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家的丑夫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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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公子闭着眼亲他,“放心,我不睁眼。”

    简如又哭了,仰着头去迎他。

    ……

    简如累到了,完事儿之后就睁不开眼,口渴得厉害也起不来喝水,是被人抱着嘴对着嘴儿喂进去的。

    喝完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屋里一片昏暗。

    他轻轻一动,二公子就也跟着动了一下,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摸了摸他额头,又从脖颈肩膀下来,摸到他的手腕。

    简如闭着眼睛,感觉到二公子在给他把脉,便维持着不动,听到对方轻轻舒了口气,他也没多想,手指一松开,他就翻了个身。

    李锦童顺势把他搂紧在怀里,轻声问:“疼吗?”

    简如摇了摇头。

    这么皮肉贴着皮肉地,简如舒服地叹了口气。

    两人这么抱了一会儿。

    “娘说医馆的人都在夸你。”李锦童说。

    简如在他怀里拱了拱,说:“是他们都很照顾我。”

    李锦童低头在他发顶亲了亲,含着笑意道:“小如什么时候这么谦虚了?”

    简如用额头轻撞他下巴,“我一直都是。”

    李锦童笑了起来。

    笑完了,他在简如耳边说:“二叔家的荷叶糕好吃,我带在自己的包袱里,没告诉巧芝他们两,一会儿给你拿。”

    简如啼笑皆非,“有你这么做人舅舅的吗!”

    李锦童笑道:“所以相比较小舅舅,他们两更喜欢小舅母啊。”

    简如就喜欢人家夸他,但嘴上还说:“哪有。”

    两人就这么东拉西扯地唠了一阵,李锦童看了看窗子那边的天色,问:“还困吗,要不要再睡会儿?”

    简如摇头,“再睡晚上该睡不着了,小宁应该把饭做好了,起来吃饭吧。”

    说着,他想要起来,身子却还是被牢牢搂着,动弹不得。

    简如问:“不起吗?”

    李锦童说:“再躺会儿。”

    简如以为二公子还想睡一阵,就又躺下。

    可他刚躺好,李锦童就翻身过来亲他,亲了一阵,简如扭着脸看看自己后面,二公子哑声问他,“怎么了?”

    简如趴到他耳边,特别不好意思地问:“你怎么……怎么总抓我那里,都给我抓疼了。”

    闻言,二公子手上却一点力气都不松,也趴到他耳边,说:“就是喜欢。”

    简如哼唧了一声。

    二公子又安抚道,“下次我轻点。”

    ……

    简如下午还是睡多了,晚上躺在床上时,二公子不大会儿就睡熟了,他躺了好一阵都还精神着。

    他就侧躺着看着身边黑暗中朦胧的身影,听着对方轻浅的呼吸声发呆。

    简如很少流眼泪,下午在床上却哭了好几回。

    他心里觉得委屈,也替二公子委屈。

    想和自己夫君亲热,还得顾忌着那半张难看的脸。

    他知道二公子不介意,可他就是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儿。

    他能看出每一次二公子都很想点着烛火,却又每次都因为他的不愿而妥协。

    难道真要就这样委屈人家一辈子吗?

    二公子那么好的人,他又怎么忍心?

    简如摸着自己脸上凹凸不平的疤痕,心里翻着个儿地难受。

    他又想起在医馆帮忙这些日子,大夫和伙计跟他熟了,便问他脸上这疤的由来,他从不因为这个避讳人,便实话实说了。

    他们都问有没有让二小姐看过,也都劝他,说锦容医术高明,治不治得好,总应该试试。

    他们不知道,简如刚受伤那会儿,其实没放弃过,虽然钱不够,但也试了好多偏方,有一次差点把脸敷烂了,皮都掉下来一层,吓得他半宿半宿地睁着眼睡不着。

    他没好意思跟二姐锦容说这些。

    一次次抱着希望,一次次被打击,在那次脸差点烂掉之后,简如发现,他好不容易从失去父母的阴影中走出来了,不能继续再这样自我伤害。

    所以,他终于是放弃了,再不惦记恢复疤痕的事,从那时候起,他的日子才算过得正常。

    简如很怕再把自己陷入那样的境地,更怕把二公子甚至是李家人都拖入那样的境地,不想他们为自己一次次挂心难过。

    他总劝二公子要看开,不要怕拖累家人,但其实简如自己也做不到看开,他愿意倾尽所有照顾家人,但一丁点也受不了自己成为家人的拖累。

    和二公子相处越久,越能体会出他心里的无奈和难处。

    这么一想,自己拒绝在做那事时点着烛火更是可恶,二公子这一个冬天几乎都被闷在家里,也没多少能让他开怀的事。

    简如又掉了几滴眼泪,抹干净了吸了吸鼻子,不知不觉睡着了。

    ……

    二公子回来以后,跟他娘说,让简如继续去医馆帮忙,因为义诊快开了,医馆里正忙,李老夫人便答应了。

    李家医馆每年二月和八月做两次义诊,每次义诊做三天,每年都是固定的日子,附近村镇住着的都知道。

    义诊这三天,不仅看病开方子不收钱,就是常见的药材也不收钱。

    一到这样的日子,家境过得去的没有急病的就自觉不去了,来的都是实在穷苦没办法的。

    有个别负担得起但脸皮厚来占便宜的,李家人也并不计较。

    简如算是明白了婆婆为什么总是那么抠,他帮账房一起点的药材算的账,这预估出来的三天送出的药材钱,是一笔不算小的数目。

    如果这钱是简如的,说实在的,他觉得他未必舍得全拿出来给那些素不相识的人用,所以,他更加佩服李老夫人和这一大家人的做派。

    这几日,李老夫人也在医馆忙,这会儿她累了歇口气喝杯茶,金婆婆陪在她旁边,往前堂张望了一阵,夸赞道:“我看老账房对简哥儿很信任,不少活计都交给他独自干呢。”

    李老夫人脸上却没笑模样,反倒叹了口气。

    金婆婆不解地看她。

    这会儿屋里没别人,金婆婆是她从娘家带来的,没什么可避着的,她便直说道:“小如做得越好,我这心里越不是滋味儿。”

    她甚至后悔前阵子开口让简如去医馆帮忙了。

    金婆婆眉头微皱,有点明白了。

    李老夫人继续道:“我年岁越来越大了,家里头这几个瞧病是个顶个儿不用操心,但他们都不是管医馆的料,锦慧是矬子里拔大个儿勉强凑合,可等以后我管不动了,到时候两家医馆都让她管,她怕是要抓瞎。”

    “这小如啊,在医馆帮忙也没多少时日,可我眼看着他啥啥都拿得起放得下,那些大夫和伙计都得意他,那行事作风跟我年轻那会儿,竟是差不多一样一样的,不过我那会儿还不如他,我眼瞅着遇到难缠的,他也好声好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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