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皇姐: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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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次高兴不只因为连根拔除了与贺家有联系的余孽,更因为送走了沈娴——她永远不会知道,凉州军在皇帝心中的分量。

    他不会允许一个自视甚高、对皇帝没有敬意的人呆在燕京侯府中,潜移默化的影响静安侯的继人。

    现在,她再也回不到凉州,几十年内也不会再回京来,他便安心了。

    “阿珩,是不是下雨了?”月栀放缓脚步,察觉从天上掉下来的雨丝打在了脸上。

    裴珩抬头看了看天,空中风云突变,一片被搅动的墨色。

    “是下雨了。”他声音温和,“前头有座亭子,我们过去避一避吧。”

    二人彼此搀扶着走过去,刚进到亭子里,雨忽然就下大了,噼里啪啦地雨声打在亭顶,四周升起一片雨雾,将亭子与外界隔绝开来。

    皇上一贯喜欢和公主独处,进宝带着随侍的太监宫女躲到了不远处的回廊中,程远带侍卫远远照应。

    “冷不冷?”他轻轻用指背蹭去她脸上的雨珠,说着,解了外袍给她披上。

    感到有温热的衣物披下来,月栀向后躲了一下,“不必给我,你伤还没好,别受凉。”

    “你的身子已经两个半月了,虽不显怀,也该留意些,下这么大雨,沾了潮气可不好。”他的目光从她脖颈滑向娇软的胸/脯,落在她还算平坦的小腹上。

    听他这样说,月栀也就接受了。

    裴珩给她批好衣裳,拢得紧紧的,才扶她在亭中的石凳上坐下。

    沉默在雨中蔓延,却并不尴尬。

    裴珩望着月栀被细雨打湿的睫毛,看她无意识地轻抚小腹,顺口问:“你近来身体可好?听太医说孕中常有不适。”

    月栀有些惊讶他会关心这些,脸上微微泛红,“还好,只是偶尔犯恶心。”

    “害喜最折磨人,若有什么想吃的,就叫人告诉御膳房,要么朕亲自下厨为你做,只是朕有段时间不做菜了,手艺可能生些,还得皇姐多多包涵。”裴珩说着,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离她很近。

    月栀低下头,手指轻轻捏起衣襟,“一点小事而已,哪值得劳动你。”

    雨声渐大,淹没了她微弱的话语。

    青年的目光深深的注视着她,在雨幕的背景中,她是那么的清晰真切,裹着他的衣裳,沾着他的气味,还怀着他的孩子。

    “我想对你好。”他轻声开口,腼腆又坚定声音几乎贴在耳边。

    月栀的身体微微僵硬,但没有反驳。

    她低垂的睫毛,忽然屏住的呼吸和耳垂泛起的粉色,都让他心动不已,盯着她仿佛描了一层光的脸侧,喉咙渐渐涌上一股饥饿的痒感。

    声音变得低哑,“月栀,别再推开我,让我照顾你和孩子,好吗?”

    雨幕笼罩着亭子,在没有外人打扰的小小空间里,年轻的帝王诉说着与皇姐之间不予人知的秘密。

    月栀抬起头,缓缓转向他,唇瓣犹豫着张开,像是在犹豫该说什么。

    听到回答之前,裴珩已经克制不住,缓缓倾身向前,近到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他的动作很慢,只要她想退,随时都可以躲开。

    她眼中有迟疑有动摇,身子却诚实地等在原地,任凭那呼吸越来越近。

    他的唇轻轻贴上来时,耳中雨声远去,只有擂鼓一般的心跳。

    月栀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

    她只是再也无法抵挡这绵如春雨的爱意,心脏早已被这场汹涌的雨淋透,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属于他的痕迹。

    唇瓣的亲吻绵软又柔和,很轻,很浅,却让彼此都颤抖不已。

    第53章 53 钻进她的被窝

    一场春雨落尽, 女子眼尾的薄红和青年嘴角的笑意久久不息。

    从宫中回到公主府,月栀不时还会想起亭中的那个吻,从那时起, 裴珩于她便不再只是“弟弟”,而是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天的“恋人”了。

    她总觉得自己是在利用他。

    但身子和时间容不得她再多想, 孕初期的害喜来得凶猛,她从早吐到晚, 一度呕到肚子空空,胃都快要吐出来。

    害喜持续了二十来天, 什么也吃不下,嗅到丁点怪味都想吐, 本就孱弱的身子又瘦了一大圈。

    幸而这些天春雨断断续续, 没什么机会出门,裴珩在宫里又是养伤又是勤政, 知道她害喜吐的厉害, 还特意跑过来照顾, 哪料一身浓重的龙涎香,稍微靠近些,月栀就难受的拧起了鼻子。

    看她瘦的不成样子,裴珩心疼又委屈的皱起眉:“这可怎么好?”

    月栀没力气同他说话, 对他摆摆手。

    婳春忙上前去劝:“公主这两天难受的厉害,什么味儿都闻不得, 就请皇上先回宫里去吧, 让公主歇一歇。”

    裴珩只得退出房间, 让太监召来守在公主府里的三位太医,特意点了苏景昀来问。

    “公主的身子怎这样差?是不是你的安胎药有什么问题?”

    三个太医跪在地上,苏景昀恭敬做答:“公主体质虚凉, 且是头胎,孕吐反应剧烈是正常的,微臣已经调整了安胎药的药方,这两天已经在给公主服用了,过三五日便能见效。”

    裴珩居高临下的睥睨他,“你既然夸下海口,便好生照料公主,若到时不能见效,朕唯你是问。”

    “微臣遵旨。”苏景昀有惊无险的过关。

    其实他没说:月栀孕吐剧烈,一大半缘由在裴珩身上。二人一个体弱,一个身强,房/事上月栀已经颇为受累,如今怀了孩子,自然更加辛苦。

    可谁敢说呢,公主至今以为孩子是“驸马”的,身为罪魁祸首的皇帝站在这里为“别人的孩子”问责,也不怕公主疑心。

    那日雨中的吻,彼此的心意相通,月栀当做秘密藏在心里,谁也没告诉。

    外人眼中,他们依然是“姐弟”,哪怕是关系有些暧昧的姐弟,也比“还怀着驸马的孩子就转投皇帝的怀抱”这般名声要好些。

    没过几天,苏景昀新配的安胎药起了效果,月栀吐的没那么厉害了。

    裴珩几次想要来访,都被月栀拒绝。

    一来是她依然闻不得太重气味,二来是她因为害喜吐的身形消瘦,失了好些气血,实在没有心力去应付他。

    比起伤还没痊愈就活蹦乱跳的裴珩,她更喜欢找何芷嫣到府上聊天,二人同样有孕,脾气也相近,彼此能说的话也多些。

    “你这肚子,已经三个月了吧。”

    后堂上,何芷嫣挽着妇人髻,穿着端庄的宝蓝色衣裳,爱怜地抚上月栀的小腹,又低头看看自己还未凸起的肚子。

    “我这才两个月,这两天害喜的厉害,什么都吃不下,蔫蔫的没精神,夫君公务繁忙,也不得空陪我,要没有你找我来说话,只怕我又要在院里闷一整天。”

    月栀微微皱眉,好奇:“你都是有身孕的人了,梁修也不告假陪陪你吗?”

    “这才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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