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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镇抚司小饭堂(美食)》 80-90(第17/18页)
“苏恒拒绝让你认祖归宗了?别哭了,我有法子让他答应……”
苏锦书知道他是误会了, 误会是她去找苏恒, 想要苏恒答应她回苏家。
她别开头,避开他的帕子,抬起袖子, 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苏家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傻, 胡乱认什么祖宗?”
眼见着她的泪水止住,情绪也稳住了, 他这才一颗心落回了原位,“那为什么见他?”
“是我娘让人送信儿来,要我戌时去林泉湖畔的茶楼等她,她有事儿跟我说,我就去了,可我娘压根没来,就苏恒一个人在那里,他给了我二十两银子,说既然尚书家的孙子已经死了,那我别在京都待着了,早点回乡下去吧!”
“这个老匹夫!”
秦逸之的脸色黑如锅底。
苏锦书惨然一笑,说,“从茶楼出来我遇上了我娘身边的丫鬟,她还喜滋滋地问我,我爹跟我说什么了,是不是商量认祖归宗的事儿?是我娘求了苏恒好久,让他答应我回归苏家的,他被我娘缠得不耐烦了,就答应跟我相见。我娘很欢喜,以为他见了我,我就能回苏家,回她身边,她压根就没想到,她死心塌地给他当妾,受尽委屈去爱的一个男人,是一个自私又无情的人渣!”
说到最后,她的眼泪又在眼底打转。
他近前一步,再想要给她拭泪,她却很刻意地避开了,嘴里还小声嘟囔着,男人都是一样的,没一个好东西。
声音虽小,但因为距离太近,他还是听清了。
不由地就怒火从心头窜起,苏恒那老混蛋,他是人渣,他该死,我却不是啊,我跟他不一样啊!
他瞪了她一眼,很想斥她一句,你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真的好吗?
但她嘴上说不在乎苏家,不想回苏家,但苏恒冷漠无情地赶她走,根本没当她是自己亲闺女,这种轻视,这种冷漠,还是让她伤心了。
他不舍她伤心,那些伤她心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反倒说,“你是……镇抚司衙门的人,就这一个招牌,你就可以在京都横着走,谁的面子都不用给,能动手就别动嘴,打坏了,打残了,让他来镇抚司领药费。”
“嗯,谢谢。”
苏锦书抬起头,看着他,眼底有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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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上午,后厨的所有的人都在有条不紊地做事。
但没人说话。
谁都看得出来苏锦书的心情不好。
前院,书房。
“雨生,你去找顺子……”
找顺子的同时顺便看看她心情好些了没有。
秦逸之眼睛盯着书案上的文件,但一个字也没看进眼底,他就纳闷了,衙门里的文书换人了吗?不然以往写的文件字迹工整,言语通顺,今天怎么越看文件上的字都跟蝌蚪似的弯弯曲曲的,还上句跟下句根本就说的不是一回事,任他看了好一会儿,硬是看不出来文件上写的是啥意思?
邪火直冲脑门,“来人,去把文书找来!”
“行啦,你别找人家文书了,人不冤吗?好端端的一份文件,被你涂得前言不搭后语……”
诸葛云睿已经偷偷观察秦逸之好一会儿了,那脸色就跟乌云压顶似的,真把文书叫来,估计文书得被他训哭了。
秦逸之这才低头去看,不觉惊得说不出话来,什么时候他在文件上涂涂写写,硬生生地把一个个完整的句子,给断得乱七八糟。
“说,到底咋啦?”
诸葛云睿一把把无辜的一摞文件搬走了。
秦逸之把苏恒与苏锦书见面,苏恒逼着苏锦书离开京都回乡下的事儿说了。
“苏恒这老混蛋,这是想卸磨杀驴啊!”
诸葛云睿气得胡子又翘起来了,一双小眼睛更是迸发出异样的光,苏丫头真回去了,他还能吃到好好吃的吗?
“秦小子,都说咱们镇抚司衙门眼珠子长在头顶上,从来不听旁人的话,一意孤行,顽固不化……咱们是不是也可以试着听听民声?老话说,百姓的眼睛是雪亮了,他们觉得谁是坏人,那百分之八九十啊,他就是坏,还是坏到头顶长疮脚底流脓那种!”
现在可以说,满朝堂的官员都私下里议论,杀了李修鹤的就是苏恒,要知道,李修鹤死了,苏恒连努力都不用,直接就能接了礼部尚书一职,这就是杀人动机。
秦逸之走到门口,拉开门,对着外头候着的知牧张卓等人说道,“李修鹤被杀一案,惊动朝野,皇上命我们尽快破案,经过诸葛先生的走访查问,杀人嫌疑犯苏恒已经浮出水面,你们即可带人把苏恒带回来!”
知牧几个领命欲走,却又听秦逸之冷冰冰地道,“锦衣卫办案拿人,铁面无私,谁敢拦着,杀无赦!”
知牧几个相互对视一眼,集体秒懂了老大的意思,是说,不用管苏家跟苏姑娘的关系,对犯罪嫌疑人要拿出锦衣卫的威严来,别让他苏恒小瞧了!
半个时辰后,苏恒被带到了镇抚司。
往常锦衣卫办案拿人,即便那人是十恶不赦的连环杀人案凶手,在回来的路上,只要恶人不搞事情,那锦衣卫们就不会对他动手,左右回到镇抚司也是要过堂的,关起大门来,十八般刑具可劲儿对恶人造。
这叫关门打狗,不坏了锦衣卫名声,还能把狗给打得服服帖帖,在认罪书上签字画押。
但这回他们去抓苏恒,却与以往大不相同。
首先,苏恒被打了,当街打得鼻青脸肿那种,百姓们有人嘀咕,说锦衣卫忒狠了。
知牧大声道,“这人位高权重,却对亲生闺女不仁不义,逼着闺女嫁给一个傻子,结果傻子死了,他就使阴招,逼着闺女回穷乡僻壤的老家去自生自灭,都说虎毒不食子啊,这老东西连头野兽都不如,我不打他,我对不起这身官差的衣裳!”
其次,苏恒是赤着脚一路被拖拖拉拉弄来的,脚底上早就因为与地面的摩擦,血迹斑斑了。
疼得他龇牙咧嘴,先是叫骂,锦衣卫胆敢抓他这个朝廷重臣,是瞎了眼,等他写折子给皇上,定然把整个镇抚司衙门都给封了。
张卓鄙夷地冲他啐了一口说,“今上可是仁君,最见不得不顾亲情,枉顾血脉的事儿,告御状?成啊,等到了镇抚司,老子就给你笔墨,让你写折子……”
“我……我没有……”
苏恒想要辩驳,他没有不顾亲情,枉顾血脉,他对府里的嫡女庶女都可好了……
但忽然他想起那晚,在茶楼上,那个满脸倔强与刚毅的小丫头,丢给他冷冷的一句,“我与你一丁点关系都没有,我是不是离开京都,关你什么事儿?”
那……个也是他闺女。
从苏家到镇抚司衙门,这一路,苏恒走得很艰难。
赤着脚,脚底都是血泡,身上被百姓们丢了臭鸡蛋,烂菜叶,好端端的一位道貌岸然的朝廷命官,跟只被打了的落水狗似的,到了秦逸之面前。
“秦逸之,你凭什么抓我?”
苏恒对着秦逸之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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