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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朕与皇姐》 60-70(第9/29页)
来扶她?
正犹豫要不要开口询问时,青年开口问了一旁的管家,“为何不让她进门?”
管家陪笑凑上来,“这两位没有请柬,她们只是地方的小商户,经常有这种趁着喜气日子来讨赏的人,钦差若是体恤,我叫人给她们些喜钱……”
世子走到门前,见青年听着管家的处理方式,神色渐有不悦,忙上去找补。
“让钦差大人见笑了,我家的老仆没见识,怠慢了两位娘子,我这就让母亲单开一席,专门招待二位娘子。”
青年眼神缓和,顿了顿,目光落在月栀守着规矩低下的脸上,不经意扫过她线条柔和的身体,交叠在身前的一双纤纤玉手,和平坦的小腹上……
转脸看向世子,语气不经意地放缓,透出一丝温柔,“此人是我的亲眷,随我一同入席即可。”
一瞬间,万籁俱寂。
刚才还嚣张嘲讽的赵媚儿和余绍,这会儿就跪在旁边,头都没敢抬,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世子一愣,很快点头应下,“好,您三位这边请。”
青年抬步向前,月栀怔怔抬头。
她站在他身侧,个头矮了他一截,只能仰头看他俊朗侧颜,从半束半披的长发到鬓边细柔的发丝,轮廓分明的耳朵,清晰的下颌线,细长白皙的脖颈,宽厚的肩膀,强有力的手掌虚托在她手臂上……
月栀的心脏砰砰狂跳,这张脸,这身形……与那个人的轮廓隐隐重叠,却又因他高高在上的威严和疏离的关心而显得模糊。
和他好像,但怎么可能是他呢。
她觉得好笑,快两年了,从孕期因他而起的痛苦恶心,到生子后千帆过尽的释然,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已经很少再想起裴珩。
这会儿却为一个不相干的青年,竟然觉得他像他,进而回想起他。
她抿了下唇,止住了联想。
方才丢人的窘迫因他的解围而平稳落地,月栀备感安心,非常感激这位张公子。
她同青年一起,在世子的引路下,走过众人自动分开的道路,在无数道目光的悄然注视下,坦然自若地步入了侯府大门。
男席在前院,女席在后院。
世子要带着张公子入席,月栀自觉往前多走了一步,道:“前头的路我自己走,方才多谢公子为我解围。”
“举手之劳,不必挂心。”青年晦暗的视线浅浅在她脸上飘过,很快转开。
按照礼数,月栀该低着头后退两步,再转身离开,可她实在好奇,这位京城来的张公子侧颜已经如此英俊,正脸该有多令人惊艳。
地方州府的礼数没有京城那么大,她抬起了头,在阳光的映照下,清晰的看清了青年的容颜。
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一双淡漠的凤眼,微抿的红色薄唇,雪白甚至冷白色的肌肤,脖颈间凸起的青筋,连端起的手上不小心露出的茧子,都与她记忆中的少年人完美重合。
裴珩……
脑海浮现出他的名字,却无法发声。
月栀咬紧下唇,心口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阵阵发紧,泛着酸涩的疼。
第64章 64 好想走进她的家门
女席设在侯府后院的花厅里, 空气中弥漫着酒菜香气和女眷们衣袂间清雅的熏香。
月栀被引到上席,安排在侯夫人身侧,刚一落座, 周遭瞬间就投来数不清的目光,有好奇, 有探究,自然也少不了如赵媚儿那般毫不掩饰的嫉恨。
侯夫人满头银丝, 梳得一丝不苟,戴着一支贵重的金簪, 眉眼慈和。
她拉着月栀的手,亲切的拍了拍, “好孩子, 你做的点心是青州城里数一数二的,尤其是那牛乳桂花糕, 松软香甜, 我这老牙口吃着正好, 难得你有一份细腻心思。”
“夫人喜欢,是月栀的福分。”月栀微微垂首,语气恭谨而温和。
“岂止是喜欢。”侯夫人笑道,“老侯爷听知府大人提过你几次, 赞你行事稳妥,心思灵巧, 今日一见, 果然不凡, 虽然知府大人今日未能到场,可巧了,连京里来的张公子也与你相识, 也怪我侯府下人没规矩,怠慢了你,还望你别往心里去。”
老人家话说的意味深长,代侯府坦诚认错,把月栀与众不同的身份告知众人,以示能请到这样的贵客,长了侯府的脸面,也抬了月栀的身价。
月栀知晓她的好意,若那张公子真只是个心善的钦差,这威风她也就借了,可他不是别人,是……
她心头一跳,面上依旧平静,“月栀能登侯府的门,是得夫人看重,并未觉得府上有怠慢。张公子也是仁厚,恰巧路过,不忍见月栀窘迫,才帮了一把。”
“女子立世不易,你能将铺子经营得那般好,得各方贵人看重,是你的本事,很了不得。”侯夫人慈祥的赞赏。
众人或是和气应声或是笑而不语,这时,同席末座传来一声不轻笑,带着点黏腻的戏谑,是赵媚儿。
她捏着帕子,掩着嘴角,并未大声吵嚷,声音拿捏的恰好能让满桌的人听见。
“月娘子本事大得很,不光点心做得好,这结交贵人的本事,更是让人望尘莫及。知府大人时常去铺子里关照娘子,连京里来的贵公子,也对娘子另眼相看,这生了孩子的妇人就是不一样,格外惹男人青眼呢。”
席间顿时一静,满桌女眷的脸色都有些微妙起来。
月栀指尖微微一颤,怒气涌上心头,但顾及着自己和侯府的体面,她并未失态反驳,却听上首的侯夫人悠悠叹了口气。
“余夫人这话说的……”侯夫人语气平和,带着些长辈看待小辈胡闹的宽容,“知府大人爱民如子,赏识月娘子,是他为官尽职尽责、惜才之举。”
她顿了顿,目光投向赵媚儿,让她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
“至于张公子,京城高门出身,最重礼仪规矩,肯对平民百姓出言相助,是其家门风清正,见不得不平之事。都是些清风朗月的君子行善事,怎么到你嘴里,就变了味道?”
想是自己用龌龊手段上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才这般见不得人好。
侯夫人没把话说破,席上女眷不知月栀与两位大人有何深浅交往,却清楚的知道赵媚儿亡夫的丧期还没过,就堂而皇之的搬到余家隔壁,登堂入室,挤走原配,这才有了如今的派头。
众人的目光缓缓移向赵媚儿,多是鄙夷看笑话,瞧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会儿要如何圆场。
赵媚儿被一众视线盯得不自在,尴尬笑笑,不知如何答话。
侯夫人轻轻摇头,拿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老婆子我年纪大了,就爱看年轻人堂堂正正地争气,那些个歪的斜的心思,瞧着累得慌,也上不得台面。”
又被点到,赵媚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捏着帕子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再不敢多说半个字。
席间气氛渐渐回暖,几位夫人纷纷附和:“老夫人说的是,月娘子确实能干。”
月栀心下感激,朝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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