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皇姐: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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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灭。

    他有些懊悔,不该这么着急,但又觉得自己非这么做不可。

    他喜欢她,爱她,想要她,难道是很恶心的事吗?为什么不能让她知道?

    他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心,也让她明白,自己的真心不是孩子气的讨好,选择给他机会之后要面对的是什么。

    裴珩心念着,掏出了藏在枕下的帕子。

    如往常那般,将已经微微有些抽丝的旧帕子用得湿润,在花间飞舞的蝴蝶间,落下点点雨丝。

    温暖的阳光照在院子里,月栀一从屋里出来,身上便洒来一片温暖,放松呼吸的同时,指尖又难以抑制地轻颤起来。

    微风拂过,撩起她鬓边的长发,也试图冷却她依旧滚烫的脸颊和耳根。

    可心跳在胸腔里猛烈地撞击着,砰砰作响,快得让她招架不住,只能紧紧攥着侍女的手臂,佯装无事,继续向前。

    脚下的路从平整的砖石变为略带坑洼的山间石板路,头顶传来风吹枝叶的沙沙声,是走到林子里了。

    “公主,您出了好些汗,回到一念堂,奴婢为您打水沐浴吧。”婳春小声提醒。

    月栀点点头。

    不被人说她也知道,昨日遭受刺杀之后,她又急又怕又气,又是去后山,又是在裴珩床前陪伴,衣裳没来得及换,发髻也松了,这会儿身上热的发汗,一定狼狈极了。

    穿过密林的阳光变得斑驳而柔和,偶尔有一缕光线透下,带来微微暖意。

    佛寺的静谧无法洗涤她的心,此刻脑海中全是方才那个粗鲁的吻——或许还是裴珩的初吻……

    月栀脸更热了,心里乱的很。

    自己是看着裴珩长大的,一闭眼就能看到他还是个小团子时的样子,怎会对她有男女之情呢。

    她无法想象与他像寻常夫妻那样耳鬓厮磨、朝夕相伴,直至白头。

    不只因为她把他当弟弟,更因为他是皇帝,无论是做他的发妻,和他的后妃们站在一起,还是做他的妃嫔,看着他和他的皇后站在一起,那些设想都让她感到一种荒谬的违和与无措。

    她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但凡对他有一点冲动都不会等到现在,还不答应。

    她真的,不喜欢他……

    可方才那个带着血腥味,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吻,他呢喃在自己耳侧的声音……每每在他身边,那份汹涌的爱意总能在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撞出一丝酸楚的涟漪。

    这点情愫,让她开始怀疑自己。

    她想起失踪已久的驸马,那份她笃定会持续到永远的爱,如今已经模糊了。

    那时嫁给他,是因为那颗心只为他剧烈的跳动,还是期盼一个好郎君的温存与陪伴,只是想要一个名正言顺,可以彼此依靠取暖的人?她真的爱他吗?

    想到这里,她咬着唇问:“婳春,你还记得驸马的样子吗?”

    婳春眼神一动,没有立刻答,反问:“公主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月栀叹了口气,“只是偶然想起,发觉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有时想要怀念他,都不知该从何想起。”

    婳春浅浅思索,道:“奴婢知道的也不多,驸马总是在忙公务,在公主府里待的时间有限,奴婢只记得他爱穿青绿色的衣裳,喜欢熏松墨香,生的一副好相貌,只是没有皇上那么俊,也没有皇上个头高,脾气倒是温和,同皇上差不多。”

    话中有意无意模糊驸马与皇上的界限,将本不能拿来做比的两人做比,试探月栀的态度。

    月栀显然没有发觉她的试探,反而因为她说起裴珩的相貌体格,更加无法从刚才的吻中抽离出来。

    “皇上虽好,可我比他大六岁,体力和精力都比不过他。他年轻,好奇又冲动,身为皇帝可以任性而为,可我哪有本事同他耗,只怕一时情/热褪去,我也成了宫里出不来的女人。”

    她连连叹息,不只是在与婳春闲聊,更是劝诫自己,不能被裴珩牵着走。

    “最好就是维持现状,别叫他恨我,也别叫他再对我起什么心思,等离了宝光寺,我回我的公主府,日后少见他就是了。”

    闻言,婳春的眼神几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心道:公主不主动见皇上,皇上必会上门,皇上在公主那儿吃闭门羹,受闷气,不舍得把气撒在公主身上,可就苦了他们这些奴才。

    婳春微微倾身,循循善诱。

    “奴婢不知道公主怎么想驸马,奴婢只觉得驸马还在时,白日对公主并不热络,晚上倒是勤勉……许是男人都这样?”

    “这前途和延绵子嗣是郎君们最看重的事,驸马如此,也无可厚非。可皇上身为一国之君,不充实后宫,也不急于子嗣,倒关心公主吃的睡的好不好,谁家弟弟会对姐姐这般用心呢。”

    侍女的言语勾勒出鲜明的对比,说者有意,听者有心。

    月栀没有说话,只用手指摩挲袖口的边缘,脑海中又冒出裴珩十八岁的模样。

    那份赤诚和专注,她无法否认。

    原本努力想要清晰划开的界限,又变得模糊不清了。

    *

    宝光寺的钟鸣按时响起,山上山下仍是一片静谧肃穆,无人知一支御林军在夜里急速下山,向京城去。

    手中握有小和尚的弓弩和刺客们使用的兵器,按照制式,费了番功夫找到了来源,牵扯出城外军营中一军械库监守自盗之事,涉事人员全部抓捕归案。

    照小和尚的供词,段云廷亲自寻到了陈家,只因那日贸然出现在山中的“夫人”,只有沈娴一人,不是她还能是谁呢。

    倾刻间,陈府全府被围。

    沈娴被抓去审问时,还以为是偷看之事暴露,见身边的小雀也没有幸免于难,才知不是段云廷这兵痞有意找茬,而是真的牵扯上了大事。

    “是意柳!她与我夫君私通,我气不过就让侍女盯着她,知道她私下偷偷去宝光寺,想着跟过去抓她个把柄,我怎会知道她竟与刺杀皇上的逆贼有所牵连?”

    鞭子还没挨到身上,她就全招了。

    包括意柳何时进府,是谁人安排,在哪里伺候,连她有段时间身子不好,私下一直偷偷吃着温补的药都吐了个一干二净。

    段云廷惊叹于她搜罗消息的本事,也为她对丈夫冷漠,对外室上心的态度嗤之以鼻。

    终究是个拎不清的人。

    公务在身,他没有再看沈娴一眼,亲自去抓人,陈家二爷,陈兰泽,陈家老太太,最后是试图从角门逃出去的意柳。

    段云廷掷出的银枪扎在她大腿上,还没逃到门前的意柳扑通一声趴倒下去,再也没力气爬起来。

    大牢里,与意柳私下有过联系的人,通通被抓了过来。

    意柳被单独关押,腿上受了伤也无人问津,就让血这么流着,变得越来越冷,神志模糊,才没有力气再说谎,是段云廷从裴珩那里学来的折磨人的法子。

    她什么也不说,比那小和尚还嘴硬。

    段云廷这次却不着急,慢悠悠将一张药方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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