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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1014寝室诡异事件簿》 19、金迷醉纸(六)(第1/2页)
第二篇到此结束,别沧雪和祁安生沉默着,微风拂过树梢洒下沙沙轻响,越发显得四周寂静,而他们心如擂鼓。
根据上一篇“色孽白骨”的阅读经验,第三篇应该就是这个故事的结局,两人却谁也没有主动翻页,都在安静梳理思绪。
良久,别沧雪捏了捏鼻骨:“又对上了。老王遇到的事不是学校的财务系统出了故障,而是有人在向他借阴寿。”
祁安生的指尖扫过纸上泛黄的字迹,沉声问:“今年是南槐大学建校几周年?”
“九十九年……”别沧雪条件反射地回答,继而反应过来,“啊,这篇记录是建校九十六周年那年写的,也就是三年前!那清河博物馆应该是六年前倒闭,改建成天地银行的。”
祁安生点点头,迟疑地看了他一眼,把涌到嘴边的话又抿了回去。
玄学界公认的第三次末法时代的开端是五年前那次地府与人间的短暂交错,但天地银行六年前就已开到人界,更带来了认知篡改之术,还将南槐大学变成了自己的“自留地”,连借阴寿这种阴狠术法都留了出去。
这种事情有一就有再,会不会天地银行也不是最早出现在人界的地府区域?会不会地府那团不可名状的污秽早已经蔓延到人间,在他们的视角盲区,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
祁安生心绪纷乱,面上却半点不显,转而向别沧雪道:“现在看来,你们记忆中南槐大学自建校开始就跟天地银行有财务合作的事也是认知篡改的一部分,毕竟天地银行六年前才建成,而南槐大学已经建立了九十多年。”
别沧雪默然点头。
两人稍微平复一下心情,把事件簿翻过一页,接着看这篇记录的后续。
可令他们诧异的是,新的一页并没有上篇那种解决事件的过程,只有两段简短的陈述:
6月1号至2号,阿柯与阿丽贴身保护倾诉者,暂无异状。
6月3号,倾诉人死亡,阿柯重伤,阿丽失踪,借阴寿施术者与阿丽一起消失,事件解决,档案封存。
别沧雪瞪大双眼,拿起事件簿凑到眼前:“就这?没有更详细的内容吗?施术者又是谁?”
一边说,他一边往后又翻了几页,看到的却是新的事件记录,再没有“金迷醉纸”事件的记载。
别沧雪颓然垂下手,茫然地盯着纸上寥寥几行字,大脑一片空白。
祁安生却从这只言片语里咂摸出了点危险气息,伸手合上册子。
“这件事不简单。”他拧了拧眉,语气微沉,“记录者的两位外勤队友一重伤一失踪,那名施术者必定实力不凡,而他在事件结束后也只是失踪,而非死亡,说明他很可能还活在世上,说不定……”
“说不定这次的助学金事件也是他重出江湖一手炮制,毕竟他身边有一个需要阴寿续命的人。”
别沧雪的嘴角微微下撇,圆眼微眯,不加掩饰的怒意削弱了他那张娃娃脸天然的亲和力,显出几分凛冽煞气。
注意到他气场的变化,祁安生心下一动,依稀从他冰冷的神色间看出些许那天那位存在的影子。
但不等他的思绪为此发散开来,别沧雪忽然瘪了瘪嘴,气势又软了下去,好似从棱角峥嵘的凶兽变回垂耳兔,虽然还炸着刺,却毛茸茸的,再没有刚才那种一闪而逝的戾气。
“怎么了?”询问的话脱口而出,祁安生甚至下意识放轻了语气。
别沧雪鼓了鼓脸,这是他生气时的习惯性小动作:“色孽白骨篇好歹记录了镜子的攻击方式,虽然我们也没用上吧。但这一篇对罪魁祸首毫无记载,我们连施术者是谁、有什么能力都不知道,根本防不住也躲不过啊。”
他的话把祁安生的注意力拉回到正事之中:“记录者对那人讳莫如深,吝啬下笔,要么是真的不清楚他的底细,要么是他身份敏感,或过于危险,不宜记录。”
“你觉得哪种可能性比较高?”别沧雪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迎上他饱含期待的目光,祁安生不禁莞尔:“虽然我很想说是第一种,但看施术者的措辞,第二种的可能性更高。”
别沧雪长长叹了口气。
抱住事件簿,他苦中作乐地说:“算了,反正这事儿也没犯到我们头上,老王那边破了一层认知篡改,大概也算躲过一劫,我们就当就没看过这篇记录吧。”
说着,他站起身,顺手拉了一把祁安生,笑眯眯道:“咱们回宿舍吧,你下午是不是有专业课?现在回去还能睡一个小时,养养神也好。”
“好。”
祁安生顺着他的力度起身,与他一起走向宿舍楼,心中则念头急转,暗自做了个决定。
*
李素真的葬礼安排在周六,这天下了一场小雨,从七点一直下到午后也没有停的迹象,延绵潮湿,吸进肺里的空气都好像带着水珠。
王一戈上完香出来,安慰了几句哭成泪人的李母,正要离开,却忽然被不远处的男人叫住了。
李素真的父亲是南槐大学副校长李长生,年过五十,两鬓斑白,眉心有三道深深的丘壑,可见平时性格严肃,如今失去了女儿,面上也是肃然多过悲伤,王一戈对上他的视线时,背后突然滑过一股黏腻的凉意。
“李校长。”王一戈掩下心中的不自在,礼貌地点头打了个招呼,“有什么事吗?”
李长生声音微哑:“感谢你们来这一趟送素真,中午留下吃饭吧,就当是我替素真最后再宴请你们一回。”
“不用了,我……”
王一戈脑海中掠过莫名的预感,想也不想就要婉拒。但话未说完,他背后忽的又浮起一阵寒意,整个人像泡在涨落不定的冰冷潮水里,他没来由地哆嗦了一下。
“王同学?”李长生往前走了半步,音量压低半度,像是疑惑的询问。
“啊,好。”王一戈梗着脖子,在越发不妙的预感里点了点头,“那就……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长生微微一笑,眉心的褶皱展开了一些。
宿舍内,祁安生吃着午饭,别沧雪在一边抄君拓泽的笔记,君拓泽抱着电脑坐在床上写论文,氛围一如既往的和谐。
蓦地,君拓泽的手机震了一下,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解锁屏幕漫不经心地扫一眼,表情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阿雪,安生。”他拿开电脑匆匆下床,文件都没来得及保存,“老王出事了,跟我去趟医院!”
两人一愣,忙不迭起身跟了上去,因为太着急,别沧雪还差点被球鞋绊倒,祁安生连抽三张纸巾擦嘴,甚至捏着纸团忘了扔。
三人匆忙赶到医院,正好赶上王一戈被从急救室推出来,转到普通病房。医生拿着病历叫住他们,跟他们简单说了下王一戈的情况。
“伤者被车头刮撞了一下,小腿和右臂骨折,右腰两道刮伤,所幸都不严重,腰伤也没有伤到内脏,好好养一段时间就会痊愈。”
别沧雪瞳孔骤缩:“他出了车祸?”
“对,他们这一批十二名病人都是车祸,他比较幸运,还没上车就被刮蹭,只是皮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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