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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1014寝室诡异事件簿》 7、色孽白骨(7)(第1/2页)
“来,拿毛巾擦擦。你说你跑这么急干什么?明知道外面下雨还不带伞,赶紧的去换套衣服,我给你找下感冒冲剂啊……”
王一戈一边絮叨一边翻抽屉,念得别沧雪心虚,捏着鼻子将喷嚏压回去,从衣柜里拿了条睡衣去浴室换上。
等他出来时,就见新舍友接过王一戈递来的冲剂撕开,将颗粒倒进一次性水杯并添上热水,袅袅腾起的水雾拢着他俊美的侧脸,让人辨不清神色。
“诶。”王一戈戳戳别沧雪,打断他的怔愣,“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我……”别沧雪回神,随口扯了个谎,“我丢垃圾的时候东西掉那儿了,刚刚才想起来。”
“什么东西啊?”王一戈瞥了眼他口袋里露出的手机一角,“你的命根子不在那儿呢吗?”
别沧雪斜他:“不是手机,是我的学生卡,丢了再补还要花钱的。”
王一戈恍然点头,似乎是信了,也没再追问,叮嘱他记得喝冲剂,便回床上继续冲分。
别沧雪蹭到书桌前坐下,扭头看一眼祁安生又移开,看一眼又移开。在他看到第三眼时,祁安生精准捉住他的目光,唇角扬起浅浅的弧度,将泡好的冲剂放到他面前。
“好了,喝吧。”
“……谢谢。”
别沧雪端起杯子心不在焉地啜了口,冲剂入口的瞬间,黏沙的口感与浓厚的中药味直冲天灵感,他头皮发麻眉头紧皱,攥着拳头别过脸,好半晌才熬过那阵怪味,憋得脸都绿了。
这时,旁边突然传来几声笑声,别沧雪讶然回头,就见被自己暗戳戳盖章的高冷舍友正以拳掩嘴轻笑,发现自己看过去也没收敛,微弯的桃花眼直直回望过来,还压着笑意提醒道:“要喝完。”
“……哦。”
别沧雪莫名窘迫,捏着鼻子将冲剂一饮而尽后,转身去找王一戈的可乐。
正拧着瓶盖,他口袋里的手机就震了一下,掏出一看,是离他不超过半米距离的祁安生给他发了条微信。
煊赫:化妆镜和仪容镜都在我这里。
别沧雪瞪大双眼,猛地扭过头,还没开口,祁安生便竖起食指抵上嘴唇,而后指了指他的手机。
别沧雪点点头,抬头看了看王一戈,确认他忙着打游戏并未关注他们,才轻手轻脚地爬回床上去。
几秒后,对面的床位轻轻一震,祁安生面朝他盘腿坐了下来,从枕头下摸出那面本该被他扔掉的仪容镜。
别沧雪只扫了一眼,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祁安生收起镜子,低头打字。
煊赫:仪容镜是扔不掉的,对吗?
别沧雪咬着下唇回复:
人生安宁:你知道?
煊赫:嗯,我在学校论坛上看过和这面镜子有关的帖子,上面还附了镜子照片,所以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我之前以为这只是普通的校园传说,但刚才看到你如临大敌的样子,我又觉得事情不简单了。
人生安宁:那你还敢留下它!!!
煊赫:我没有留下它。
煊赫:第一次扔完回宿舍时,它就在我的口袋里了。
手机屏幕上冷调的黑色字体映入眼帘,别沧雪霎时遍体生寒,背后汗毛根根竖起,汗水滑过脊骨的触感清晰到让他毛骨悚然。
在他呆怔之际,手机又震了一下。
煊赫:我被它缠上了,是吗?
别沧雪的手指悬在输入法键盘上方,良久才打出一串省略号发过去。
祁安生抬起头,迎着他茫然而涣散的目光笑了笑,从衣领里拉出一枚红绳系着的玉佩。
煊赫:放心,我有护身符,它伤不到我。
别沧雪僵硬地扯开嘴角。
他想给祁安生看诡异事件簿,想告诉他这面镜子有多危险,想让他抓紧再试试扔掉镜子,但千言万语堵在喉口,压在心上,让他连打字的力气都没有。
他归根结底只是个普通人,即使相信这种灵异故事,也全然没有应对经验和与此相关的人脉。
事实上,别沧雪甚至没有因为镜子盯上的不是自己而感到庆幸,因为事件簿里的记载告诉他,这玩意儿沾上就是团灭结局。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很奇怪的是,他们宿舍应该是没人玩过对镜许愿游戏的,镜子为什么找上他们?
难道……
别沧雪忽然想起,仪容镜是祁安生来到宿舍后才出现的。
他的头皮忽的一炸,条件反射地看向祁安生。
祁安生冲他一笑,晃了晃手机。
别沧雪木然地低头,微信上多了一条消息。
煊赫:是的,我玩过那个游戏。
接下来半天时间,别沧雪一直处于魂游天外的状态,就连君拓泽带回的烧烤都没吃几口。
见他蔫蔫的,君拓泽疑惑地问:“你不舒服吗?还是嫌烧烤太油了吃不下?”
王一戈一手一根烤鸡翅大快朵颐,闻言立马告状:“他刚才冒雨冲去垃圾场找学生卡了,虽然喝了冲剂,但可能还是有点着凉了吧。”
君拓泽探了探别沧雪的额头:“体温正常,脸色也还好……”
“我没事,就是困。”别沧雪拉下他的手,假装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你们吃吧,我先上去睡了。王一戈,你声音小点啊,打游戏记得插耳机,再公放音效我就半夜拿枕头闷死你。”
“知道知道。”王一戈本想劝他再吃点,结果被他一句话噎得忘了要说什么,咕哝道:“我不就一次忘插耳机吗,真记仇。”
君拓泽没搭理他,拍拍别沧雪手臂:“要不要我再给你点碗粥?”
“不用,我真不饿,你们吃吧。”别沧雪摇头,动作利索地上床,扯过空调被盖上。
对床的祁安生察觉动静,眼神暂时从专业书上移开,与他对上。
别沧雪心情复杂,拉高被子蒙住脸,半晌没酝酿出睡意,纠纠结结地捞过手机,给“煊赫”发消息。
人生安宁:你小心。
手边的手机震动一下,祁安生偏头扫过屏幕,目光倏然顿住。
他迟疑着拿起手机,在对话框里缓慢打字,一句话磨蹭了好几分钟,又慢吞吞删去框里的“镜子不会伤害没有玩过游戏的人”这句,换成两个字:
煊赫:谢谢。
*
又是那个梦。
别沧雪的意识苏醒于那具正在腐朽溃烂的身躯,右眼从眼眶中脱落,左眼半烂不烂地勾在眼窝里,他略微抬头,就能透过墙上的仪容镜望见自己腐败的面庞。
那是一张陌生的脸,枯槁发青,烂肉腐皮下白骨森森,早已不知死去多久。
别沧雪的意识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在做梦,却又觉得这不只是梦,因为一切都太过真实,无论是熟悉的阳台,潮湿的洗水池,入睡前还在琢磨的仪容镜,亦或阳台外那弯猩红的下弦月,都带着真实世界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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