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皇姐: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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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刺客已经带到,末将并未发现其他可疑的人,想是此人居心叵测,早早埋伏在此,意图谋刺圣驾。”

    他挑下刺客的面巾,露出一张沧桑的男子面孔,将人压到皇帝面前。

    捏着刺客受伤的肩膀审问:“无耻贼人竟敢行刺皇上,你是何人,是谁派你来的,还不如实招来。”

    刺客满脸痛苦,“无可奉告!”

    裴珩轻轻瞥了刺客一眼,冷笑,“朕记得你,你曾是大皇兄的门客,在朕八岁的生辰宴上,大皇兄曾带你进宫在宴席上露过面。”

    刺客大惊,没想到仅年幼时不经意的一眼,裴珩能记到到现在。

    “狗皇帝,你弑杀兄长,逼死贵妃,用莫须有的罪名构陷他们,对贺家斩尽杀绝,你不得好死!”

    他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今日没能杀你,是我枉费了大皇子的信任,无论你们如何逼供,我都无可奉告,狗皇帝,我与你势不两立!”

    像只快要饿死的鬣狗,铤而走险狩猎雄虎,本就一无所有,还做着搏一搏便能翻身上位的蠢梦。

    身为皇帝,杀贵妃,杀皇兄,屠戮贵妃的母家贺家还需要理由?他们是政敌,当他从凉州起兵时,他与贵妃一族之间就只有一个能活下来。

    那时若是他败了,难道大皇兄和二皇兄会留他一条命?

    成王败寇,亘古不变的道理。

    裴珩不信此人不明白这道理,不过是拿着自以为是的恩义来标榜自己,连险中求富贵都算不上,不然也不会独自一人来刺杀。

    他不屑看那一意孤行之人,只冷声吩咐:“把他的头砍下来。”

    “末将领旨。”

    段云廷恭敬行礼,直起身后露出一个粲然的笑,左右两人按住刺客,他踩住那脑袋,无视男人惊恐的呜咽,一刀下去,鲜血喷溅,一颗圆滚滚的脑袋掉到了地上。

    少年提起脑袋奉给皇帝看,痛快的呼气,被溅了鲜血的脸上依旧挂着笑,显得有些邪性。

    “皇上,贼人的脑袋。”

    “将其悬于城门示众三日,尸身丢到林子里喂狼,盯紧些,谁敢为他收尸,一并按谋反罪处,夷三族。”

    “是,末将这就去办。”段云廷以肘擦刀,带了几个人去处理刺客的尸身。

    御驾继续前行,裴珩抬手招来另一侧的御前侍卫程远。

    “皇上有何吩咐?”

    “此人与大皇兄关系密切,此次行刺不一定是一时兴起,找几个人暗中查一查当时清理大皇兄府上时都放走了些什么人,以及此人近两个月里都与什么人有接触。”

    “是。”

    “朕来军营巡视是今日临时起兴,他竟知道朕会出宫,提前在此埋伏,想是在宫中有人给他递消息,暗中排查一下,但凡有可疑的,都不许放过。”

    “微臣遵旨。”

    裴珩摆手叫他去办,自始至终不曾露过哪怕一丝情绪。

    战场上经历过太多生死,遇刺一事于他而言就是个不痛不痒的小插曲,将事情都安排下去后,便不再为此上心。

    回宫后的日子依旧忙碌,林子里曾触动他心房的一丝假设,也像石头沉进湖里,掀起波澜后,慢慢沉底。

    他若提出要娶月栀,天下人说什么他不管,只怕月栀会先打他一顿。

    只是每天入夜后,他独自睡在龙床上,嗅着她的帕子,对她的衣裳肆意发/泄,终归不是正经对待姐姐的态度。

    当时承诺择吉日将她的名姓上玉牒,他故意拖着不上,月栀也因为忙着大婚,完全忘了这茬。

    或许,她也没有很想做他的姐姐。

    裴珩冷笑一声,嘲讽自己的自作多情,终归她心里有了梁璋,有了一生的寄托,要与梁璋白头偕老,时日一长,心里哪还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他只是在短暂的慰藉空虚,擦掉罪证后,会想:到他年老无为,抵挡不住毒发、暗杀、谋害,猝然长逝的那一天,心中可还有什么无法释怀的遗憾。

    没能和月栀在一起,没能死在她怀里,该是他最大的遗憾……

    他就是放不下她。

    每每想起过往的平淡温馨,眼下的孤独寂寥就那么难熬,他独自承受着,月栀却欢欢喜喜的期盼着与另一个人的婚事。

    纠结数日后,他再不能忍,派人宣梁璋宣入宫,在无人的东暖阁召见了他。

    殿试见过一面,茶楼见过一面,这是他第三次见梁璋,身形高挑的男人规行矩步,着一身白底水青色衣衫,玉冠束发,生得方正俊秀。

    裴珩注意到他的玉冠,想到了那日自己亲手为月栀簪入发间的玉簪,该与这玉冠是同一块料子——倒还真用心。

    他忽然就很膈应此人。

    若自己儿时没有被父皇疑心,没有被流放出京,长到现在,该是比梁璋更温文尔雅、胸襟坦荡的君子。

    而月栀也一直陪在他身边,顺理成章便做得他的侧妃,虽然身份低些,但有孕便可扶为正妃,终究比如今的局面要好些。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安。”梁璋跪在下头。

    裴珩从不切实际的妄想中回过神,端坐问询:“可知朕叫你来所为何事?”

    “微臣不知,还请皇上指点。”未得准许,臣下不得直视圣颜,梁璋始终将头垂得低低的。

    裴珩总拿不住他的错,心生烦躁,开门见山的提出——

    “你与公主不日大婚,朕思来想去,这桩婚事是朕强行安排,你们两个盲婚哑嫁,彼此难免有不熟知的隔阂,未免耽误你们一生,朕特意叫你来问一问,若朕收回旨意,许你们各自另择良配,你可愿意?”

    梁璋低垂的面孔露出惊讶之色,他本以为皇上宣他入宫是为了敲打他,要他老实本分,无论公主有多少面首情郎,他都要宽仁接纳。

    哪成想,皇上竟想收回赐婚的旨意。

    这下轮到他慌了……难道是公主不愿她那情郎屈居人下受委屈,才要皇上收回赐婚,还是皇上不信任他能照顾好公主,不认为他能做一个合格的驸马。

    无论是哪种,梁璋都不能接受。

    “皇上英明神断,愿为微臣着想是臣三生有幸,只是微臣早就听闻公主善名,心向往之,既得皇上赐婚,便会接受公主的一切,将她视作一生挚爱,不辜负公主,也不辜负皇上的信任。”

    “还请皇上不要收回旨意,容微臣与公主完婚,臣虽不才,但定会照顾好公主,哪怕……哪怕公主无心于臣,臣亦无怨无悔。”

    为臣者,忠君爱国当如是。

    裴珩听他言辞恳切,字字真心,原想诱哄威胁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当真是世间最好的男子,为臣为夫,坚贞不渝,连他都不忍心挑刺责罚,月栀怎会不爱呢……

    “你有此心意,朕也就明白了。”

    裴珩咽下闷气,寻常夸赞了梁璋几句,赶紧将人送走,只恐对方光明正大的爱意衬得他心底见不得光的阴湿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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