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皇姐: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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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绝不是梁璋!

    月栀知道吗?她背着梁璋养面首?

    沈娴越想越气,女子以柔顺守矩为德,既然被皇上指了婚,就该早些融入夫家,该把心思放在未来夫君身上,何况她得的还是最优秀的梁探花,竟这般不知珍惜。

    那梁璋生的俊美又温润,谁见了都说他性子好,实在比陈兰泽好太多,这样好的男子却被月栀给辜负了。

    她眼睛一转,脑中冒出个好主意。

    *

    除了方才一声“咚”,月栀没再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坐起身来细听四周,又被裴珩故意按住后脑勺压回他胸膛上。

    她以为真有危险,乖乖靠着他一动不敢动,直到听到上方传来一声细不可闻的轻笑,才知道自己被戏弄了。

    “你跟谁学的,怎的玩心这样大?”月栀起身,扶着他的胳膊,给了他一拳。

    软绵绵的力道根本打不痛人,裴珩只觉得她柔软可爱,几乎克制不住想要再把她扣进怀中的冲动。

    “你小时候很乖的,做了皇帝本该更稳重才是,这样的玩笑,以后不许再开了。”月栀低着头,心头泛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不同于与驸马打情骂俏时的甜蜜,她对裴珩的喜爱中,掺了些淡漠的疏离感。

    其实她会怕,毕竟自己不是裴珩正儿八经的姐姐,眼下也没等到她的名字上皇家玉牒,万一他不再把他当姐姐,不再看重两人往日的旧情,此刻的温馨,顷刻间就会化为泡沫。

    他是皇上,一句话就能把她捧到高处,一句话也能叫她粉身碎骨。

    裴珩注视着她的脸,小心为她整理枕乱断的发丝,目光从她颤动的眼睛落到那双樱红水润的唇,滚了滚喉结。

    “长大就不能再跟皇姐玩闹了吗?”

    月栀不语,眼睫轻颤。

    因为刚才的一点小意外,此刻两人坐的实在太近了,近到他护在她后背的手臂稍微用一点力,就能把她推进自己怀里。

    他有种,可以对她为所欲为的错觉。

    “那夜朕还梦到……皇姐抱着朕,说只要朕想,你可以每晚都抱着朕睡。”

    月栀咬唇,扭过脸去,“裴珩,你是怎么了?从前你从不曾对我说这些。”

    她缓缓转回脸,手指摸索着抚上他的侧颈,神情悲悯。

    “是不是独自住在宫中太孤单了,才会做这样的梦?还是说,因为我这一个多月都没有进宫去看你,你怪我了……”

    “我不是不想去见你,我是觉得你方才登基不久,每日要见那么多大臣,处理那么多政事,我一个瞎子,进宫帮不上你,反而要你分心来关心我,只会给你添乱。”

    裴珩深吸一口气,耳里听着她的话,却无法忽视贴在侧颈上的热度。

    那句梦里的话,是很多很多年前她亲口说过的,他还记得,可她已经忘了。

    他还是没敢牵她的手。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就拦不住了。

    他不会放任自己的冲动,像她期待的帝王那样,稳重的接纳了她的解释。

    “皇姐想多了,朕只是觉得那个梦有趣,让朕想起了小时候的日子,才说给你听,却叫你担心了。”

    月栀将信将疑,缓缓收回手。

    他说:“朕从没怪过你,你不必担心朕,只要你能幸福,朕这个皇帝就不算白做。”

    说话的语气,像极了那个思虑再三决定从军的少年,月栀感慨他的成长和远见,又一次看清两人之间的差距。

    从前,她会怕他走的太远,总有一天会不再需要他的陪伴。

    现在,她心里有了驸马这个寄托,对裴珩这个“唯一可信之人”的执念也没那么深了,默默决定,只要他需要,她就陪着他,何时他有了自己的妻儿,将她看淡,她就安静的从他的视线中退出。

    看清未来,做好了应对“离别”的准备,逐渐接受这一切,心中的伤感也就淡了。

    暖阳西落,山间的风悠长渐凉。

    山风吹动五颜六色的秋叶,翻涌如同海浪,撩起发丝,拂过衣角,带走了两人间短暂的温暖和悸动。

    从鹤山回来,月栀心情不坏。

    晚饭后喝下调养的汤药,苏景昀为她诊脉,拧眉摇头。

    “忧惧郁结于心,你今日都做什么了?”

    月栀不解:“我去见皇上了,同他说了很多话,没有哪里不开心啊,怎么会有忧惧呢,是不是你诊错了?”

    苏景昀打量她红润的脸,又摸了一会儿脉,再次确定,“确是忧惧,虽不到伤心伤肝的程度,但若长期淤积在心里,对你的身体没有好处。”

    月栀坐在后堂上,沉思片刻,呢喃细语:“我只告诉你,你别同别人讲。”

    “嗯,心事说出来会好些。”

    “我没爹没娘更没有兄弟姐妹,小时候总是羡慕别人家人口多热闹,是哭是笑都有人陪……同裴珩一起流放北地后,我们相依为命,日子虽然苦,但我知道他需要我,不会离开我,我心里特别踏实,再没羡慕过别人。”

    门外茂盛的树叶无风自落,轻飘飘落进枯黄的草地,细微的声音,是枝叶由生到死的最后一声叹息。

    月栀听到了,轻叹一声,“现在他不需要我了,我想他随时都会离开我,就像把我卖掉的爹娘一样,一旦离开就再也不会回来。”

    这便是她最担心最害怕的事。

    苏景昀与她同病相怜,怎能不懂她的恐惧,将手从她腕上挪开,扶正她的肩膀,面对面温声开解。

    “相伴一时已是有缘,何必去求长久,求的越多,失望越多,看看眼下,你有我,有驸马,有梁家少夫人,还有数不清想要结交你的京中贵女,你身边并不只有皇上一个人。”

    “你这十年都是围着皇上过日子,事事为他着想,骤然分开才会不习惯,但时日长了,终究会习惯,既然放开了手,公主不如多为自己想想。”

    月栀细想想,似乎是这个道理。

    过往好像有不少人都告诉她,“别只想着裴珩,也该为你自己想想”。

    就连裴珩自己也说,“只要你幸福,朕这个皇帝就算没有白做”。

    月栀懵懂的点了下头,对苏景昀说:“我好像明白了。”

    “你明白了?”苏景昀狐疑。

    月栀重重点头,“我不想裴珩了,过去以后的都不想,我只想现在,想我自己开心,就想……想去见梁二公子……”

    话说出口,才害羞的捂住嘴。

    苏景昀哑然失笑,“看来确实明白了。”

    两人在侧厅说话,婳春端着刚刚煮好的甜汤,照例送来给月栀用药后吃。

    她在窗外偷听了很久,直到两人结束谈话,才不紧不慢的端着凉到刚好入口的甜汤走进后堂,奉给月栀。

    不经意问起:“公主同苏医官说什么呢,瞧你们都笑得那么开心。”

    月栀饮下甜汤,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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