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冰淇淋: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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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Chapter61 “血缘是最不讲道……

    舒悦一夜没睡。

    她一闭上眼, 脑海里就浮现出白天舒志远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

    她平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

    她终于愿意认清一个事实。

    比起对舒志远的怨恨,舒悦更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天刚蒙蒙亮, 舒悦起床。

    她来到卫生间,看着镜中的自己眼圈发黑,用冷水拍了拍脸, 让自己清醒。

    打车去医院的路上,天已经大亮。

    舒志远术后什么都不能吃, 舒悦只买了一捧花。

    到了住院部,舒悦找到舒志远的VIP病房。

    她推开门, 看见舒志远虚弱地躺在床上,那个阿姨正小心翼翼地用吸管喂他喝水。

    阿姨的动作轻柔,喝完水后, 用纸巾擦擦他嘴角。

    舒悦的手悬在门把上,迟迟没有动作。

    舒志远喝完水, 转头看见了她,浑浊的眼睛瞬间变亮:“悦悦!”

    阿姨闻声回头,放下水杯, 路过舒悦走出病房, 体贴地带上门。

    舒悦走到病床前。

    舒志远比昨天更憔悴了。

    他的脸色蜡黄,额头上的绷带渗出点点血迹。

    舒悦把花放在床头柜, 坐在床旁的凳子上:“好点了吗?”

    “好多了,”舒志远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干裂的嘴唇发抖, “身体指标基本上平稳。”

    他说着话,眼角逐渐湿润:“你能来看爸爸,爸爸很开心。”

    舒悦心底泛起一抹涩, 她避开父亲的眼睛,转头环顾四周。

    这间VIP病房宽敞明亮,屋里摆满鲜花和果篮,床头柜上整齐地放着崭新的洗漱用品。

    她注意到角落里放着个简易折叠床,应该是那个阿姨守夜用的。

    舒志远目光落在女儿疲惫的脸上:“你是不是还上学呢?回去上课吧,我这边有……”

    他顿了顿,突然想到什么,语气变得谨慎:“有人照顾我,别担心。”

    舒悦抿了抿嘴唇,没有反驳。

    舒志远说的没错。

    她是舒志远的女儿,有些照顾,还是伴侣之间更方便些。

    舒悦又和舒志远说了会儿话,起身离开病房。

    来到走廊,她看见那位阿姨正在打电话。

    阿姨背对着她,肩膀耸着,声音压得很低:“对,今天的会议推迟……不,至少要一周……我要照顾我丈夫……”

    听到丈夫两个字,舒悦咬住了口腔内侧的软肉。

    铁锈味在舌尖漫开。

    多荒唐啊。

    这个女人说“丈夫”的语气如此自然,仿佛这称呼从来就属于她。

    听到到身后关门动静,阿姨转过身,手机还贴在耳边。

    她和舒悦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彼此都有些猝不及防。

    舒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冲她点了点头:“再见。”

    她的声音很轻,但足够清晰。

    那个阿姨怔了一下。

    舒悦走到电梯门前,等待它下降。

    她看着金属门上映出自己的倒影。

    血缘是斩不断的锁链。

    若舒志远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依然会难过。

    所以,她听妈妈的话,用尽全力尝试与过去和解。

    可难过归难过,原谅归原谅。

    她忘不了父亲的背叛,正如刚才,面对这个阿姨,她无论如何也挤不出一个虚假的微笑。

    她最终能给的,只有刀刃般的礼貌。

    不主动伤人,也绝不容许对方越界。

    ——

    舒志远这边有人照看,舒悦没在临宜多留。

    舒悦回来的匆忙,没带什么东西,出了医院大门,她摸出手机给孙雯洁发了条消息知会一声,然后点开沈淮桉的对话框:

    【我刚从医院出来,要回双宁啦】

    沈淮桉秒回:

    【我去找你】

    舒悦盯着屏幕,打字回了个“好”,将手机贴在胸前。

    她和沈淮桉买两张中午的高铁票。

    一上午的奔波,舒悦精疲力尽。

    坐在高铁座椅上,她紧绷的神经松懈,困意顿时涌来。

    她把头靠在沈淮桉的肩膀上。

    沈淮桉调整姿势,让舒悦靠得更舒服些。

    车厢里的空调有些凉,沈淮桉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

    衣服上有独属于沈淮桉的薄荷气息,舒悦闻着安心,往他身边又靠了靠。

    舒悦闭着眼睛,双手环抱住沈淮桉的胳膊。

    “沈淮桉,”她声音很轻,带着几分犹豫,“你知道我家的事情吧?”

    沈淮桉垂下眼帘,“嗯”了一声。

    记忆回到高一那个清晨。

    郑邦远在走廊上故意提高音量,把舒悦父亲出轨的细节说得绘声绘色。

    沈淮桉太了解舒悦了,她是个超级好脾气的姑娘。

    好到别人不小心把水泼在她衣服上,她都能笑着开玩笑先安抚对方的情绪。

    可那一刻,她像只受伤的小兽扑了上去。砸向郑邦远的每一拳都带着破碎的痛楚。

    她把郑邦远打得鼻青脸肿,自己的手也打出了伤口。

    想到这儿,沈淮桉心口一阵钝痛。

    他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舒悦。

    她闭着眼睛的样子很恬静。

    沈淮桉知道,舒悦心里的伤痕从未真正愈合。

    他伸手拂过舒悦的发梢,试图用这样的方法,替她抚平那些看不见的伤痛。

    舒悦感觉到沈淮桉的触碰,睁开眼,长长呼出一口气:

    “因为有血缘的羁绊,所以不管他犯了什么错,在面对生死关头,我们这些做子女的,都会不由自主的忧心忡忡。”

    她自嘲地笑了笑:“就像那些仗着年岁和资历就肆意妄为的人,他们用长辈的头衔当挡箭牌,把任何反抗都污名化为不孝、不尊重。用这套陈腐的伦理绑架,其实这不过都是权力不对等的遮羞布。”

    “可能我这个类比不太恰当,但可笑的是,”舒悦抬起头,眼底涌动潮湿的水光,“我对我爸的担心还是发自内心的,如果他真的死了,我大概会哭得比想象中更伤心。”

    她叹口气:“血缘真是最不讲道理的东西,明明他的所作所为伤害了我,我该斩断这份牵挂,可听到他的病危通知,我的手指还是在发抖。”

    “我就是这么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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