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里开始是小狗: 18、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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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实验中学也没好到哪里去。

    燕徊进了器材室后就消失不见的事直到半小时后才被发现。起初是骆愠在凉亭里左等右等不见人上楼来找,然后大家才发现体育馆已经早就关门了也没见燕徊回来。

    秦若阳急得团团转:“手机呢?他带手机了没?有没有人给他打过电话?”

    何令文挂了耳边的电话摇头:“还是没人接,估计静音了,要么就没带。我怕再打把他手机都打没电了。”

    于瀚从外面走了进来,说:“我最后看见燕徊是他运着篮球下楼,我以为他后面就自己回家了呢。”

    天已经黑了,骆愠背靠着教桌,盯着燕徊的座位。

    那里现在是一个空空的位置。

    骆愠心里涌起一股难名的烦躁,他十根修长的手指交叠在一起,焦虑症发作般地把指节噼里啪啦全按响了一遍。

    “老师,”乔巧说,“要不,你试试给他父母打电话呢。”

    秦若阳抓到救命稻草般手忙脚乱开始翻手机的通讯录:“对、对,我有他妈妈……”

    结果叽里呱啦的洋文听了一会儿,同样提示无人接听。

    骆愠拧着眉毛。

    燕晓然的电话打不通,要不要打给骆东恒呢。

    如果打给骆东恒,凭他的关系和手段很容易先把学校周边所有的小路查个遍,但是这样一来,学校的老师和同学就会知道和燕徊的关系了。

    在未征得燕徊同意且本人尚不知情的情况下曝光,后续还不知道会带来些什么麻烦。

    ……

    “砰!——”

    “1比0!赖偲!”

    四中的室外网球场上,灯被人故意关掉了几盏。场边坐着几个吊儿郎当的少年,脚边是四散的啤酒瓶和烟蒂。

    网球场中央,是摔在地上起不来的燕徊,和对面眼神里都透着兴奋的赖偲。

    “呜——呼——”赖偲拎着球拍,做了一个仰天大叫的姿势,嚣张地大喊一声,“爽!——”

    燕徊在对面疼得全身骨头都要散架,想龇牙但是一动嘴角就扯得疼,舌尖尝到一丝腥甜的味道,他猜嘴角大概也破了。

    赖偲这王八蛋,从发第一球开始就没想着好好打球。球在网这边弹跳一下,就直接冲着燕徊的脸飞过去,最后砸到鼻梁上。

    燕徊当即眼冒金星,球拍脱手捂住鼻子。

    就像同时吸入五百个洋葱和五百瓶老醋一样,一瞬间眼泪就飚了出来。燕徊跪伏在地,用尽全身力气才没有在地上打滚,肩胛骨耸立撑起后背单薄的校服布料。

    他疼得全脸煞白,又不想出声让这帮狗日的痛快,尖牙死命咬着嘴皮,愣是生生忍下来了。

    赖偲:“你看看你那么聪明,反应那么快,怎么会接不住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发球呢?”

    燕徊手肘撑着地板,摇摇晃晃要站起来,鼻腔里一酸,热流就流了下来。

    他伸手用手背一擦,在雪白的脸上留下一道鲜红的印子。

    流鼻血了,燕徊茫然地想。

    “赖偲。”燕徊扯着破裂的嘴角,把声音提高了一些,“本来我以为你只是个对赢有点偏执的中二脑残。”

    顿了两秒。

    他继续说:“但现在我明白了。你他妈就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

    赖偲走到网前,这个位置他已经距离燕徊很近,他高高举起球拍,好像要往燕徊脑袋上砸下去!

    球拍在高速挥动间发出“嗡”一声鸣响。

    “老大!冷静啊——”场边的几个人大喊了一声。

    开玩笑,说给点颜色看看就是给点颜色看看,要真这么砸下去,不定出什么事。

    燕徊耳边对球拍带动起的空气振动极其敏感,但他很平静,眼睛虽然没有焦点,但是乌黑的眸心波澜不惊。

    赖偲的球拍在他耳边停下了。

    “燕徊,”他改用球拍顶端戳戳燕徊的肩,把他顶得向后踉跄了几步,“你要记住,这辈子你最不该做的事就是挑衅我。”

    接下来,源源不断的球砸在燕徊的膝盖、手肘和脸。

    他不断地被打倒,又不断地挣扎着爬起来。他感觉自己哪里都在流血,疼得唇线拉直,身影在灯光下显得半明半暗。

    额角青筋暴跳。

    失去视力的燕徊就是一个任他摆布的玩具,连行走都要小心翼翼,更何况在对方恶意的攻击之下。

    旁观的人大声嬉笑,起哄般报着比分。

    2比0。

    3比0。

    4比0。

    5比0。

    6比0。

    一场遑论公平的比赛,一场漫长的折磨。

    燕徊已经丧失了全身的力气,趴在地上大口喘气,冷汗已经濡湿了他整件上衣。

    赖偲蹲在他面前,说:“今天谢谢冠军赏脸给我练手。”说完,他才满意地收起了手机和球拍网球,吹着口哨领着人离去。

    燕徊听着脚步声消失,发出几声惊天动地的呛咳,几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了。

    他麻木地想,如果今天就死在这里,明天早上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是不是会上社会新闻。

    东想西想着,他强撑着动了两下,伸手抹了一把鼻血,准备留下一个死亡讯息,这将是他留给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句话。

    柯南来的时候,一定可以一眼就发现。

    于是燕徊脸贴在地上,食指尖沾着鼻血,认认真真地慢吞吞地一笔一划写下:凶、手、是……

    “是”字刚写了一个“日”,血就干了。

    燕徊内心:“……日。”

    有时候也会被自己蠢笑,应该从赖字开始写的。

    于是燕徊干脆手往旁边一摔两眼一闭。

    ……

    嗯?

    手腕硌到了什么东西……

    燕徊动了动,摸了摸,发现是骆愠买的儿童电话手表。

    ……我操。忘了还有它。

    抱着最后一丝丝微薄的希望,燕徊找到了开机键,按下去——

    “啦啦啦啦啦啦啦,小苹果儿童电话手表!”

    谢天谢地手表还有电。

    燕徊心想,还好睡觉前忘了摘掉这个丑表。

    他强撑着想拨打紧急电话,很迟缓地眨了眨眼,可是已经没有力气了。

    燕徊半闭着眼睛,球场顶棚的灯光在他越来越窄的视野中拉出模糊的长影,但还是什么都看不清。

    光线开始慢慢变淡又变暗,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燕徊嗫嚅着,低喃了一个名字。

    教室已经乱成一团,其他几个班各出了四五个男生到学校里犄角旮旯去找人,但全都无功而返。保安气喘吁吁地送上来拷了体育馆监控视频的u盘。秦若阳急吼吼地在打电话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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