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皇姐: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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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41 做真正的夫妻

    小太监进来递话时, 皇帝的三个心腹重臣刚退出去,皇帝坐在勤政殿中,拧拧眉心, 正在为江东巡盐道一事费心。

    新科状元进了户部,榜眼入工部, 探花刚刚进吏部。

    剩下的人里,大多都已经进入三省六部, 但要巡盐查账,事涉各州府的税务账目, 总要选个清廉、忠心、最得力的。

    裴珩思来想去忘记了时间,等到进宝提醒, 才叫等在外头的小太监进来回话。

    知晓公主府内发生的事, 顿时将桌上的这团乱麻抛到脑后。

    “程远,快去备马车, 朕要出宫。”

    他巡盐之事定在明年春天, 眼下筛选官员只是提前筹备, 可府中之事,他再不紧着点,月栀就要被梁璋哄去了。

    坐在出宫的马车里,裴珩心急如焚, 忽然就体会到当年母后看贵妃时,轻蔑眼神中带着的忌恨与敌视。

    “区区一个妾室, 竟敢爬到本宫头上来?如今皇上满心满眼都是她, 事事听她挑唆, 哪里还记得有本宫这个发妻。”

    那时他年纪小,不懂得母后在与贵妃争什么。

    事情轮到自己身上,才感到这种珍视之物会在一瞬之间被人抢走的恐惧感。

    月栀对梁璋并非全无感情, 甚至自己与月栀男女相悦的起点也起始于他们二人相对互作的情诗。

    这君子若是老实本分没坏心,倒也构不成威胁,可他忘了月栀不是个全然乖顺的人,她也有真性情,若与梁璋私下碰面,两人简单说上几句,他就全完了。

    与她相伴一生,彼此相知相爱的美梦,连带着她对他作为弟弟的信任,全都会烟消云散。

    裴珩愤恨起来。

    他合该用点手段收拾了梁璋,怎能容许此人继续留在公主府上,窥视他的月栀。

    “快一些,再快一些!”他厉声催促。

    驾马的侍卫将马鞭甩了又甩,京城的暗夜里,唯有这辆马车在道路上畅行无阻,直达公主府侧门外。

    府中看似寂静无声,实则人人都提着一颗心,有人等在侧门后恭迎皇帝,有人远远的围在那小院外,交头接耳的想主意,被月栀遣到院门外的婳春,急的直叹气。

    院门开着一道缝,谁也不敢透过那缝隙去看里头发生了什么。

    办事不力,惹怒皇上是死,违背公主的命令,惹怒皇上还是死。

    众人就这么战战兢兢的等着,看天上云卷云舒,月光亮了又暗,直到微风吹散云彩,明亮的月光照的瓦上霜一片雪白。

    夜阑人静,房中未点烛火,只女子一身淡淡的栀子香与男人身上的酒香交缠酝酿,氤氲一室暖香。

    月栀柔柔依偎在他怀中,指尖勾着他腰间的珍珠玉带。

    那是大婚前一天,被她作为还礼赠给驸马的贴身物件,前几日未摸到他戴在身上,还以为被珍藏了起来,今日升官倒是带在身上了。

    她心中微甜,声线糯软道:“驸马今日高兴,喝了这么些酒,还能圆/房吗?”

    梁璋身躯骤然一僵。

    他怎会没想过圆房的事,可是未请奏皇上就与公主接触,被皇上知晓,怕是要怪罪于他。

    心中理智绷着,可怀中温软馨香是他埋藏心底、不敢触及的妄念,原只想远远的望着她就好,可她就像与他心有灵犀一般,眼下真真切切的靠在他怀里,发顶的栀子香钻入鼻息,轻易便焚毁了他的理智。

    他们是君臣,也是夫妻,若以君臣之礼论,他自是不该轻举妄动,但以夫妻之礼论……合该顺从她的心意。

    “我可以。”他声音哑的,几乎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怀中人羞涩低眸,那脸颊升起的一片红云落在他眼中,像火星落尽干草堆,瞬间点燃了他所有压抑的渴求。

    这样美的人儿,这样好的性子,如此高贵皎洁的人为他走下莲台,落入凡间,他怎会不为之心动,怎会不想得到她?

    男人喉结滚动,手臂猛地收紧,将那截细腰箍向自己,将她更深地按向自己。

    他关起半扇门,正要将人抱进屋里,却见她在他臂弯下羞涩的仰起脸,闭目等待,放平紊乱的呼吸,唇瓣微启,是女儿家无言的邀请。

    只为这一刻的深情爱重,他愿为她一世守身守心,赴汤蹈火。

    最后一丝犹豫被抛诸脑后,他俯身,带着全身心的爱意,赴去那抹红润。

    只差毫厘,气息即将交融的刹那——

    一股冰透骨髓的寒意自敞开的院门外汹涌袭来。

    敏锐的直觉让梁璋猛地抬头。

    门外,夜色沉浓,一道高大冷峻的身影静立在檐下月光未能照亮的暗影里,如同融入黑暗的修罗。

    身后月光吝啬地勾勒出他身着织金黑袍的轮廓,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锐利如淬冰的刃,穿透黑暗,死死钉在他脸上,静默无声,却带着千钧重的压迫和骇人的戾气。

    空气瞬间凝冻。

    窥见皇帝眼中的愤怒,梁璋所有动作的僵在半空,沸腾的血液寸寸冷透。

    他下意识想将公主藏于身后,却在对上门外人目光的瞬间,失了所有气力——那是一种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掠夺欲,绝不是弟弟对姐姐的夫君该有的情绪。

    皇上没有将他看作臣子或是姐夫,而是……敌人,竞争的对手,只能被掠夺而无法反抗的弱者。

    梁璋头皮发麻,一瞬间想通了很多事。

    那天茶楼将他赶走;将他宣召进宫同他说的那番话;甚至于他与公主的新婚之夜,皇上没有出现在筵席上,却在无人的深夜将他打晕,又同他说了那些话。

    根本没有所谓的“情郎”,自始至终,公主身边的男人,就是皇上……

    一场无声的对弈,结束在刹那之间。

    梁璋试图以伦理规矩与裴珩博弈,争一争自己身为驸马,应有与公主相见的权利。

    可在不能被质疑的皇权面前,他眼神中的一点反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又可笑,在那双冷冽凤眸的注视下,他的坚持动摇不定,最终只剩下狼狈与溃败。

    他们是相濡以沫的温情,奋不顾身的相爱,哪怕冒天下大不韪也要在一起,自己只是个意外扯进他们感情中的痴人。

    箍在公主腰侧的手,终是一点一点,不甘却又无力地松开了。

    “驸马?”月栀不解。

    她在等一个吻,驸马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下一瞬,身后有人一把的拽掉了她身上披着的衣裳,丢到地上,将一件更厚实,带着体温的披风披在了她身上。

    月栀惊讶,侧身去看,在茫茫月光中看到了一个高大漆黑的模糊身影。

    青年的玄色衣摆拂过门槛,带进一丝夜风的清寒,照进屋檐的月光照亮了他的面容,眉峰冷冽,沉静的眸色中是压抑的湿寒和满身快要溢出来的占有欲。

    从院中走来,他再没看梁璋一眼,仿佛他只是一件碍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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