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里开始是小狗: 4、小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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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令文都惊呆了:“不是吧大哥,为了个考试你真啥也不吃,要修仙屁股啊?”

    燕徊被呛得咳了一下。

    旁边的骆愠忍了一秒,但好像不想忍了又纠正道:“辟谷。”

    何令文:“对啊屁股嘛。”

    “……”

    燕徊给自己纸上的树标记最后一个知识点,写到笔没水,然后大功告成伸了个懒腰。

    他个子高,手长脚长,一不小心胳膊伸到了坐在旁边的骆愠面前。

    骆愠仿佛长了复眼一样,迅速地抬起下巴躲过了燕徊的“袭击”,脸上迅速地浮现出不耐烦的神色。

    燕徊本能地想说声抱歉,一看发现骆愠右手五指间黑色的中性笔转得飞快,转几圈又停下来在笔记本上标记两下。

    ……你他妈不是说左撇子么?

    仿佛准确地读取了燕徊的心声,骆愠头都不抬一下,轻飘飘地说:“左右手都能用,有问题么。”

    燕徊无语,那非要跟我换这个位子干嘛。

    算了,不跟神经病计较。

    燕徊把手伸进桌肚,从书包里摸出个塑料包装。

    他给自己接了杯水,坐在位子上开始慢吞吞地啃面包。

    咽下最后一口面包,又喝了一口水,燕徊摸摸肚子,打算趴在座位上眯到魔鬼老陶到来。

    何令文见他吃饱了就睡,以为燕徊已经和他一样放弃挣扎了,顿时喜上眉梢:“好好好,终于有人和我一样自暴自弃了。”

    燕徊没吭声,闭着眼睛养神。

    ……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真的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燕徊整个人还是懵的,只听到有人站在讲台上说:“拿到卷子就往后传。早就说过原题都在暑假的套卷里,自己不认真现在哭有什么用?”

    讲台下,哭丧般的哼唧声伴着稀里哗啦的翻卷子声。

    远处的声音是个青年,嗓音比较温润,但讲起话来真是杀人无形。

    这好像就是老陶,魔鬼物理老师陶文熙。

    燕徊直起身,用力搓搓脸让自己清醒,接着从前桌手里接过一沓纸。

    拿到卷子,燕徊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这他妈是一张,数、学、卷、子。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坐在旁边的始作俑者已经被燕徊千刀万剐了。

    看了一中午的小滑块,最后考的是数学。

    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养精蓄锐、全副武装地冲到敌方阵营,正准备拿出大宝剑大杀特杀的时候,结果发现自己早上出门太急拿错了,在十万敌军面前掏出了巴啦啦小魔仙变身棒。

    燕徊半死不活地想这场考试该怎么办。

    步骤一,先写个解。

    步骤二……

    正愁眉苦脸地发着呆,有人突然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

    吓一跳。

    骆愠:“给我张卷子,我不像你,用意念就能瞪出答案来。”

    燕徊:“……”

    步骤二,把卷子塞到骆愠的嘴里然后对老师说卷子被狗吃了。

    步骤三,立刻转学回宜城热情拥抱马卫东,其实我还是更喜欢交警!

    燕徊皱着眉拧开自己的笔,在试卷左上角先写了个名字。

    有同学突然开口:“咦,老陶,你这一张卷子上就一道大题啊?”

    老陶坐在讲台上淡定地翘着二郎腿,开口道:“对啊,我向来很讨厌题海战术,所以我决定每次就给你们出一道解答题,经过我精心的改编,难度会有,大家慢慢想。一题30分四个小问,一个小时我收卷。”

    何令文疯了:“哦草,我读题都费劲。”

    周佳迪小声说:“这一题更比六题强。”

    老陶说:“浓缩才是精华嘛。”

    于是一班人开始唉声叹气地解题。

    燕徊听着左手边就传来骆愠飞快的写字声,用拳头支着下巴把题目翻来覆去看了两遍,眉头慢慢地舒展开,逐渐有了思路,于是低下头在纸上唰唰写字。

    过了很久,陶文熙说:“还有十五分钟。”

    “啊……”全班传来一片慌张的翻卷子声。

    说实话,老陶出的题难度满星,计算量也很大,但出得很有巧劲,需要答题人根据已知条件,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现一到两个不显而易见但是绝对正确的结论,以及跳脱出这一亩三分地后在宏观上仍然能掌控一道题从题目到结论的思考方向。这种脑回路后天速成是很难的,大多数人往往不是在一个地方钻了牛角尖死磕,就是走马观花每道题都没有具体的思路。

    一个小时转眼就到,老陶铁面无私,不留一点情面:“停笔,收卷,第一排的同学站起来往后收。”

    燕徊听到骆愠很早就合上了笔,在他之后五分钟不到,燕徊也落笔写下最后结论。

    骆愠瞥了一眼,交了自己的卷子就收书包走人,没有等一下的意思。燕徊在后面慢吞吞地收书,听声音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从座位上起身。

    回到家,玲姐在厨房做饭,骆愠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

    燕徊去帮玲姐端了两个菜,告诉她自己不饿。

    玲姐恐吓他:“啊?那你好歹喝碗汤吧,高中生辛苦,营养得跟上,不然长不到一米八。”

    燕徊:“我去年就长超了。”

    实际上早上测量的话,严谨说是一八一点一,晚上量就不可说了。

    玲姐:“……那就横着长!你看你胳膊细成什么样!”

    燕徊只好盛了碗汤,像中药一样灌。

    玲姐回头说:“给骆愠那碗里放点盐,我煮的时候没放盐,味道淡的他不喝。”

    燕徊盯着那个白瓷碗,解气地往里面倒了两大勺白糖,然后噔噔噔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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