是和她说了再见。

    在电梯关上的最后一秒,他看向沈孟青,她正定定地看着手机,表情似乎……有一丝难察的期待?

    反正他今晚从没见过她露出这种表情。

    ……

    出了电梯,沈孟青的高跟鞋在柔软的地毯上落下一小戳一小戳的印记,直到写着1916门牌号的房前才停下。

    她没有犹豫地抬起手,轻轻叩响了门。

    没等几秒,房门就被打开了一条缝。

    里头的人只露出了半张脸,看清是她后,才将房门完全打开。

    房间里空调的温度比走廊的更低,凉风从里到外吹了过来,沈孟青抬眼看向余辛,讶异着他怎么憔悴了这么多。

    他头发杂乱地耷着,脸色灰白,凌厉的面部线条凹进去了,眼睛里有些湿意,沈孟青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哭了。

    余辛注视着她,从头到脚看了她一遍,淡淡开口:“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发的信息吗。”

    “两分钟前。”沈孟青准确地说了出来。

    余辛眼尾扬起,问她:“你家就住楼下?”

    沈孟青哈哈两声:“我正好在楼上相……吃饭。”

    她有点口干舌燥,怎么有种被捉奸的心情。

    余辛转身进了房间,刚走几步,他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整个背一晃一晃得,像是棵没有树叶快要被疾风折断的枯树,将右手扶住墙壁才堪堪稳住身体。

    沈孟青这人鲜少记仇,都是在工作里修炼出来的,即便前一天和人没达成共识,争辩得面红耳赤,第二天她也能不显不露地喊人哥姐。

    她见余辛这样,心里早就无声软了几分,进门把包随手一放,皱眉问余辛说:“怎么病得这么重。”

    那次吵完架后,余辛回家没多久就得了重感冒,估计是在沙发上睡觉着凉了。他高烧了两天,起初不在意地在家随便吃了些胶囊,没想到烧一直不退,咳嗽还愈发严重,便撑不住去了医院,打了几天吊针后才稍微转好。

    那天从医院走出来,他在手机上收到了出行提醒的短信。

    他在高烧的时候买下了来楚城的票。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楚城。”

    沈孟青从洗手池装了壶水烧,向坐在窗边沙发上的余辛问道。

    余辛嗓子暗哑,刚咳嗽完,声音有种沙砾的粗糙磨砂感:“你手机号码显示了。”

    难怪,沈孟青的电话号码从高中起就没换过,没想到在这时派上用场了。

    她反手撑着桌台,裙子压在桌沿上,说道:“你就不怕我是买的号,跑空了地方。”

    余辛眼皮耷着,也不知道是闭上了还是在看地毯,病恹恹的,说:“不怕,我刚打完吊针,体内抗生素多得很,够我来回一趟了。”

    嘁,真是嘴硬,谁问你这个了。

    沈孟青暗地里哼了声。

    “况且,如果真跑错了,大不了我给你打个电话,再买票去找你。”

    沈孟青心里有张明镜似的,镜子磨得锃亮,呔一声就给余辛叫出了原形。

    她嘴角弯了弯:“这么想见我?”

    余辛冷冷扫了她眼,没有说话。

    沈孟青往前踱了几步,走到他面前,余辛的腿是大剌剌敞开的,沈孟青就这么双腿并拢地站在他膝盖之间,两只手一个接一个撑在他背后的沙发靠背上,胳膊肘贴在距离他脸侧左右不远的地方。

    她的披肩滑下了一些,露出了如珠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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