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皇姐: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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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哪有什么好的呢,半哄半骗的把人从凉州带来京城,又织出一张大网将她拢在身边,无非是欺她眼盲,认也认不清,逃也逃不掉。

    可她的眼睛总会有好的那一天,他也希望,月栀能够再看见自己,却不希望她看破真相后,对他恩断义绝。

    他知道月栀心软,若有个孩子,他与月栀的孩子,兴许就能留住她。

    哪怕她无法接受“阿珩”做了他的夫君,恨他厌他,也不会不爱自己的孩子。

    自己有不可告人的私心,也不得不怜惜她的身子,低声问太医,“朕要你一句准话,一日行/房一次,时日长了,是否对公主的身子有害?”

    精明世故的老太医总会听出皇帝内心真正的需求,既然这么问,想听到的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只要小心且不过于激烈,便是无碍的。”

    裴珩满意的点点头,又道:“你既知道公主现在正在吃的药方,便再开一副坐胎药,七日后,由苏景昀将药方带来公主府。”

    “至于用什么借口让公主吃下坐胎药,你叫苏景昀好生琢磨琢磨,说是朕要练练他的心性。”

    毕竟是月栀信任的医官,总得把嘴皮子磨的再溜些,省得说错什么,再招祸事。

    “微臣知道,微臣这就回宫去。”

    老太医带着随身的小医官回了宫,去宫人们居住的庑房中,给苏景昀带了话。

    此刻他正趴在床上看医书,屁股上仗打的伤痕已经结了痂,养伤二十多天,人都瘦了一圈。

    听到太医院院判带来的话,他又惊又惧,但念及那夜看到的景象,便知今日之事必然发生。

    他不是不能接受月栀与皇上做夫妻,而是无法想象当年那个让月栀喜爱又忠心的风光霁月、仁德良善的太子,会做出这等欺瞒蒙骗的龌龊事。

    月栀若知道真相,她一定会很伤心。

    苏景昀眼神一沉,脑中冒出了一个念头,一个足矣毁了自己的念头。

    在历经三朝的院判面前,只是眸中微光一动,年轻人的心思就被他看了个透,慌张的叫人把门闭上。

    “你可别想着在这药方里动手脚。”院判警告苏景昀。

    “皇上本可以让我独自配药,却偏要拉上你,就是有意敲打你,你敢在这上头动心思,第一个没命的就是我,你没有九族可牵连,难道不担心那药会对公主的身子有损?”

    他苦口婆心,“若不是公主重用,你一小小医官哪能有如今的待遇,即便被杖责,皇上都没让你自生自灭,还安排了太监来照顾你,衣食不缺。皇上本性不差,只是一时走了歪路,你身为臣子,该记得公主的知遇之恩,更该记得皇上的不杀之恩。”

    “既让咱们配药,咱们就配好药送过去就是,阳奉阴违,只会害了彼此。”

    谆谆教导下,苏景昀只得叹了口气,搁下了这念头。

    等到院判走后,他却想到了另一重。

    皇上不只是想借这件事敲打他,更是放钩钓鱼,一旦那药不是坐胎药,皇上就能名正言顺的杀了他,剜除月栀身边唯一知道真相的心腹。

    这想法让他脑袋一震,不敢再想。

    公主府里哪还有一个能她相信的人,自己要养好伤,回到她身边,至少不让她在这场谎言中孤身一人。

    *

    梳妆台前的铜镜中映出交错的衣衫,青年自身后为女子戴上珍珠雕花金步摇,指尖缓缓拂过珍珠流苏,落在她侧颈。

    圆房已过五日,驸马仍同她难舍难分。

    夜夜欢/好解不了他的燥热,馋得像只饥/渴的野兽,只眼下一会儿梳妆的功夫,轻柔的吻又落在了肩上。

    “咱们该出门了,晚些该赶不上新娘入府的时辰了。”

    入冬前尽是好日子,今日陈家大办婚仪,迎娶郡主沈娴。

    月栀受到了陈家邀请,想着白日无事,也想去陈家宴席上尝尝未吃过的新鲜菜式,便应了下来。

    月栀扶着桌沿要起身,裴珩忽从背后环住她,下颌轻抵在她肩上:“急什么?”

    能不急吗,他本该在吏部上值,为了陪她去陈家赴婚宴,特意告假半日回来……听他声音低哑,手脚也不老实,可别将这半日时光又耗在了床笫之间。

    裴珩看着她不让她起,打开妆奁里的胭脂盒,指尖沾了些茜红色膏体,轻声念,“为夫为你添妆。”

    说罢,指尖往她唇上点。

    坐在镜前的女子乖顺温婉,感觉到唇上炽热的指尖,不知联想到什么,羞涩的垂眸,细密的睫毛低垂下来,如同落在一双花间的蝴蝶。

    那抹红均匀的抹在她唇间,为她淡雅轻柔的美貌增添一抹艳色。

    月栀转头抬起脸看他,即使眼中只能看到一团黑影,也要蹙着眉同他娇嗔,“妆也添完了,驸马该随我出府了吧。”

    只听青年欣喜的轻叹一声,熟悉的气息逼近到面前,轻轻吻了下她的唇。

    唇瓣染上她的颜色,裴珩满足的勾唇一笑,舌尖舔了舔还带着他气味的香甜口脂,满意的看她脸颊熏红。

    “好了,咱们走吧。”

    他微笑着搀起她,一路将人送到门前,才将她交到婳春手里。

    裴珩没有跨出大门,公主府门前停着的两辆马车将路上行人的视线遮挡,婳春扶着月栀坐上第一辆马车,第二辆马车里,是早已经等候多时的梁璋。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离去,越走越远。

    裴珩心中窝火,也不得不让梁璋出面去应付筵席,毕竟他是记录在官册的驸马,而自己是见不得光的“没名分的人”。

    他感到焦躁,眼下却没有解决掉人也解决掉问题的好方法。

    回到府中,程远过来禀报。

    “回禀皇上,先前查到与城外刺客见过数面的那个女子,微臣在当年大皇子府上的奴仆名册中找到了她。

    “据府中旧仆所言,大皇子在去年夏天到秋天之际宠幸过她几次,并没有给名分,仍以奴仆之身在府中伺候。”

    “皇上下旨抄家后,她被一户人家买去,奴籍仍落在那户人家中,人却住在一个小宅子里,身子似乎不大好,没有生计来源,却不愁吃穿,身边还有两个婢女伺候。”

    程远呈上口供、奴仆名册等证据。

    裴珩拧眉,“派人盯着那个宅子,既有人要养着她,又怎么会不去看她。”

    “是。”程远退下,着人去办事,

    时间回到昨夜,已被查到的宅子里,女子柔弱无骨的依偎在男子怀中,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郎君即将娶妻,便不要再往意柳这儿来了,夫人知道会怪罪的。”

    “意柳已是残破之身,怎敢奢求郎君长情永伴,只盼郎君与夫人婚姻美满,子孙绕膝,奴便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冷傲的男人从不在外人面前展露丁点情绪,却为女子的哭泣心生怜悯,怎么都静不了心。

    他抱紧她柔弱的身子,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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