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做穿书女配白月光: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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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屋子里出去,深吸了一口气。

    是她主动去找的薛从澜,误翻了他的书。

    她深吸了一口气,静气凝神。

    回自己的屋子之前,她回头望了一眼他屋子的门,而后,她收回视线回去自己屋中-

    翌日清晨,大理寺牢狱。

    空气中夹杂着腐臭与湿气,粗糙的石壁上斑驳着岁月的痕迹,渗出的水渍在地面积成一滩黑褐色的污渍。

    薛从澜脚步踏过。

    裴观跟在他身后。

    二人穿过狭窄逼仄的通道,裴观看向两侧,牢房铁栏上,锈迹斑斑,尖锐的铁刺仿佛野兽的獠牙。

    牢房里,犯人神情麻木,有的低声啜泣,有的目光呆滞地望着头顶那一小方透过天窗洒下的微光,有的抓着栏杆,兴奋地望着他和薛从澜,哀吼着,想要让他们将他们带出去。

    最终,他们停在一间牢房门口。

    裴观看向一旁的薛从澜,道:“大师兄,找到了,柳弦倾在这儿。”

    原本只有薛从澜会来,但裴观不愿意错过这次机会,他恨不得将柳弦倾的牙齿敲下来,献给祈愿,当个手串儿。

    牢狱中,烛火摇曳,将薛从澜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投在地面上,犹如张牙舞爪的鬼魅。

    柳弦倾已被宋佩环的人抽打过,此时,被绑在刑架上的柳弦倾抬起头,虚弱地看向薛从澜和裴观。

    “怎么,是你们?”

    “是宋佩环叫你们来的?”

    “祈愿姑娘在哪里……”

    裴观听他提及祈愿,剑未出鞘,剑把敲像他的腹部,“如今已是这种境遇,还想着我们小师妹。”

    柳弦倾瞪向裴观,被铁链拉住的手臂挣扎起来,铁链相撞,发出匡匡的声响。

    “如若不是你们,我柳家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我父亲亦不会死!”

    裴观勾了下唇,好心提醒他:“你们柳家能开采私矿,想必与官家的人有不少联系。你既坦白过了,背后的张贵妃参与此事,那你还想不清楚,如果她想要救你,你不会现在还在这大理寺的监牢里!”

    “说了吧。”

    “张贵妃为何要联合柳家,开采私矿。”

    一旁,火盆之中的炭火烧的正旺,里面的火星子跳跃,将要跳出来一般。

    裴观走过去,捡起火盆之中一早烧好的烙铁。

    柳弦倾咽了口水,惊恐地看向裴观,“你们名门正派的人,不是不屑于用这种手段么?”

    裴观歪了下唇:“不,对你这样的人,会用。”

    柳弦倾慌乱地缩了一下脖子,等裴观的烙铁靠近过来,他急忙说,“我说,我说!”

    “说罢。”

    裴观将收回手上的烙铁,扔向一旁。

    “张贵妃,她,与太傅有私情!”

    裴观皱眉:“别为了能活命,便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八道,张贵妃与我父亲自小便是相邻,她被送去瑶山学武,后来入了宫,一直与我父亲有信件往来。”

    “那矿,是她在瑶山之时便发现的。但她一直按兵不动,等她入了皇宫,才联系了我父亲。”

    “期间,太傅曾为她送过信。父亲因为自小与张贵妃一起长大的情谊,劝告过太傅,不要与张贵妃走的太近,以免毁了她。”

    裴观听过这话,问他:“那些来往的信件可还有?”

    柳弦倾摇头:“我不知道。”

    “但父亲看信后,会将信烧掉。以如此的习惯来看,这些信应当是已经没有了。”

    裴观看向薛从澜,只见他意有所思,他朝着柳弦倾问:“可这只是你一面之词,如何能证明?”

    旋即,裴观想起:“太傅问斩,张贵妃并未阻拦。”

    柳弦倾笑了声,反问:“你以为她是如何爬到这样的高位,她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只怕看着自己昔日的情人死在自己面前,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在一众高门贵女面前,杀出一条路了。”

    裴观这点倒相信柳弦倾没有说谎。

    再往下问,他们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裴观问薛从澜离开,薛从澜说:“你先出去吧,有件事我还想做。”

    裴观觉得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

    裴观离开后,牢狱之中只剩下了薛从澜与柳弦倾二人,柳弦倾嗤笑了声:“薛公子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昏暗摇曳的烛光下,薛从澜盯着柳弦倾早已布满血丝的眼球。

    柳弦倾忽然觉得这牢狱之中无故起了一阵风,吹的他后背发冷,浑身痛起来。他盯着薛从澜,一向看起来高洁清白的少侠,此时,一双狭长的眼睛里,闪烁着幽冷的光,犹如深夜里潜伏的恶狼,随时准备择人而噬,高挺的鼻梁下,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仿佛是对世间一切美好事物的不屑与嘲讽。

    他的手指修长,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不知何时,他手上多了一把匕首,他的指尖轻轻把玩着,冰冷的刀刃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

    他抬了一下手臂,露出腕间的佛珠。

    “你还想见她么?”

    薛从澜出声问他,柳弦倾眯了下眼睛,“薛公子是说,祈愿姑娘?”

    “嗯。”

    他应了声。

    柳弦倾点头。

    同时,薛从澜抬起头,匕首顺着他的动作扎向柳弦倾的眼球,鲜血飞溅,而他脸上的笑容却愈发张狂,仿佛从柳弦倾的恐惧中汲取着无尽的快感。

    柳弦倾尖叫起来。

    “薛从澜!”

    “啊!”

    “我要杀了你!”

    铁链被挣扎的碰撞出,匡匡的声响。

    薛从澜用匕首扎着他的眼球,用力往下按,然后将其剜了出来。两个肉球先后从柳弦倾的眼睑眶上掉落,鲜血淌在他凄惨惊恐的脸上。

    薛从澜勾唇笑起来,脸上露出十分愉悦的神情,他说:“这下,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没兴趣收拾残局,薛从澜满意地做好这一切,便转身离开。

    身后,柳弦倾的凄惨叫声不断。

    “薛从澜!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何等妖魔,你根本不是温柔侠义之士!”

    “你特么的,都是装的!”

    “来人,我的眼睛……”

    “你们都是死的么?”

    “快来人啊。”-

    裴观在外面等着薛从澜,没一会儿,薛从澜出来,裴观看见他洁白的衣袖上沾了血迹,愣了下。

    “大师兄你对柳弦倾做了什么?”

    薛从澜道:“没什么。”

    “回去吧。”

    回到宋府之后,裴观将在牢狱之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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