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里开始是小狗: 8、阿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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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愠放下手臂,整个人有点烦躁地拧起眉头,又翻了个身,用后脑勺对着燕徊。

    “离远点,传染。”他闷闷说了句,燕徊听出了鼻音。

    随后又响起了一阵压抑的闷咳,小床的床板被带着发出声音。

    燕徊站在他边上,表情显得有些茫然和无助,瘦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扣着床沿。

    雨点砸在小小的三角窗上噼啪作响,像是无数的小石子被不断掷向玻璃。

    阁楼里没有灯,燕徊只能站在黑暗里徒劳地睁着眼。

    他再次试探着伸出手,低声叫了一遍骆愠的名字,这次没有得到回应,只能触到骆愠有些汗湿的头发和灼热的额头。

    “起来,送你去医院吊水。”

    骆愠发出了有些烦躁的声音,听起来是不想配合的意思。

    燕徊的心揪紧了,直起身来,想着得赶快给骆愠降温才行。

    本来是想下楼呼叫玲姐的,但是燕徊发现自己突然行动受限。顺着衣领被牵扯着的布料一摸,发现是骆愠的手死死扣住了睡衣的一角。他用力把衣角从骆愠的爪子里解救出来,骆愠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不要人”。

    不要人什么意思?

    不要见人?不要人来?

    这种时候都要把周边赶得干干净净吗?

    燕徊无奈地站在原地,自暴自弃地想,算了,我不是人。

    他在小小的阁楼里打转,方向感接近于零。先是在书桌和柜子的边角磕了几下,磕得膝盖钝痛,他咬着牙没出声,结果又在椅子上撞了一下。

    好不容易在玻璃柜里翻到医药箱,摸着大大小小的药瓶罐子又手足无措了。

    燕徊爬回小床边,推推骆愠的肩膀,把他翻了个面。

    骆愠皱着眉缓缓把眼睛睁开了一半,烧得迷迷糊糊,不清醒地注视着他。

    燕徊说:“你……你帮我看一下哪个是退烧药。”

    骆愠:“……”

    眼看骆愠又要闭上眼,燕徊有点着急:“我看不见上面的字。你看一下哪个是,我去给你倒水。”

    骆愠又睁开眼,迷糊地扫了一眼药箱,伸手捞了一瓶出来。

    燕徊去饮水机接了杯水,拆出一颗退烧药,想要喂他吃进去。

    结果因为杯子接得太满,喂水的时候灌得太猛,哗啦一声倒了骆愠一脸,还弄湿了他身上盖的毯子。

    如果骆愠现在是清醒的状态,很难不会怀疑燕徊在报复。

    “对不起对不起。”燕徊小声地道歉,又用手抹去骆愠下巴和领口上的水渍。

    一摸发现骆愠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

    燕徊没办法,又摸摸索索爬到阁楼的小卫生间,忙了半天接了小半盆温水回来,把湿掉的毯子推到一边,又把骆愠身上的湿衣服脱了下来。拿毛巾浸了温水后,慢慢擦拭骆愠的额头、脖颈和手臂。

    不知过了多久,温水换过几次,燕徊用耳温枪给骆愠测了一下温度,听到报出的数字开始下降,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也不能让病人露着肚脐睡一晚。

    燕徊想了想,还是直起酸麻的身子,找到阁楼的衣柜打开。

    他随手抓了一张小小的毛巾盖被,纯棉的质地,摸上去非常柔软。但是可能因为有些旧了,边缘起了一些毛边。

    燕徊没想太多,把毛巾盖被盖到骆愠身上,小声说了句“睡一会吧”。骆愠躺着动了动,伸出手拉了一下,没过多久,呼吸声变得轻而均匀。

    燕徊听着像是骆愠睡了,而且睡得似乎很安稳。

    直到此时,像瞎子一样忙到后半夜的燕徊才累得倒了下去,躺在了小床旁边的地板上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五点是骆愠先醒的。

    他其实对昨晚发生的事情所剩的记忆不多,因此等他从床上坐起身看到眼前的一切的时候,也花了一点时间——

    置物柜和桌子上的东西倒了不少,药瓶散了一地,毛毯也胡乱堆在一边。

    毛毯?

    骆愠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毛巾盖被,愣了愣。

    目光触及床沿,他看到燕徊蜷着身子躺在地板上。

    燕徊似乎是疲倦至极,抓了一个靠枕垫在脑袋下,半张脸都陷了进去。额前的黑发有些凌乱,有几缕软软地搭在他的眉骨和薄得泛红的眼皮上,随着呼吸的幅度轻微起伏。

    睫毛好长。

    骆愠心想。

    他从床上起身,因为没站稳打了个晃。他的脸上还残留一些淡红,但是经过温水浴和退烧药的作用,惊人的热度已经褪去,皮肤呈现出病态的、近乎透明的白。

    骆愠很轻地喘了口气,然后弯腰拾起毛巾盖被,盖到了燕徊身上。

    燕徊睡醒发现骆愠不见人影。阳光从三角窗里投射进阁楼,把这方小小的天地烘得热乎乎的。

    燕徊顶着一颗毛茸茸的海胆头,披着盖被噔噔噔跑到楼下,楼下也没有骆愠的影子,只有玲姐在客厅忙碌的身影。

    “你醒啦?难得的周末,竟然不睡懒觉呢。”玲姐说,“我今天早上煮的是燕麦牛奶粥,已经盛好放桌上了哦。”

    燕徊惺忪着眼睛站在原地,像是还没完全清醒的样子。

    玲姐抬头看他一眼,“咦”了一声:“怎么盖上了这个小狗盖被?你昨天睡在阁楼了吗?”

    其实她下一句话就想接着问,竟然盖着骆愠的小狗盖被平安无事地在阁楼睡了一整晚吗?

    难道她真的是调解的天才?

    燕徊坐到餐桌前,喝了一口温水。玲姐经过顺便把盖被拿走了,说:“还以为不会再拿出来了呢。我拿去一起洗洗吧。”

    见燕徊看自己的眼神里仿佛打了两个大大的问号,玲姐向他解释道:“这个盖被很旧了。是骆愠小时候用的。以前骆愠晚上不睡觉,他妈妈就用这个小盖被把他包起来。不管多闹,只要手一摸到这个盖被,骆愠很快就会睡着了。但是后来长大了就不用了。昨天是他自己去翻出来的吗?”

    这是什么歪打正着的巧合。

    燕徊含糊地“啊”了一声。

    玲姐又自言自语道:“可能因为昨天是他妈妈忌日心情不好吧。盖着小时候的毛巾被就能好受一些,唉。”说完就抱着盖被去了洗衣房。

    燕徊喝着粥,问了一句:“骆愠人呢?”

    玲姐说:“早上出门了,说是去医院吊水。昨天喝了姜汤是不是还是着凉受寒了?”

    燕徊点点头。

    玲姐听完双手合十,眼睛亮晶晶地又问:“那一会儿你能去医院看看他吗?一个人看病打针怪可怜的。”

    燕徊看着这个三番五次让自己去阁楼送吃送喝,现在还试图哄骗自己去探病的人。

    燕徊:“……好。”

    十几岁的大小伙子,站起来比自己还高半个头,自己去医院输个液能有什么的。

    在去医院的路上,燕徊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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