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里开始是小狗: 14、拉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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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在场的男生发出不怀好意的起哄声。

    乔巧则在中间脸憋得通红:“干嘛啊你们,讨厌。”

    燕徊把自己的刘海往后抓起,三下两下绑上了胡萝卜皮筋。

    呼——

    不知道飞来什么,眼前突然被遮住了。

    燕徊一愣,才发现是自己的脑袋上盖了一张白色的毛巾。纤维的质地柔软,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这个香味燕徊很熟悉,是家里玲姐习惯买的柔顺剂。

    那这毛巾是……

    他掀起脑袋上的白毛巾,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掀盖头”的可怕想法,于是他快速地左右甩了甩脑袋,把这想法甩出去。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笑。

    燕徊闭着眼睛都知道这个有毒的声音是谁。

    “干嘛。”他抬头,正好看到站在长椅后的骆愠。

    “有什么好笑的,总比某些人连上场机会都没有要好吧。”

    骆愠先是瞟了一眼燕徊的头顶,随即目光下移,自顾自地捡了个话题说:“有个生物实验很有意思。”

    燕徊:“?”

    我来听你上课的吗?

    骆大学神:“一群蚂蚁里,大部分蚂蚁很勤劳——清理蚁穴、搬运食物,几乎没有停下来的时候,少数的懒蚂蚁却根本不工作。但是当蚁群的食物来源被切断,勤劳的蚂蚁反而不知所措,懒蚂蚁却能很快带着蚁群找到新的食物源。”

    燕徊:“所以你想说什么?”

    骆愠的唇形稍薄,但是很好看。

    有时候燕徊自己都在想,这个人是怎么做到用这么好看的嘴巴讲出这么多扎心的话的。

    比如现在,骆愠就凉飕飕地说:“有的蚂蚁看起来厉害又勤奋,看似忙忙碌碌,实际什么也没做,只是为了掩盖战略上的懒惰罢了。”

    哦,不愧是智商惊人的骆愠,骂人还不带脏字。

    燕徊伸出食指,在空中朝着骆愠点了两下,那意思是“你给我等着”。

    吴极一头雾水:“啥啥啥?你们在说啥?什么蚂蚁的,我听不懂。”

    燕徊走回了场内,赖偲已经在网前等着了。他双手撑在球网上,嬉皮笑脸地问:“采访一下这位小辫儿同学。快输了,什么感受。”

    燕徊眼睛往下扫了一眼他的腿,说:“感受就是——以后再也不敢嚼泡泡糖打球。”

    赖偲“哇”了一声,继续说:“你的嘴好硬啊。”

    随后,嚣张地冲燕徊又吹了个泡泡。

    裁判吹哨:“比赛开始。”

    这一局仍是赖偲发球。他果然是打算活活把对手耗尽,仍是远近交替地对拉,燕徊受他牵制,有几次接球都又惊又险,比分仍然咬得很紧,双方各不相让。

    赖偲一边击球,一边说:“跑不动的话,不如弃赛吧!下次别上场了,在旁边练习捡球,这才是小狗要训练的哈哈哈哈!”

    理实班同学:“我草!”

    “闭嘴啊你!”

    赖偲接住球,球拍的方向稍稍改变了下,于是一个超高的吊高球朝着燕徊身后的发球线飞去。

    周佳迪:“他又要燕徊往后面跑!”

    燕徊抬头看,同时脚下已经开始动作。他一边跑一边看到已经由湛蓝变成橘红的天色,于是轻轻翘了翘嘴角,说了声:“不和你玩喽,半小时之内结束!”

    赖偲一愣:“什……”

    燕徊轻巧跳起,右手击打,一个干净利落的扣杀——

    砰,球在赖偲脚边弹出!

    “5-6,燕徊!进入抢7局!”

    “呜哇哇哇哇!”场外欢呼。

    赖偲不可置信地低头望着脚边。

    燕徊站在对面,露出一个阳光的笑脸,说:“你要庆幸现在日落的时间是七点。”

    什么意思?

    赖偲皱了皱眉,没听懂,但大滴的汗珠已经从鬓角滚落了下来,握拍的手也不由得紧了紧。

    燕徊在对面把球抛起,继续道:“你也应该很累了吧。”

    “现在换你来像条狗一样的跑好不好?”

    赖偲咬牙:“你他妈想得美!”

    砰!砰!砰!

    两人开始最后一局比赛的厮杀,牵动着观众席的气氛。

    何令文目瞪口呆:“我怎么感觉,我徊哥像是越打越兴奋,赖偲反而越打越颓了呢?”

    吴极:“徊哥遇强则强,超越极限了吧!”

    何令文:“妈的妈的我好紧张!徊哥说半小时结束,现在还有不到五分钟了!”

    秦若阳看了一下午比赛,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一样,说:“你们发现没有,徊哥从第二局比赛开始,每一个回球都压得很低!”

    她受自己学生感染,也跟着不自觉地叫起了“徊哥”。

    周佳迪问:“阳姐,压得很低会怎么样吗?”

    秦若阳说:“赖偲的战术是让燕徊接到自己的每一个球,让他前后往返跑消耗体力——与此同时,他自己也必须要接住燕徊回击的每一个球才行。”

    “啊,然后嘞?”乔巧说。

    “然后。”骆愠的声音在此时响起,“为了接住每一个故意压低的球,不得不半蹲下身子去接。”

    “半蹲接球咋了?”何令文问。

    秦若阳伸手拍了一下他脑门:“会腿酸啊何令文儿!你每次不好好背书的时候我不是罚你蹲马步吗?才十分钟你就嗷嗷叫!”

    乔巧:“哦,怪不得我减肥爬楼的时候,一口气下二十层会腿酸一星期。”

    “所以我徊哥表面上是被赖偲打得稀里哗啦的,实际上是赖偲被玩儿吗!”

    “我草……”

    “我草!我哥牛逼!”

    “徊哥牛逼!”

    赖偲也意识到了,但他从一开始就轻敌,满脑子就只想着把燕徊弄出洋相,没想到临到尾声,小丑竟然是自己。

    “去你妈的,”他暗自咬着牙,“老子才不信邪!”

    比分已经大幅落后,还差一分钟。

    也许是心理防线在渐渐瓦解,赖偲逐渐意识到自己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有几次击球的时候,对方力道大到几乎震得自己就要握不住球拍了。

    怎么回事?明明燕徊才是跑得最多那一个。

    双腿越来越沉重,仿佛两边各绑了大沙袋,大腿肌肉钻心般酸痛。

    不行……

    跑起来……

    他妈的要输了!……

    燕徊一个起跳,胡萝卜发圈落地,少年黑色的发丝飞扬,他高高扬起球拍——奋力一击!

    秦若阳:“好球!”

    这一球的角度实在刁钻,赖偲就算是在体能满格的情况下也未必追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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