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皇姐: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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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娘下轿,福星高照!”

    喜娘声落,月栀便知要下轿了,抬起被华服压重的手,还未摸索便探到了一只稳重的手臂,满心甜蜜的扶了上去,走下花轿。

    “一步一欢喜,一步一如意!”

    “今日携手入华堂,他朝白首不相忘!”

    *

    黄昏时分,公主府内夫妻拜堂,宾客满席,亮起的红灯笼下是一张张欢笑的脸,无论是亲是疏,是远是近,每一个人都为这对新人的结合感到高兴。

    唯有身着靛青绸衣的青年立在廊下无光的角落,避开所有人,远远的看他们拜堂行礼,心中苦涩涌向喉咙,近乎失声。

    程远低头:“皇上,可要请公主和驸马来见您?”

    裴珩摇头,“朕谁都不想见。”

    嘴上这样说,人却站在这里不挪动,目光死死的盯着堂上一身红装的新娘。

    明亮的烛光映得她像画上走出来的人,熠熠生辉,他的眼睛从新娘的绣鞋、裙边、腰肢,一路望上鸳鸯戏水的红盖头,和夫妻对拜时,红盖头下露出的些许娇嫩肌肤。

    盖头下是怎样一张惊艳绝伦的脸,只有驸马才会知道,而他无缘得见。

    他忧伤的摸着自己衣裳的袖口,心里念着:这衣裳还是他当时离家出去打仗时,月栀为他赶制的,他一直没舍得穿,如今穿在身上,她也看不到了。

    终究什么都握不住,连她也会离开,只剩他一个人孤独的坐在高处,守着自己的孤寂,望着她的幸福。

    青年眼眶湿红,轻吐一声:“程远,你说她心里有没有朕?”

    “公主自然是念着您的。”

    “与驸马相比呢?”

    “皇上是公主的亲人,驸马日后也会是公主的亲人,只是夫妻再亲,也难免有同床异梦,何况公主和驸马此前未接触过,哪比得过您与公主的姐弟情谊,年久愈深。”

    话说的好听,裴珩却没有被安慰到的感觉——早知如此,他就不该与她做姐弟。

    进京之前,他从未唤过她一声姐姐。

    他以为公主的尊贵与荣华是他能给月栀的最好的东西,所以他唤她“皇姐”;他以为她配得上世间最好的男子,于是将梁璋送到她身边。

    他自以为是的奉献堆就了她今日的幸福,却将自己推向无尽的深渊。

    帝王的神情越来越失落,湿红的眼眶硬生生忍着不落下泪来,他重重的摩挲玉扳指,无法缓解心中的苦闷。

    想要揉她的帕子,却因忙完政务,急匆匆换了便装前来,忘了将帕子捎在身上。

    他活该受这罪。

    程远规劝:“皇上既然不想见人,何不早些回宫,此地虽然隐蔽,但今日公主府内宾客众多,人多眼杂,恐被人撞见圣驾。”

    堂上一声欢喜高昂的“送入洞房——”彻底点燃了府上欢快的气氛,众人执酒祝贺,言笑晏晏。

    裴珩轻叹一声,缓缓转身……

    被众人簇拥着送回新房,月栀又羞又喜,宾客们笑吵着要闹洞房,被驸马温声劝回。

    周遭声音太多太闹腾,她的凤冠和步摇都在簇拥中微微摇晃,叮当作响,以至于驸马的声线被掩盖大半,她唯一能敏锐察觉到的便是他扶在她胳膊上的手,依旧很大,却不比往日有力。

    定是驸马像她一样早起准备,穿着繁复,累的快没力气了。

    月栀满心只有高兴,直到宾客和驸马都离开洞房,才敢暂时放下公主的架子,捂着胸口开怀笑了两声。

    她双手搁回膝上,抚着喜服上金丝绣的纹样,心想驸马陪宾客们去前厅吃酒,想是要将宾客们都送走之后才会进洞房里。

    才刚同他分开,就已经开始想他了。

    “你们都下去领赏吃些东西吧,我想自己待会儿。”

    穿着厚重的喜服端坐,屁股下还膈着花生桂圆,这样做到夜深,实在累人,月栀将屋里人遣了出去。

    不多时,屋里安静下来,屋外仍能听到两个守门侍女时不时踱步松泛的声音。

    确认屋内无人后,月栀松开了腰带,将袖子垂在床上,撑着床榻活动了下肩膀,身上真是酸的厉害。

    忽然,门外院里传来脚步声。

    侍女没有阻拦,来人推开门,进入了新房,脚步声沉稳有力,不像是吃醉。

    月栀匆忙把腰带系回去,又摆回端坐的姿势,看不见走来的人,侍女不禀报,他也不说话,月栀有些心慌。

    试问:“来人是谁?”

    青年缓步走到她的面前,出口是压抑苦涩的沙哑,“是我。”

    入耳是熟悉的声线,月栀细细分辨,嗅到他衣衫上淡淡的松墨香,又听他走来时,腰上环配叮当,是驸马身上佩着的玉环,系着她络子的玉环。

    才把宾客劝回席上,就回来看她了,驸马还真是温柔,叫人怎不春心萌动。

    “驸马……”她声音柔软,半羞半怯。

    青年没有应声,抬起的指尖在她的红盖头上轻抚,难耐的吐息,脖颈凸起青筋,是毒发之象。

    他不明白,他没有动怒也没有动情。

    只是非常非常想揭开她的盖头。

    第37章 37 洞房花烛夜

    月栀眼中只能分辨出光影, 如今眼前被盖头蒙着,哪怕屋中红烛闪烁,她也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黑影。

    听着面前传来的压抑忍耐的呼吸声, 她有些不知所措,嬷嬷教习的婚仪中还有几样未做完, 驸马来此又不掀她的盖头,也不说要喝合卺酒, 就这么站着……

    许是嬷嬷教的同/房之礼太过细致,如今驸马又在眼前, 她心中难免浮想联翩,不自觉就热了喉咙。

    月栀双手合拢在身前, 攥紧袖口, 清了清嗓子,唤他:“驸马不在前头陪客, 怎的又回来了?”

    “我想看看你。”青年缓缓吐息, 话语间听不出多少强烈的情绪。

    月栀低垂眼眸, 脸颊浮红,“我叫喜娘和侍女去领赏钱吃东西去了,她们陪我累了一天,也该休息片刻, 若是驸马想现在就揭盖头,那我叫人去把喜娘请回来, 将礼数尽完。”

    嬷嬷教习时三番两次提醒她:公主的婚仪要规整有序, 不可胡来, 哪怕出一点小差错,也会失了皇家的体面。

    她想,驸马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君子, 必然是要规规矩矩的走完所有礼数才得相见。

    却听他道:“不必急着叫她们,我只想跟你安静的待一会儿。”

    这话说的月栀更加无措了。

    早知他待她有心,担着为臣为夫的责任,面都没见过几次便对她情根深重,此时并不急于完礼,只想两个人安静独处……可不就是她绣在帕子上的蝴蝶双飞吗。

    情意缱绻,双宿双飞,眼中只有彼此,便再也看不见其他的喧嚣浮华。

    越是感到他的喜欢,她脑袋里就越乱,面颊生热,心怦怦的跳,身子也不受控制的涌起一股股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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