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皇姐: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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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盛放的娇嫩花朵,生机动人,叫人无端生出保护欲来。

    察觉到公主身边侍女警告的眼神,他匆忙垂下眼帘,翻身上马,可微红的脸颊却泄露了心底隐秘的慌乱。

    轻咳两声,“公主进府吧,末将看着您进去,就离开。”

    月栀对着他的方向微微点头,在婳春搀扶下,转身走进府门中。

    公主府的家丁将马车牵去了侧门,不多时,正门前只剩孤零零的一人一骑。

    段云廷骑在马上傻笑,心想难怪皇上对其他的女子兴趣不大,若他家里有这样漂亮的姐姐,一双眼睛长在姐姐身上都不够,哪里还瞧得上其他的美人呢。

    一边想着,强迫自己收敛了笑意。

    偷看便偷看了,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万一叫皇上知道,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他是谁啊,怎么还不走?”

    只停留在片刻,竟让他听到公主府外墙角处传出些奇怪的动静。

    段云廷做势朝反方向离去,暂时搁下马匹,轻功上墙,从墙头一跃而下,正好按住那一堆人里,身价最贵的那个。

    金钗金篦金耳坠,哪怕在夜里都闪的他眼疼。

    他把人摁在砖地上,审问那女子,也环视旁边几个仆从打扮的人,“哪里来的小贼,竟然敢打公主府的主意?”

    沈娴的肩膀都要被拧断了,“你这无礼之徒,知道本郡主是谁吗,竟敢如此放肆!”

    这声音,这做派……

    段云廷想起了几个月前,上京路上,护送的车队中,除了柔弱温婉的宁安公主,还有一个性子乖张的沈郡主,便是眼前这位了。

    他将人松开,起身后退两步避嫌,随意行了个礼,反问:“大半夜的,郡主在这儿做什么?”

    沈娴打量他一眼,没想起他是谁,只看衣着,猜想是个武官。

    没好气道:“本郡主的事不用你管。”

    “郡主若想结交公主,大大方方进府去就是,若不是,深更半夜暗自蹲人墙角不大好吧,您不是也被赐了婚吗,不蹲陈家的墙角,却在这儿,是什么道理?”

    沈娴被他声声质询噎的说不出话来,不耐烦的瞪着他,瞧那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嘴却利的很。

    今夜出来,没能蹲到月栀和她的情夫,还被这个毛头小子逮个正着,真晦气。

    “本郡主爱在哪就在哪,与你无关。”说完,很不客气的从他身边走过,故意撞他胳膊,神情嚣张的带人离开了。

    段云廷被她撞偏了身子,无奈哼笑。

    这沈郡主长得不丑,怎么脾气那么臭?都是皇上册封的女子,她跟公主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一点小插曲,他没多在意,隔日他将此事说给皇帝听,皇帝都不往心里去。

    上次被沈娴的家丁尾随,裴珩本想借机罚她,看来看去,无论她有心要做什么坏事,结果都像闹着玩似的,实在不值一提。

    裴珩看他精力旺盛,便吩咐他:“再见到沈娴对公主不老实,不必来请朕的旨意,你直接教训她就是。”

    “末将领旨。”

    二人心照不宣,此事暂时做结。

    *

    定国公府生辰宴当天,只存在于传闻中的宁安公主与梁家少夫人一同入席,吸引了几乎全部内宅女眷的视线。

    定国公是三朝老臣,从先帝那一朝便失了实权,只挂个国公的虚名,如今已过二十多年,家中说不上殷实,在京中朝臣中也实在算不上是名门。

    这样一位不得恩宠的老臣的八十大寿,上门祝贺的宾客本不多。

    不知是谁传了消息出去,说皇帝宠信的宁安公主亲自登了定国公府的门,只一个上午的空档,京中权贵纷至沓来,国公府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宁安公主向来只送礼不出席,今日竟然登了国公府的门,难道是得了皇上授意,有意重用定国公府?”

    “公主不是配了梁家二郎吗,那梁二郎身为探花,至今仍在翰林院,皇上必定有其他的重任要交给他,只怕这重任,是跟定国工服有什么联系,公主才亲自上门。”

    “听闻公主出身低微,不愿出门赴宴,难道不是因为貌丑小家子气?什么体弱有疾,都是借口罢了。”

    “我远远瞧见过公主,生的貌美水灵,只是打扮素净了些,同那些贵女郡主站在一处,只看穿着,还真分不清谁是公主。”

    各种各样的猜测又在月栀不知道的地方传的到处都是。

    人人议论的正主,此刻在后宅的女眷席上被定国公夫人请到了主位上。

    “公主光临寒舍,叫我家蓬荜生辉,臣妇先敬您一杯。”

    国公夫人以茶代酒,热情异常,月栀不好拒绝,接了敬茶饮下。

    大席面还未开,这会儿国公府的园子里有戏班子唱戏,有人玩投壶射箭,也有人围在石渠边流觞赋诗,好生热闹。

    一番客套寒暄后,陪伴在侧的婳春和何芷嫣见月栀疲于应付不断贯涌上来的贵妇人,忙找机会把人扶去了府中清静些的地方。

    深秋红叶飘进假山侧的游廊下。

    何芷嫣被挤出一身热汗,“往日我在席上,连个同我搭话的人都没有,哪成想公主一来,他们都变了一张脸。”

    婳春小心为月栀整理衣裙,皱眉:“是皇上看重我们公主,朝臣们都指着皇上的恩赐荫蔽,他们巴不得把公主当成敲门砖,去求得皇上的信任和青睐。”

    月栀只能听得见贵妇人们带点谄媚的笑声,看不见她们面上的贪婪和急不可耐。

    刚才被人围的有点胸闷,她吩咐婳春:“我有点渴,去找地方给我倒杯茶吧。”

    婳春正要起身,被何芷嫣按回去,“我去吧,你们就在这儿不要动了,省得再被人发现了围过来,想跑都跑不了。”

    月栀觉得也是,便点头叫她去了。

    原地只剩主仆二人,婳春小声嘀咕:“公主其实不必来这一趟的,为了叫梁少夫人高兴,反叫您自己受累。”

    月栀不以为意,“我是皇上的亲信,不好一直避着人不见。”

    “可您是皇上亲封的公主,除了皇上,您不必在意任何人的心情,且定国公府也不是名门望族,您来这一趟是自贬身价,白白给他们长脸。”

    月栀皱眉,拍拍身侧廊下的栏杆,示意她靠过来坐一会儿。

    婳春坐过去,才听她说。

    “正因为皇上信任我,我才要替他在朝臣之间多走动走动,若不是眼睛不好,我早在入京之时就来结识这些权贵高门。”

    “皇上待我好,是因为他心地良善,我却不能因为他的好就恃宠而骄,总要替他分担一些的。”

    “方才你可看见有哪家的小姐比较出众?阿珩身边没个可心人,他鲜少得空出宫,又不愿大费周章选秀,我边想着择几个适龄的贵女给他相看,若有他喜欢的,就再好不过了。”

    婳春看她笑得轻松自然,丝毫不把方才席上众人过度的热情放在心里,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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