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皇姐: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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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珩黯淡的眸微微亮起,下意识向前挪了半步,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

    “无论我原谅与否,你都不必再介怀过去,你身在高位,定要保重身子,以后……”

    她偏过头,不再看他,声音轻柔而坚定,“也不用再来了。”

    一瞬间,裴珩眼底的光碎得干干净净,眸里只剩下一片茫然的痛楚与绝望。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缓缓地点了一下头,转过身,一步一步,沉默地走进了门外的雨幕里。

    身影很快被雨水模糊,消失不见。

    第66章 66 回到她温暖的怀里

    第二天清晨, 婳春外出去铺子里开门,回来时,脸上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蹭到正在用帕子给两个小家伙擦脸的月栀身边。

    低声道:“娘子,我去城门口, 亲眼瞧着那位公子的车马队伍出城了,浩浩荡荡的, 像是真的走了。”

    月栀的手一顿,隔着湿热的帕子, 孩子的小鼻子微微耸动,牵回她的思绪。

    他走了。

    心里忽然空落落的, 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伤感, 终究是桥归桥路归路。

    他回去做他的皇帝,她守着她的一双儿女和两间铺子, 各自安好, 再无瓜葛。

    那短暂的重逢, 就像投入湖心的一颗石子,涟漪荡开之后,归于平静,日子又回到了原有的轨道。

    上午的阳光暖融融地洒进小院, 安静得只剩下细微的吮吸声。

    月栀靠在软枕上,衣襟微敞, 左边怀里抱着晏清, 右边抱着云喜。

    两个小家伙白白胖胖的, 各穿着一身红一身蓝的新衣裳,香香软软,正埋头在她胸口, 小嘴巴一嘬一嘬,吃得用力,吞咽的咕咚声清晰可闻。

    晏清性子静,连吃奶都很斯文,两只小手软软地搭着,小眉头微微蹙起,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吃奶上。

    云喜活泼得多,一边吃,还不安分地蹬着小脚丫,一双大眼睛咕噜噜的转,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哼哼声,仿佛在催促着什么。

    月栀低下头,看着两个小团子紧紧依偎着自己,她嘴角噙起笑意,指尖抚过孩子们细软的头发,满满的幸福感将她包裹,洗去了所有疲惫。

    过了一会儿,吮吸的力道渐渐弱了,她知道自己没奶水了,唤来照顾孩子的嬷嬷。

    两个嬷嬷很快端来两个小碗,是她们在小厨房准备的肉糜和米油,两个孩子满了周岁之后食量变大,只吃奶根本吃不饱,渐渐添了些辅食。

    月栀和上衣襟,抱着两个孩子,让嬷嬷喂他们吃。

    细腻的肉糜喂到晏清嘴边,晏清寻着味道抿了一小口,小嘴巴动了动,吞咽明显慢了许多,云喜更直接,尝到不是奶水,小脑袋一扭,咿咿呀呀地表示不悦,米油糊了一点在嘴角。

    月栀也不急,耐心地哄着:“乖,再吃一口,吃饱饱才能长大呀……”

    两个嬷嬷照顾孩子颇有经验,用柔软的布巾给云喜擦干净嘴,又换上一勺,坚持不懈地送到那撅起的小嘴边,费了番功夫,总算喂饱了两个小家伙。

    “娘子白日里忙,小姐和小公子醒了饿的快,奴婢们一天要喂上三五回,都一个多月了,他们还是吃不惯。”

    “奴婢往前在高门大户里伺候过,那家会用米磨粉,煮成精细的米糊喂孩子。”

    “不然试试做鱼糜?青州靠海,渔获新鲜,听说多吃鱼的孩子聪明呢。”

    两个嬷嬷给她出主意,月栀想着家中不缺银钱,就让她们每种都做些,看看孩子爱吃哪种。

    今日有崔香兰在铺里看帐,婳春做掌柜已得心应手,月栀才得闲在家里陪孩子。

    午后,丫鬟来禀报:“永定侯府的管家正在大门外,说是来给娘子送东西。”

    月栀安顿好孩子,赶到门前,就见那日在永定侯府门前见到的管家,此刻正满脸笑意,殷勤的躬着身子,奉上满满一罐新鲜温热的羊奶。

    “那日怠慢了娘子,是老奴的不是,还请娘子不要见怪,这是夫人命老奴送来的,府里侯爷和夫人最爱这一口,养了几只好羊,日日都产奶。”

    “张公子走前特意叮嘱,说您府上有两位满周岁的小主子,往后隔三差五就给您送来,不值什么,您千万别客气。”

    养牲畜是件麻烦事,除了山间农户,也就只有高门大户的人家才会为了几口羊奶,养那么些羊。

    知晓是侯府的歉礼,又是“张公子”做的顺水人情,她没推辞,颔首谢过。

    孩子的吃食比天大,她一人喂养两个孩子,时常力不从心,这羊奶来得正是时候。

    当天下午就温了一点羊奶,给两个小家伙尝尝。

    浓郁的奶香勾着云喜,小嘴巴迫不及待的含到勺子上,咕咚一口就咽了下去,喝完还咂咂嘴,挥舞着小手还要吃。晏清虽然安静,反应却如出一辙,一口接一口的喝,比平时吃米油顺畅多了。

    恰好嬷嬷们也做了鱼糜和米糊来,每样都给孩子们尝一点,除了他们最不喜欢的米油,剩下几样都加进了平日的辅食菜单。

    月栀看着孩子们吃的餍足的小脸,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温柔的笑意。

    想起这羊奶背后是谁在用心,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又悄悄漫上心头,但已经决定放下,没再多想。

    是他对孩子的好意,自己接受就是。

    谁知第二天,家门外忽然来了几个粗壮汉子,说是有人付了三年工钱,雇他们来当护院,一个个身手了得,比她府里原有的护院本事大的多。

    月栀心里明镜似的,除了裴珩,谁还会做这种事。

    疑心是他故技重施,又要塞眼线过来,她特意盘问了几人的底细,还叫人摸到了他们家里去,确认他们是本地人,家世清白,不是年纪大了从镖局离开,便是因伤从行伍中退下来的人,问起雇主,只说是牙行牵线,银钱一次结清,其他一概不知。

    听他们憨厚忐忑的答话,月栀知道裴珩没露身份,只是帮她选了得力的人。

    她沉默片刻,叹了口气。

    这宅子不大,但她生意小有起色,财产大都存放在家中,难免会被人惦记,的确需要人手看护,也就留下了几人。

    又过了一天,她在裴珩送来的箱子里,挑选给孩子穿的衣裳,指尖穿过一层层绫罗绸缎,拨开几双虎头鞋,触到底,竟摸出一叠硬硬的契书和一只沉得压手的盒子。

    她心中一惊,展开那纸契书,竟是青州城里一座五进大宅的房契地契,靠近侯府,是城中最珍贵的地段,名字赫然是她的。

    打开盒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盒金元宝,足有五百两,底下压着一张信笺。

    “赠予吾甥周岁之礼,舅父补上。盼汝安康聪颖,平安喜乐。”

    月栀捏着那冰凉的信笺和重逾千斤的契书,独自坐了许久。

    明明想忘记他,可这般无孔不入、细致贴心的“补偿”,像一张温柔又霸道的网,悄无声息地撒下来,将她与孩子们的生活稳稳兜住,也让她心头漫上一股酸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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