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皇姐: 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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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隔一个营地的树林里。

    张平安买的马车到了,外头看着跟其他押送的马车差不多,里头却用油皮纸和牛皮封了,又铺了厚厚一层压实的稻草防震。

    “里头有干粮和米,你们饿了就自己弄点吃,我不能时时过来看你们,你们可得照顾好自己。”

    “多谢义兄。”月栀看着张平安离开,迫不及待上马车查看。

    马车上有炉子、引火石和锅,她把炉子搬下来,就近捡了点零碎木柴烧起火来。

    干粮里有芝麻饼和肉干,月栀取水煮了一小锅粥,拿两条肉干撕成肉丝加进粥里,小火慢煮一会儿,跟看守们吃的肉粥香味一模一样。

    裴珩蹲在炉边烤火,瞧她一番忙活,没一会儿就煮出一锅香喷喷的粥来。

    冒着热气的粥送到他面前,裴珩双手接过碗,看月栀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敬意。

    “你会煮饭?”

    “当然会。”月栀一边盛粥,颇为得意道,“我五岁就在酒楼做烧火丫头,跟着大厨偷偷开小灶,学会了做饭,后来入宫被分去绣房做事,为了精进绣工,才没再碰这些粗活。”

    裴珩听得出神,喃喃道:“我第一次听你说你小时候的事。”

    “从前不说,是怕你听了笑话我。”

    “我怎么会笑话你呢,你有本事,人也好,如今我一无所有,只有你不嫌弃我。”说起自己的落魄,裴珩的眼神又暗淡下去。

    要在平时,月栀会变着花样的哄他高兴,叫他忘记烦忧,这会儿手里没有好玩意儿,便催他。

    “尝尝我煮的粥好不好吃。”

    架不住她期待的眼神,裴珩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送入口中。

    入口米粒香软,肉丝在米汤的浸润下变得柔软,咬下去还保留着些许韧劲,肉干的咸味煮进粥里,咸淡刚刚好,一点油脂更增添了些许油润的香气。

    “真好吃!”裴珩满足的笑起来,往日的吃再多山珍海味,都比不上这一碗热腾腾的肉粥美味。

    “喜欢就多吃点。”月栀笑盈盈的。

    两人躲在马车的阴影中,无人打扰,吃完了一整锅肉丝粥。

    月栀收拾了厨具要去溪边清洗,被裴珩拦住,他脱了大氅放上马车,接过她手里的厨具。

    “我去洗。”

    “你会洗吗?”月栀有点不放心,裴珩生来金贵,哪干过粗活。

    “会。”他没干过活,却进过御膳房,看不懂别人是如何烹调,但洗碗刷锅这样简单的活计,却是看一眼就懂。

    月栀看他积极,且小溪离这儿不远,有什么动静,自己很容易就能听到,便同意了他。

    裴珩离开后,她收拾起炉子,踩灭灰烬,回到马车上。

    离开东宫时,她往包袱里装了几身秋装,有自己的,也有裴珩的,除此之外,便是针线包和两张被单,因着都是些普通的料子,不怎么值钱,才没有被扣下。

    她将干粮炉子放在一侧,在另一侧铺上被单,将针线包取出放进另一个包袱里,团一团软包袱做枕头,再把大氅拿进来。

    铺好了一张舒适的床铺。

    裴珩很快端着洗好的锅碗回来,沥干了水交给月栀,放回到炉子上。

    月栀拉他上马车,发现他神情有些不对,小心的抚上他的额头,有点热。

    “是不是伤寒还没好,要不要吃药?”

    裴珩摇头,歪头躲掉了她的手,“吃了你的粥,我的病已经好全了。”

    月栀更觉得古怪,“既然病都好了,那你怎么不太高兴?”

    她搓热掌心去捂住他冻的发红的手,还安慰他,“夜里越来越冷了,你不喜欢干活,下次我去就是,这没什么的。”

    “不是。”裴珩窘迫的低下头,怕她误会才说,“我在溪边,看到林子里有人……”

    月光在树林中落下斑驳的树影。

    士兵拥着侍女柔软的身躯,将人压在粗糙的树干上,一手扣着她的肩,另一只手消失在侍女裙下。

    裴珩被两人闹出的动静吸引,只匆匆看过去一眼,便觉得如同野兽一般彼此啃咬的样子很荒唐失礼,厌恶的同时,心脏却不由得加快了跳动。

    他现在感觉胸膛发热,有点像那天被袖玉扯裤子时,一样的羞耻又生气。

    月栀听了他的所见,先是一愣,后细细想了,耐心的解释。

    “他们两人许是要做夫妻了。”

    “夫妻?”裴珩面露疑惑,“是像父皇和母后那样?”

    月栀点头,振振有词道:“干娘跟我说过,女子不能给人摸,也不能给人亲,除非那个人是她的丈夫。”

    她说的一本正经,实则脑袋里一片空白,对有关男女之间的事仅限于干娘告诫她的一字半句。

    就这么点,也比裴珩懂得多。

    “若是再碰到这种事,千万要躲远点,干娘说,偷看人家夫妻的事,要长针眼的。”

    裴珩懵懂点头,“知道了。”

    她笑着搓搓他的手背,给他吹的热乎乎的,“快点睡吧,明天卯时又得赶路,马车动起来就不好睡了。”

    “嗯。”裴珩从她手心里抽出手来,借着车帘外透进来的一缕月光,摸到了盖在大氅下的床铺,疲惫的钻了进去。

    怕大氅不够两个人盖,他特意往马车边缘靠了靠,给月栀留出空来。

    躺下等了一会儿,都快睡着了,也没见月栀躺进来。

    “月栀?”裴珩迷迷糊糊的问。

    “嗯?”月栀坐在干粮旁边,困意刚刚上来,听到裴珩叫她便立马清醒了。

    怕他冷了,伸手去给他掖被角,像往常一样,轻轻拍他的后肩,哄他入睡。

    裴珩并不要她哄,歪了下肩膀,躲开她的抚摸,“你躺下睡吧,这里还有空,坐着睡哪里能休息好。”

    马车里能横躺下四个人,月栀想的却是自己方才念叨的事。

    她与裴珩男女有别,怎么能躺在一起呢?

    “你不过来,那我也不在这儿睡了。”裴珩强撑着睡意掀开大氅,作势要坐到她身边去。

    月栀着急地按他,可痊愈的男孩还是有些力气的,她一时按不住,看天色越来越晚,自己也困的厉害,只得妥协。

    “好不容易睡暖被窝,你别起来了,我躺下睡就是。”

    她困的打了个哈欠,脱下夹棉的外衣和鞋子,躺进厚重温暖的大氅下,身子陷进干草里,舒服的不得了。

    喟叹一声,“好暖和啊。”

    “嗯。”裴珩应一声,调整了下姿势,身子不自觉的就向月栀的方向倾去,额头抵在她肩上,沉沉的睡去。

    月栀习惯了平时值夜的作息,要等裴珩睡熟后自己才会睡着,这会儿听着喷洒在胸口的呼吸声,一日颠簸的疲惫都消散了,身体渐渐染上暖意。

    秋夜霜寒露重,裴珩愿意把这么温暖舒服的被窝分享给她,比送她金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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